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莫宫。
莫子邪怀抱着麟照,缓缓走向宫中一处僻静之处。
新莲在前推开院门,昨日下雪,院中芳香扑鼻,梅花已悄然盛开,梅花与残雪相映,雪白一片。
而一头白发的青衣人正在远中痴痴的看着梅花,佝偻着背手中还拄着一根拐杖。
“严大人好雅兴啊。”莫子邪笑着缓缓走近,在雪地留下一串脚印。
严平乱转头,曾经意气风发的北朝宰相如今就像步入膏肓的老人一般,双目无光,甚至连腰板也已直不起,见莫子邪来微微一弯腰:“参见皇后娘娘。”
她一愣,深深的长叹一口气:“你变了。”
“谁都会变的,当皇后巧言令下臣归降,臣就已经知道会有今天。”严平乱平淡的说,时不时咳上一声。
莫子邪皱眉:“曾经以为你是绝世好剑锋利无边,不想宝刀已老,甚至开始生锈,真是悲哀啊。”
“皇后特意来此是来奚落下臣的么?”纵使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锋利,但严平乱脾气依旧还在。
看着雪地上几个散落的酒瓶,莫子邪轻笑:“想不到当日的南朝宰相已经沦落到日日熏酒的地步。”
严平乱脸色越加难看,并不回话。
一旁的莫子邪去一笑,吩咐一旁的新莲:“去热上几壶酒,备上几道小菜,本宫和严大人好好叙叙旧。”
这时候怀中的麟照已经睡醒,脸蛋红扑扑的,张开双臂不老实的上下挥舞,似乎对严平乱的长胡子很感兴趣,一手握住不松开,还依依呀呀的不住的念叨什么。
莫子邪露出歉意的微笑:“这孩子太不老实,我这就让他松开。”
说着边毫不客气要对小家伙的屁股招呼过去,一旁的严平乱急忙制止:“孩子还小怎么能打呢。不过是胡子罢了,让他玩吧。”不知不觉中苍老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这是莫子邪自他来南朝后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
“娘娘,都准备好了。”新莲在一旁答话。
一旁的石桌上已经摆放好了四道小菜,淡雅别致,一旁还摆着散发热切的暖酒。
“严大人,请。”莫子邪已经将麟照放入新莲怀中,对严平乱做了个请的手势。
严平乱从容入座,却一杯不饮。
莫子邪端起酒杯笑言:“严大人莫非是觉得本宫的酒不好不成?”
“不,下官只是不饮无故之酒。”严平乱淡淡的开口。
放下酒杯,莫子邪温柔的看了麟照一眼,缓缓开口:“既然严大人如此说,本宫就开门见山的直言了,本宫却有一事相求,恳请严大人答应。”说完起身,对着严平乱深深一鞠躬。
一旁的新莲却急忙开口:“娘娘,您是万金之躯,怎可对下臣行礼。”
莫子邪摇头:“若是严大人不答应,本宫绝不起身。”
坐在石凳之上的严平乱却冷冷的说:“对于苦肉计,下臣已经麻木,娘娘不如有话直说吧。”
莫子邪轻叹一口气了,有些郁闷的看着严平乱:“严大人当真越来越厉害了,罢了,本宫打算去南朝一次,想将麟照托付给大人。”
严平乱一愣,他显然没想到莫子邪所托之事竟是如此,“麟照乃是皇子,放于下臣之处只怕不妥,更何况皇上也不会应允。”
“严大人,无论我以前做过什么,现在我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恳请您,请照顾好他,在我离开的时候,因为在这个后宫中,除了你我找不到任何可以相信的人。”莫子邪抬起头,满是期望的看着严平乱。
“为什么?”他只是迎上那双清澈的眸,疑惑的问。
莫子邪坐在石凳之上:“你曾经是君临的太傅,我希望你能够从小教导麟照,让他成为一代圣君。这对于现在的你同是也是一个机会,你不是想看四合太平,百姓衣食无忧么,凭你一己之力所作甚微,但若是你教导处一代明君,那么你所期望的一切都会在他的手中实现。”
严平乱双目放光,激动难自抑,半晌才颤抖着双手说:“你怎能确定他是太子?”
将麟照从新莲的怀中抱回,莫子邪笑着说:“我当然能确认,因为我是皇后。”说罢,莫子邪将麟照举起,放到严平乱的眼前:“就是不知道严大人接不接这个包袱了?”
毫不犹豫的将麟照抱入怀中,严平乱重重的点头:“此等包袱怎能不接。”
“稍后我会派几个贴心的宫女过来服饰,非有必要,还希望严大人平时就不要外出了。”莫子邪起身。
严平乱认真的说:“皇后娘娘放心吧。”
南朝,逍遥门。
司徒寒在密室的几日中,整个逍遥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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