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让天帝和夏王脸色都变得苍白,天帝看着不肯退让的夏王冷哼一声,慢慢地收回了手,瞄向女娇的眼神中有恼怒,不悦,探寻,缅怀,还有一丝愧疚。
虽然如此夏王也已经后背湿透,这几千年的时光过去了他再也不是那个鲜衣怒马功力深厚的少年郎,下凡历劫极大地损害了他的功力,谁都知道未来的不短时间内他怕是再不能和天帝抗衡了,却不知道自己亲爱的父皇可会满意。他满含愧疚地看向母亲,在人间时候自己与父亲都忙忙碌碌谁也顾不上回家看她,等到了天庭这么多年了总是她在竭力缓和自己与亲生父亲的矛盾,每每身心疲惫憔悴支离,终于有一天连累她被废弃去了青丘之国,于是父皇再不能容忍自己,却不知这几千年孤孤单单的她是怎么在青丘之国苦苦煎熬,听到翠菡萏传信又是怎样的日夜兼程赶到东海又奔赴天庭,她究竟是答应了珞珈上神什么条件,才让她一改以往两不相帮的立场,肯力挺他回到天庭。若是没有珞珈上神坐镇,就算那些老臣心怀思念,也不敢为了自己直接站出来直面天帝的怒火,否则当年也不会在天帝重重杖责贬斥了几个朝臣后就任由自己贬下凡尘了。
他握紧了拳头,总不会是下凡那几千年侍奉她尽心尽力的缘故,难道是为了她,那个在记忆中无处不在的女子,让人目眩神摇的绝美笑容,不知怎么的,他清晰的感觉到内心空缺了一大块,想要急切地抓回来,却抓不住那一片虚无。青离,临出宝华殿时候那含泪看向自己的眼神,遍寻那几千年的记忆也找不出相似的浓烈哀伤,这不是记忆中无忧无虑天真活泼的她,以前的她如一朵恣意盛开的野花,生机勃发,这让他困惑不解。也许,她是真的为那个华落伤心欲绝了,他内心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灵魂中有些碎片并没有被涤尘池的水冲刷干净,在看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呼啸奔腾汹涌欲出,那是一种前所未有不曾体验的情愫,酸楚而欢喜,然而细微得像浮尘他轻轻一拂就被毫无痕迹的抹去。
天帝恢复了神态自若的模样,脸上带着怜悯大度的笑容,冰冷的话打断了他的漫思:“你现在大不如往昔,若是肯和你母亲乖乖回到青丘之国,日后再也不出来,朕就可以饶过你一次。”他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觉察不出来的温情:“而你,也可以好好侍奉她,尽尽为人子的孝道。”
夏王的笑容温润如玉,似乎对这看似宽宏的变相软禁毫无芥蒂,眼睛一瞬间从疲惫不堪中苏醒过来,立刻又神采奕奕:“陛下,臣是天庭的夏王,与青丘国主早已经商量过了,这次再也不回青丘之国了,天庭,才是我们应该待的地方。臣的冤屈陛下早已尽知,还请陛下圣裁还臣一个公道,将平反的旨意传达四方。臣既然是上神级别的夏王,就决不能蒙受不白冤屈,成为天庭之玷。日后臣还要竭尽所能以报国恩。”
天帝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难看下去,天后还是一言不发,拉着元曦的手紧紧不放。
女娇的声音婉转悦耳:“陛下,臣也还是天庭的上神,臣也不愿意回青丘之国。想必臣的上神宫殿芳菲宫还在吧,到正好和珞珈做个伴。”她笑脸盈盈,仿佛与天帝只是陌生人一般,自己也当真只是一个普通臣子,而不是被他废弃流放的结发妻子,只是话语中并无半分恳求之意,完全是漫不经心的告知而已。
天帝眼中有胸有成竹的讥诮:“你们还真是执迷不悟,莫非你们以为朕当真会拿你们没办法,还是你们以为联盟了珞珈,朕就会投鼠忌器?珞珈若是当真肯帮你们,又怎么会让你在珞珈山中待了那么长时间。再说,朕容让着她,是念在她立过诸多功劳的份上,可不是怕她!”
夏王微微一笑,女娇摇了摇头:“陛下,你这话可就差远了。珞珈那人的性子你我谁不知道,她若是想管陛下就算是下十八道明旨不许她也要管,她若是不想管,我就算拿出以往的情分出来苦苦哀求,她也是不会管的。珞珈收容我儿之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纯粹是一时起意而已。”
女娇话意陡然一冷:“再说,九尾狐一族何时是摇尾乞怜的可怜之人,我们那个也不靠,我倒要看看,这天庭我到底是住得还是住不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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