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牛伊万来自中国。我的妻子也在咱们这个学校上学,我有1个女儿,还有一只狗在北京。我可以说汉语普通话和日语。希望通过学习能够提高自己的英语能力。” 牛伊万站起身来非常认真的向老师和大家做了自我介绍。
班里有12位同学,顺着椭圆形的大桌子围成一圈。牛伊万左手边是日本大阪来短期学习的护士小姑娘贞子。右手边出身秘鲁随丈夫一家人住在纽约的尼迪亚。对面是来自前南斯拉夫的帅小伙德拉根。德拉根左边是长相清秀的泰国姑娘斯诺克。右边是始终带着头巾的穆斯林姑娘鲁玛纳。稍远还有阿根廷大美女玛卡琳娜和来自中国的朝鲜族姑娘羽姬。稍远处是两位都叫默罕默德的男生,年龄大一些的是来自阿联酋的大默罕默德,年龄小一些的是来自也门战乱区域的小默罕默德。最远处的大叔叫安德鲁来自拉美某个国家。安德鲁大叔旁边的女生昆娜总是爱强调自己来自台湾。
教室窗外可以看到中央公园,还有一座被称为西半球最高的公寓楼Park 432即将封顶。牛伊万总是担心楼顶距离地面数百米的吊车,会不会因为大风而掉下来。蓝蓝的天空飘来一疙瘩瘩云,停在Park432顶上。
此时妻子正在隔壁的班里上课。牛伊万想起当年上大学时和妻子去陕北旅行的时候。站在佳县白云山的峭壁上,也是一大坨疙瘩云…… 正神游在纽约与陕北的上空时,贞子轻轻地拍了拍牛伊万的手臂。
贞子请与牛伊万搭伴儿进行对话练习。按照教材上的句式,替换着不同的动词。一遍一遍的重复,牛伊万觉得非常的无聊。贞子则以日本人特有的认真劲儿,不厌其烦的重复练习。
其实贞子的英语具有非常浓重的日本口音。教口语课的老师曾试图纠正贞子的“关西腔日式英语”发音。经过多次努力后,老师首先放弃了。这样的打击使贞子一上课就低下头。说话声音变得非常小,没有同学愿意和她结伴做对话练习。
因为不合群而遭到歧视,在日本的校园里是非常严重的问题。贞子没想到在纽约竟然体验到了日式YIJIME(因为和其他人不同而被歧视或被欺负或被边缘化等)的感觉。被老师提问时惶恐的样子,更惹得班里同学们哄堂大笑。每当上课就躲在最角落里。
当贞子发现牛伊万可以讲日语,就如同沙漠里快要渴死、热死的人,遇到了免费的冰镇饮料。只要是上课必定要坐在牛伊万旁边,不过牛伊万其实更喜欢和尼迪亚座同桌。
因为面对老师布置的大量的作业,牛伊万实在没有精力全部完成。善解人意的尼迪亚也非常乐意给牛伊万提供帮助。在上课对答案被提问时,余光看着尼迪亚的作业念出答案。种种此类真诚的帮助,让彼此间逐渐产生了小小的默契。
每天贞子总是来得最早,帮着牛伊万和尼迪亚擦干净课桌。牛伊万跟着尼迪亚,而贞子跟着牛伊万,3人成为了一个奇怪的组合。
口语课上老师提出的问题,通常牛伊万先用日语翻译给贞子。然后再用英语进行对话练习。其实贞子的英语水平也不至于有多么差。只是她太容易胆怯。时刻担心被老师判定为说错,或者来自同学们的嘲笑。一堂课下来,牛伊万来回的翻译,既练习了英语又锻炼了日语,练得口干舌燥嗓子疼。终于挨到下课。出去和德拉根吃路边摊的薄饼卷肉。一回头发现贞子也跟着出来了,对着牛伊万点头鞠躬。
德拉根说:“伊万,快看你妹又来了。你们长得真像,亚洲人都一样。”
“我也搞不清你们南斯拉夫人和俄罗斯人的区别。但我知道你们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所以今天肉饼你请客。” 牛伊万嘴里塞满了肉饼,用仅会的几句俄语对德拉根说:“同志,感谢,再见!”
带着贞子从上东区68街步行到65街买水果。橙子、苹果、水蜜桃和蓝莓,牛伊万买了很多。给贞子也装满满满的一塑料袋。 贞子从包里拿出钱包,又被牛伊万按回了包里。
“你学了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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