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临淄城下,临淄太守早已有投降之意,奈何城下的黄巾军也不攻城也不劝降,直到田儋来之后才派使者前来劝降,田儋对于吴范的做法也是十分不理解,在狄县就是围而不攻,现在田儋故意让吴范先自己到达临淄,就是想消耗一下吴范的实力,好在争夺胶东郡的时候自己能占得上风,怎料这吴范还是一样的套路,吴范能耗,田儋可是耗不起,这临淄毕竟是自己的属地,无奈只得派人进城劝降,这临淄太守也是给台阶就下,次日就率军出城投降,吴范对于这个没骨气的太守也是十分懊恼,本想在拖延几日,既然临淄也已经投降,这功劳吴范肯定是要强的。吴范率先派人前去禀告陈胜并昭告天下,吴范的黄巾军已经成功的光复齐国,并黄巾军的围攻下,成功攻克齐国国都临淄,但只字未提田儋三兄弟的事情,也没有说齐王的任选,并且把田儋与自己约定攻取胶东之事向世人公开,只有在一方攻克自己的郡内全部县城时才能进攻胶东,这令田儋知道时火冒三丈,当然这都是吴范已经率大军离开之时。
吴范走时仍拉着田儋的手不舍恋恋不舍,外人不知道的当真以为二人惺惺相惜,吴范并再三嘱咐田儋封王之时,一定告知吴范,吴范好昭告天下,田儋仿佛也真的被吴范的真情所打动,再想起吴范不远千里,不计军粮人马的损失从东阿赶来帮助自己复国,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吴范了,临行前又送吴范十万石粮食,这让吴范对自己的演技都十分的钦佩。同时吴范的美名也是传遍四海,再也没有人质疑黄巾军的实力和目的了,到后来甚至有各国旧贵族争先拜访,请求吴范帮其复国。
再说吴范大军出了临淄的地界,吴范命高顺的陷阵营和祖茂,邓说率八千精兵连夜向东急行,去与羊祜的人马汇合,一切指挥依旧听从羊祜指挥,自己则有曹仁故意放慢速度向琅琊进军,每当做饭时,吴范故意让将士多支几口饭锅,迷惑田儋的斥候,田儋也是没有多想,率领各自兵马在齐郡东征西战,想要尽快收复齐郡土地,怎料此时的羊祜早已将琅琊五十一县尽收麾下,现已和高顺等人准备进攻胶东等地。
吴范曹仁等人用了半个月的行程才抵达琅琊,而此时的田儋也接到了吴范启用一名叫羊祜的年轻将领,早于一月前秘密的收复了琅琊郡,一路上只有个别县城反抗,大部分均纷纷投降,但羊祜只派人驻守不让其改旗易帜,有不少将士也不知道自己换了门庭,更别说百姓了,知道吴范即将抵达的琅琊郡前两天,本应在东阿养伤的黄巾军大将曹优突然出现在琅琊郡中,命琅琊各县均换上黄巾军的旗帜,装束,原太守朱陶仍为太守,就这样仿佛一夜之间,这琅琊郡五十一县突然的就换了主人,田儋知道时早已暴跳如雷,大骂吴范无耻,但无奈自己仍在外攻取齐郡各地,临淄城中守备空虚,既不能东征也不能和吴范撕破脸,毕竟自己和吴范早有约定,且吴范又将此事昭告世人。
本来田儋还想速战速决,凭借自己家族在齐的声望,各地应当会群起响应,便兵分两路进攻,自领一路大军,其弟田横率一路大军,田荣最为持重,便令其镇守临淄,田儋这路倒还算顺利,收复了北乡,平光,台乡等地,到是田横这一路久攻昭南县不下,昭南太守誓死不降,眼见自己哥哥那面接二连三的攻城略地,田横在此处竟然耽误了一个月之久,田横气的哇哇大叫,自己亲自上阵冲杀,竟然射中俩箭,其中一箭险些射中其心窝,但这昭南终究是兵少粮缺,昭南县令见大势已去,便想率军投降,怎料此时的田横办了一件最愚蠢的事情,竟然不接受投降,这下反倒激发起了全城百姓的斗志,全部纷纷登上城墙与田横作战,竟然又僵持了一个月之久,田儋听到田横拒绝接受投降是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急忙调遣五千人马前去只愿田横。
田横也终于在一个半月后攻破了昭南县,与其说是攻破了昭南县不如说是昭南的百姓实在是没有力气反抗了,从太守到百姓全都拼尽了最后一分气力,最早的太守早就战死,百姓们便推选新的人担任太守指挥,中间不知战死了多少太守,直到再无官员,百姓就让人群中有威望的人担任,直到城池被破,人人饿的如骷髅一般,瘫倒在城墙上,街道中也不忘用最后的一丝力气抓住齐军的裤脚,妄图阻止其进攻的脚步。此次战役中昭南县中战死的军士百姓近万人,其中饿死的就有三千多人,田横率军进入昭南县的时候,城中的树木的树皮均被扒光,有不少百姓怀里抱着滚石檑木饿倒在街道两侧,再也起不来了,最惨烈的是有不少妇人怀中抱着啼哭的婴儿自己却饿死在了屋中,仔细一看那妇人的脸色惨白,如同白蜡,再看婴儿手中含着妇人的手腕,口中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原来这妇人临死前割开自己的血管,将自己的血来维持这幼小的生命的继续,这昭南城中简直的就是一座人间炼狱,走到街道上到处可以闻见尸体腐臭的味道,熏得齐郡作呕,莫说普通人见之垂泪,即时连齐军的士兵也是无不动容。
但这一切并没有让田横中箭的仇恨减少一分,田横紧接着办了一件比拒绝接受投降更那脑残的事情,下令将或者的百姓和秦军全部屠杀,此命令一下达不光是整个齐鲁大地,就连整个华夏的声讨之声不断,有些田横的手下实在下不去手,便偷偷的跑走,但这城中的剩余的一万余人还是尽数被田横屠杀殆尽,再无一条活着的生命。田横一把大火便烧了这昭南城,从此再无昭南。
吴范听到此事时也大惊失色,悲愤之时写下诗句“鸦环血染昭城孤,苍天垂泪焦土哭,齐鲁自古多圣贤,奈何田氏不读书。”
就在昭南城外一个树林中一位头发微白的人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眼泪纵横的看着昭南城,也不敢过多停留,拽着小女孩转身而去......
这两章写的时候,鞭马心里感触颇多,尤其对昭南城的描写,最后的那首诗也是鞭马有感而发,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