的节骨处。因为两人挨得极近,根本没人看清他们之间的小动作。
“真是对不住了……”
一句低的仿如叹息的话,如轻羽一般飘落在武藏的耳边,他已经察觉到脊柱上那一阵轻柔的抚摸。慕辞的眼神一瞬间凛冽,原本合起的五指中指缝里忽然多了一抹银光,而后毫不犹豫地刺入,细小的东西穿透粗制的布料隐没,没留一丝踪迹。
武藏愕然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一般望着一脸笑意的慕辞,想说一句话哆哆嗦嗦的嘴唇怎么磕碰却也说不出完整的话语。慕辞淡笑着收回来手,趁着他心不在焉的时候一脚把人踹翻,本想再踏一脚在他胸口顾忌着自己的风度,最后只得愤愤不平的收回脚,微笑着对着地上鬼哭狼嚎的人点头致礼。
“武藏兄,承让了!”
监看的兵将看到慕辞转头,这才恍然醒悟自己的责任,忙不迭地咳嗽着敲了一声铜锣,高声宣布第五场的胜者慕辞,一时间台下的气氛就热烈沸腾起来,许多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在拼命鼓掌。原本谢青延也想为慕辞不错的表现鼓掌,只是看到旁边的人又觉得难受,干脆上了比武台一把打在慕辞肩头。
“……”
想说恭喜的,谢青延话到嘴边的时候想起自己之前和慕辞争论的原因,低头看到武藏的粗布麻衣,直接把那一句话咽了回去,只对着慕辞一笑,笑容也不如慕辞那般笑意盈盈如沐春风。
慕辞看着武藏一脸不甘心的模样,好心地伸手想要拉他一把。武藏一个五大三粗人高马大的男子,看着伸过来的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就忍不住撇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被一个貌似女儿家的人扶起来,只是自己哼哼唧唧地又站不起来,就躺在比武台上瞪着眼睛说了一句我自己可以。
“你自己可以躺着,不站起来吧?”
慕辞再好的教养,碰到如此死要面子的人也禁不住调戏了一句,见他只是转过了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而后直接蹲在地上,寻了那人粗大厚实的手掌,单手就把人拽了起来,站在台上。
此时已经耽误了不少功夫,第六场比试的两人已经站在台下等了一会儿。谢青延问一句我们回去慕府如何,慕辞点了点头就要一起下去,袖子却被拉住。
武藏支支吾吾地拉着那一只雪白的衣袖,分明都是刚经过一场比试,他是一身狼狈灰尘沾身的模样,而慕辞却还是干干净净的样子,雪白的袖角上仿佛还带着一种特殊的熏香味道,让武藏情不自禁就涨红了脸。慕辞看他不开口拉袖子又拉不过,只好低声询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事。武藏心说你心思玲珑,倒是好好猜一猜啊,一边已经忍不住说出口。
“……呃,谢谢你扶我!”
慕辞奇怪地看他一眼,含糊地应了一声不谢,赶紧抽出自己被攥在手里的衣袖,也不顾那一个大大的泥手印,匆匆忙忙地就拉着谢青延下台,心里还在想着那人莫不是被自己扎傻了吧,无缘无故的他居然道谢,他是不是忘记了扎他一针的人是谁。
谢青延看慕辞匆匆忙忙的模样也是好奇,忍不住问了句又不是躲人,怎么这么急着往慕府去啊。慕辞差点儿喊出来就是躲人的啊,出口的话却是中午的时候饭食简单没有吃好,现在正惦记着慕府的晚饭呢,一句话就逗笑了谢青延。
两人回到慕府的时候天色尚早,远不到吃晚饭的时候,慕辞再情急也不好意思逼着提早开饭,况且他也不是真饿,吩咐刘宴就端了两盘茶点,和谢青延吃了一些,后来就一起去了慕府老太爷的院子,把今天的事交待了。慕府老太爷知道今天是慕辞和谢青延第一天比试的日子,原本还打算去看来着,只是临时有事处理没有赶得上去看而已。
慕辞原本想把和武藏的那一针也交待出来,只是看到谢青延也竖着耳朵认真听着,就把那一段省略了过去,只说自己和武藏虽然不是同路的武艺,水平却是差不多的,因了自己的内家功夫占便宜,所以才侥幸赢了那人高马大的武藏。
慕府老太爷手里还拿着要处理的书信,一边往火炉里烧着一边问着细节,最后处理好了就站起身拍手。不等慕辞过去扶着老太爷,谢青延已经先一步起身,扶着他往屋子里的软榻坐下,又给他倒了一盏茶水端来,这才算是安置了下来。慕府老太爷帮两人分析了一下规矩,又讲一下选拔的其他内容,等到晚间的时候谢青延方才起身说要回去。
慕辞故作打瞌睡落在后面,看着谢青延走得远了这才赶紧伏在慕府老太爷的耳朵边,把自己用了老太爷教的法子处理了武藏的事交待了一番,而后问到祖父觉得可行么。慕府老太爷笑着回了一句用的都用了,只是今天回去后罚你抄写五十遍的心法。
(今日双更抱歉更晚了剧透明天大概恢复视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