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康帝亲自下旨要秋后问斩的杀人犯,在定案的第二天死在刑部大牢里,嘴唇乌青,双眸暴突,死状凄惨。
这次不用楚鸢歌出手,刑部的仵作便诊断出天女散花是死于剧毒。
遗憾的是,这种毒两天便能让人面目全非,没有时间去查是什么人对他下的手。
此事可大可小,白间一时没主意,凤砚卿便让他上奏说是畏罪自杀。
灭门案证据充足,已拍棺定案,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服毒是喜闻乐见的场景,国事多如牛毛,泰康帝未必会追究。
白间一脑门官司,得了指示便匆匆告辞,连夜写折子将此事上报。
炽王府里,楚鸢歌撑着下巴问:“你怎么想?”
凤砚卿面沉如水:“我没想到,他们的手已经伸得如此之长了。”
若说此前只是怀疑天女散花和前朝有关,那么,经过楚鸢歌连哄带诱的逼供和他的身亡,凤砚卿能确定他就是前朝一族手中的
棋子。
只是,人不声不响地死在牢里,没惊动任何狱卒,要说刑部衙门里无内鬼,凤砚卿是半点也不相信。
然而,刚才白间说了,发现人死后,他先是动作迅速地检查闯入痕迹,并无发现,此后又紧急排查了内部人员,一无所获。
凤砚卿这些年一直注意着朝堂,对白间的办事能力自是信任的,他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只能说,那边的人藏得太深。
楚鸢歌努努嘴,道:“天女散花这一死,只怕太子一党又要借题发挥。”
如此一来,灭门案虽没做到让朝廷失信,让战神失威,但能加剧凤国皇室内斗,倒也没算白忙活一场。
凤砚卿眸中晦涩不明。
“有没有可能,是太子或者其他皇子下的手?”楚鸢歌改为单手撑着脑袋,漫无目的地猜测。
凤砚卿摇头。
调查的过程中,他和白间遇到过阻力,他暗中调查过,其中一方确实是太子做的手脚。
那会儿他没多余的精力去料理,便授意白间在泰康帝面前暗示过,泰康帝身为帝王,心思自不简单,明里暗里地敲打过一些人。
凤砚岐不是傻子,这个节骨眼上,他没有动手的必要,至于其他人,查案的时候都没整幺蛾子,定案了才杀人,未免多此一举。
楚鸢歌叹口气:“迟早要乱啊。”
凤砚卿难得地有些焦躁,手指在桌面敲了数次,拧着眉头不语。
片刻后,他毫无预兆地道:“我去趟宫里。”
楚鸢歌错愕:“现在?”
宫门都要落锁了。
“嗯。”凤砚卿应声,吩咐贺名诚准备马车,又道,“歌儿,我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你先歇息。”
楚鸢歌眨眨眼,问道:“你准备跟父皇说点什么?”
凤砚卿没回答,摸摸她的脑袋,抬脚走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楚鸢歌总觉得,他要跟泰康帝说的事也许和她息息相关。
接二连三出现的事都和前朝脱不了关系,还赶趟似的往他跟前凑,他去报备一下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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