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明显的民族文化特色中,包含了其他民族(主要是汉族传统文化即儒、释、道、禅等)丰富的文化资源,因而有了独特的审美距离,这与智红来说,可谓是先天的优势,与我来说,亦如是。正因如此,我觉得智红先生散文的第二个特点,是他的散文有着双重内含意义。
第三,智红的散文(在这里应当包括他的诗歌)有自己的内在体系,方阵齐整。智红的文章大多以强劲的人文情怀和理性精神及其清荣和雍容博得读者的喜爱,他的自我回归意识与人文情怀的弥漫、寻找理性精神的照耀是同步的。这就使得他的作品卓而不群,让人感受到他的思维方式不仅仅突破了本民族的传统理念,在一定程度上也走出了“直感理性”和“实践理性”的局限,他以开阔的眼界和胸怀接纳并蓄了人文科学和艺术哲学的先进研究成果,从而可以使他避免民族主义的偏颇。因此,阅读他的文章给读者能够带来思想探究上的高度和深度。其次,他在对民族文化性格的分析、批判中,自觉不自觉地塑造了自我人格。当然,这种文化人格现在尚不健全,正在成长期。但是站在这个角度,我就很能理解并赞同张乃光、张时胜等老师之所以对他寄予深切厚望的原因,同时,我也这样期待并祝福他。
我在尽力把散文作者的艺术人格结构还原为漫长的民族文化性格的积淀,以过客或者看客的眼光来打量散文作者人格结构的类型,这仅仅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只能近似于模糊的概括之法。经过对作品的不断阅读,消解和整合个人观点,并且为了避免文章过长,削弱了大家的阅读兴趣,只能在阅读文本的基础上不引用原文。所以过客和看客是一种错位对应和纵向的垂直延续,是一种不同比率的构成元素而非具体所确指的标志和身份。必须明确的是,每一个作者基本上同时兼有这两种成分,孰多孰少,只能在今后漫长的创作过程并以作品的质量呈现出来。在对散文进行变革方面,智红具有明显的自觉意识,这一点尤为可贵,它决定了智红的散文创作今后必定能够有所作为。
阅读智红先生的文章,常常令人击节较好,在欣赏他美文的同时,给我所带来的愉悦和享受是难以表达的。纵观他的散文(包括部分诗歌)创作,我个人觉得他的创作呈起伏波浪感,一段时期内的文章笔法老到,行文干净,意境辽远,饱满玉润;而个别时期内的文章则拖沓一些。或者他没有按照创作时间的先后次序来发表,可能后来发表的文章在创作时间上,更早一些,或者说有些早期之作发表的晚一些,才给我造成了这种印象。第二,在智红的散文诗歌之中,经常可以看到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他在向往酒神精神狂欢迷醉般的艺术创造力的同时,却因对日神精神的宣扬和崇拜多于并压倒了对酒神精神淋漓尽致的发挥。换言之,通过他文章中对太阳和酒的描写,反映出他对文本意义上的追求超过了对文本之外散文魅力的开拓和挖掘,表明他在具体的创作实践中,思绪仍然受到一些限制,在这方面,他留下了空缺。第三,我希望智红在今后的创作中能够更加随意一些,尽可以展开思绪的翅膀,海阔天空,任尔翱翔。他的文章颇有章法,随笔而去,自然而来,如果能更加少些雕琢更加多些率真,则就如一颗颗珍珠,尽管不可能完美,但就会有自己的神韵。我想每个读者都可以感觉到他的谦虚和谨慎,我们应该提倡学习,但这种学习却不能迷失了自己。
李智红是彩云之南天空上的一只灵魂之鹰,我仰头注视着他矫健的飞翔姿势,同时,我心里充满对他的尊敬和深深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