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见过面。因为这个只运作了半年多的记者站很快就自行消亡了。
他不能再来,也没理由来了。晓雯也很快就离开记者站,自行找了一份工作。
向志荣早在几个月前就可怕地发现,自己的工资在报社里与同类人拉开了差距,而且越拉越大。慢慢地,就只有同龄人的一半还不到了。别人月月在往上涨,而他却每况愈下,上个月六百,这个月五百,下个月就只有四百了。这使他深感耻辱和不安。
但报社里没有一个人给他解释一下,连财务也不给他说一下这是为什么。而他自己呢?更是心虚得不敢多说一句话,别说是问这个敏感的问题了。
他明白,自己因为没有做出业绩才遭此惩罚的。可是让他气愤的是,跟他一样没做出业绩的其它几个正式人员,却依然拿着比他高得多的工资报酬,毫厘不爽。
这是多么的不公平啊,这就是打工仔与正式工的区别!到这个月,与他同类人的工资都涨到一千多了,而他却只领到了50元钱。
他知道,这是单位在无声地驱赶他。他们不好意思开口赶他,就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或者说是让他感到自卑,然后乖乖地自行消失。
可你们这种行业小报,在当地谁也不知道它的名字,连见也没见过这份报纸,叫我怎么让人家订?怎么拉得到人家的广告呢?
这天,向志荣支撑着受伤的身心从记者站回到上海,在报社新建的漂亮小楼外面垂头转着,不敢走进去。
他象一个见不得人的幽灵一样,在街边的树荫里不停地徘徊,犹豫。他心里对自己说,我向志荣什么地方不如人家,竟活得这么痛苦?这么艰难?这么人不象人,鬼不象鬼,进退两难,走投无路啊?
他想起刚刚失去的晓雯,百感交集。他默默站了一会,觉得再也没脸进去,就掉头往回走。他最后望了一眼曾让他感激又让他自卑的单位小楼,心里对它说:永别了,你这个始乱终弃的赤佬!
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他就倒在床上和衣睡了。现在,他就是被大海淹死,给鲨鱼吃掉,也只能在商海的风浪中拼搏了。
他在为生计奔波的同时,也在为自己的另一件人生大事着急。每当夜深人静,他一个人躺在租住的那间十平方米小屋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灰白色的天花板,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件事。
而一想起这件事,他就感到异常的紧迫。自己的年龄一年比一年大了,鬓脚已经开始有了白发,再不事业有成,就找不到好女人了。
更让他难受的是这漫无边际的寂寞和难耐。他也是个身体健康*正常的男人,一直靠自己的手和几本翻烂的书画饼充饥,哪里能真正解渴?
而且越是手*,*就越是旺盛。他虽然穷困潦倒,白天为生计东奔西走,在上海的大街小巷里徒步长征,总是白跑空忙,颗粒无收,但他的生理却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反而百炼成钢,更加坚强旺肾。
每当看见稍微漂亮一点的女人从眼前经过,他就想入非非,眼光粘在她身上拔不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