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的军队一路广施仁义,一路上基本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胶东大部分城池,所到之处更是秋毫无犯,与田横的做法成为了鲜明的对比,而此时身在琅琊的吴范寻找到了齐王建的弟弟田假,也是当年齐襄王的儿子,吴范本身就没有打算让田儋称王,本想找一个人冒充一下齐王建的子嗣,偏偏上天照顾自己,这后期本应该在楚地被项羽找到的田假,竟然还没有出琅琊,吴范也正在准备立田假为齐王,昭告天下。
羊祜的大军从一开始的两千人,这一路不断的发展和吴范对其的补充,抵达即墨城下的时候已经有三万之众,胶东百姓听说齐王的哥哥将等王位,而非田儋兄弟,无不欢呼雀跃,纷纷投降,有官兵反抗者,还未等羊祜出兵,便被百姓打开城门,五花大绑的送了出来。吴范也正是任命羊祜为三军右副都督,统帅胶东郡人马,与曹仁一左一右并列为武将之首。就这样,在田横还在血战昭南城的时候,羊祜的大军已经抵达了即墨城下,即墨太守乃是秦人,本想防抗一番,奈何羊祜第一次攻城之时,邓说的就登上城头,一刀将其人头斩落,手下士卒纷纷缴械投降,攻克即墨之后,羊祜又派祖茂和邓说分别去取其余县城,不足半月时间整个胶东郡也尽数落入吴范之手。
吴范同时令曹仁为主将,伍徐为副将点一万兵马,兵出高密,高密乃是与田儋的必经之地,此地乃是连接齐郡,胶东郡和琅琊郡三郡的交汇处,如今与田儋的关系十分微妙,吴范虽然得到了田假,但也没有正是立其为齐王,而也没有确立田儋的地位,双方看似风平浪静,暗地里实则剑拔弩张。
曹仁抵达高密后,高密太守早有归顺之意,只不过前几日田儋和曹仁均派人前来劝降,正在犹豫归顺何人之时,本想等曹仁到来之时和他好好谈谈条件就归降了,岂料这曹仁竟然也不问话,直接就用上了霹雳车一顿乱砸,在乱石之中,高密太守竟然被砸死了,其余将士早就听说了曹仁的威名,自然不在抵抗,便开门请降,曹仁一边派人向吴范汇报,便重新布置高密城防,毕竟在曹仁的眼里这样的防御,就好比垃圾一样不堪。
田儋取得了整个齐郡的土地,而吴范的东阿又处在济北郡,田儋整个将齐郡攻陷后,就将自己和东阿的联系所切断,好在此时,沛县的刘邦已经崛起,攻陷了丰邑,且有心与吴范交好,周巿也正是迎魏咎回魏国,目前也是同吴范关系尚可,周巿君子仍念当初的复国之恩,定然也不会攻打自己,现在吴范与东阿只见的联系全部靠借到刘邦和周巿的地盘,田儋那是想都不要想。
一旦田儋向东阿发难,吴范便可率两郡的人马自高密直扑田儋老巢临淄,所以曹仁这一战极为重要,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羊祜也奉吴范之命,派遣刚刚攻取胶东各县回营的邓说前去支援曹仁攻打高密。
就在此时,远在函谷关的周文终于比历史上多坚持了三个月后被章邯击破,至此陈胜的西征计划全部破灭,与其说周文死于章邯的手下不如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正在周文退守函谷关之时,多次向陈胜求援,陈胜此时已经无兵可派,派出去的武将又纷纷自立,武臣,周巿等人不必说,本来能出征的葛婴,自从知道陈胜已经动了诛杀自己的意思,与部下召平商量过后也不敢在向前,更别提去救援周文了,于是周文就在等待中被章邯消耗殆尽,章邯的大军终于兵出函谷,入主中原,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拉开序幕。
陈胜此时与众人召开会议,询问如何应对章邯的大军,章邯的军队过了函谷关便是渑池,此处并无大军设防,当时周文一味的西进,兵马几乎全部消耗殆尽,这渑池基本是一座空城,西路大开,而各位诸侯又不肯出兵,该如何是好?
下面的朱房提议道让陈胜召集各位诸侯前来陈县,正式接受陈王的册封,并昭告天下,并促成各国友好联盟,待各位君王来时,则将其全部囚禁,以此号令各诸侯全力抵抗章邯大军,胡武也复议待击败章邯大军之后,再让各诸侯以城池或者金钱将各君王赎回,众将听后无不觉得此法会失信于天下,但陈胜却对朱房,胡武二人深信不疑,便传令派使者前去各个诸侯国邀请各位君王。
自从陈王任命朱房做中正,胡武做司过,专门督察群臣的过失。将领们攻占了地方回到陈县来,命令稍不服从,就抓起来治罪,以苛刻地寻求群臣的过失作为对陈王的忠心.凡是他俩不喜欢的人,一旦有错,不交给负责司法的官吏去审理,就擅自予以惩,陈王却很信任他们。所以众将也没有人再有异议了。
却说使者去了各个国家之后,有人欣喜若狂,这其中就包括武臣,魏咎之徒,也有人嗤之以鼻,就像吴范,项梁等人,当然还有从中观望,不知如何是好的,就像田氏兄弟,燕王韩广,还有占据九江的葛婴,当然此时的刘邦还如不得陈胜的法眼,自然就没有收到邀请。
最后,赵王武臣,魏王咎,齐郡则是派田儋的弟弟田荣前去,最没有让吴范想到的是,吴广竟然不顾沮授的劝阻执意要代吴范前去,吴范接到沮授的书信时,顿时惊起一身冷汗,自己这父亲这是要干什么,即使自己看不破陈胜这骗局,但沮授的劝阻为何不听,直到看到书信最后,沮授写到,“授泣血天王,此乃陈涉毒计,天王亦自知,慷慨而去。”
吴范明白了吴广这是要为自己解除后顾之忧,也是想和陈胜之间有个了断,不觉间竟然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所动容,来到这个世界上头一次感到了这个世界还是有人关心自己,不觉间只觉得眼角竟然有些湿润,只是趁人不注意时轻轻的拭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