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砚卿摸摸她脑袋:“歌儿,我是去打仗,不是去享乐。”
他上前线的时候,无数双眼睛盯着,就等他犯错好狠狠在皇帝面前参他一本,他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哪有心思去想女人。
楚鸢歌撇撇嘴,倏地想起来,他们洞房那晚,他似乎挺熟练的,不像是没经验的样子。
而且,她听说,皇子到了一定年龄,宫里有专门的人教导闺阁之事,他会不会……
楚鸢歌顿住脚步,抬头问:“王爷,在我之前,你有过别的女人吗?”
她从前因为阿锅提一句这个朝代的男人会三妻四妾,自己别扭了好久,后来得了他间接的承诺才抛却顾虑。
嫁入炽王府以来,要么是没圆房,要么是一堆糟心事,她竟然此刻才注意到这件事。
老实说,她是有些轻微精神洁癖的,若他碰过别的女人,她会非常膈应。
凤砚卿瞧她神色严肃,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楚鸢歌心一沉,不太高兴地道:“你没直接回答,那就是有了。”
说着,她垂下眸子,郁闷地转身往前走。
明知道皇家的规矩都这样,还非要问,问完又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纯属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楚鸢歌烦死了。
凤砚卿快走一步追上她,哭笑不得地道:“歌儿,就这么下结论了?”
楚鸢歌抬眸,等他说。
凤砚卿道:“十四岁的时候,确实有个宫女被送到了我房里……”
不巧的是,正好赶上他快毒发,他当时狠戾又暴躁,一掌将人拍出去了,那宫女丢了半条命,事情传开,就没人再敢跟他说那
事了。
楚鸢歌着急地追问:“然后呢?”
凤砚卿煞有介事地道:“长得太丑,被我打出去了。”
楚鸢歌心下一松,烦闷散去,却是挑眉道:“长得不丑你就不打出去了呗?”
凤砚卿真诚地道:“除了我的歌儿,天下还有好看的女人吗?”
楚鸢歌瞬间被逗笑,扯扯他的脸:“油嘴滑舌。”
凤砚卿纠正她:“这叫情之所至,肺腑之言。”
“话说回来,歌儿问这些,是对为夫的‘表现’不满意吗?”凤砚卿话锋一转,眨眼就往了不得的方向去。
“你想多了。”楚鸢歌认真脸。
“是么。”凤砚卿不依不饶,“那是为什么?”
楚鸢歌对上他戏谑的眼神,梗着脖子道:“就想问,不行啊?”
凤砚卿用指腹蹭蹭她脸颊:“行,我的歌儿想问什么都行,还想知道什么?”
楚鸢歌加快步子往前:“没了,你离我远点。”
凤砚卿失笑:“歌儿,我不说了,等等我。”
两人笑闹着回到王府,却见白间在前厅,神色焦急地问站在一旁的贺名诚:“贺大人,王爷何时回来啊?”
“白大人找本王何事?”凤砚卿抬脚迈过门槛,眉目间再不见方才的柔情蜜意,变脸似的。
白间听见声音转过身,小跑着过来,简单行礼,拧着眉头道:“王爷,天女散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