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的瞳孔微微收紧,天后愕然的看向全身肃然的女娇,恍惚间似乎看到珞珈那份凛冽。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在涂山时候她性格最是温柔,对谁都是和颜悦色,天帝三年不回家,偶尔有风言风语传过来,她却问都不问天帝,仍然一味的贤惠持家。那时候,自己是瞧不起她的,枉费了一幅好相貌,出身也尊贵,性子却柔软得如同面团。再后来,她只是被封了个区区贵妃,那堂堂天后的位置却落在自己身上,她也是只是蹙眉坐了半天,并没有吵闹半句,虽然后来她屡屡避开自己和天帝,自己却只当她是怕了惧了,却没有料到今日登门的她,果然大不一样。原本今日她来,自己只是担心她楚楚可怜会让天帝一时心软,却没有料到如今她这般刚硬。
天后素来不把她放在眼里,此刻有些恼意顺口就说了出来:“大姐这话说得不对,既然是臣子,自然是以天帝旨意唯命是从,怎么大姐去了青丘之国这些年,为人妻子为人臣子的本分半点都没有了。”
女娇瞥了她一眼,嘴角含起浅浅的笑容:“天后娘娘的这声大姐,臣可受不起。想当初与凤族公主,还有珞珈结拜之事不过是少年笑谈罢了。若是说为人妻子的本分,天后娘娘自然是比我懂得多了。我,现在是没有夫君的。”
天后说话的时候天帝有些不悦,却没有制止,此刻听到女娇的那句“我,现在是没有夫君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起,凛然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分明是我的妻子!”
女娇又笑,宛若春天的银铃般清脆:“陛下这话说得可笑,我是陛下妻子,那天后娘娘是什么,难道是小妾?!”
天后脸上刷的白了,如今自己是风光无限的天后,但在诸多故人面前依然说不出女娇是妾室的话,那句为人妻子也只是顺口,现在却回转不过来,她嘴唇嗫嚅却没有说什么,有些难堪的看向天帝,谁知道天帝脸上竟然若有所思,对她的目光毫不回应。
元曦大怒站起身来直指女娇:“你大逆不道竟然对母后无礼,敢在大殿上胡言乱语,分明你才是小妾!”
夏王脸上厉色一闪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元曦已经被天帝凌空一脚踢在地上,声音阴沉可怕:“不得无礼!”
天后胸口起伏不定,身子却是一动不动。夏王瞅着摔倒在地的元曦,他脸上满是惊骇委屈,不满的唤道:“父皇!”
夏王笑了一下,这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却对天帝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元曦素来得宠,此刻虽然心生害怕,却被夏王的笑容刺痛:“儿臣那里说错了,兄长你还没有见过母后,你应当向母后问安才符合孝道,兄长下凡多年难道忘了礼数不成?!”
天后伸手堵住他的嘴:“曦儿住嘴!万事都有你父皇呢,不许你惹你父皇生气。”随即又怯生生的瞟了眼天帝,见他不再关注元曦,才偷偷松了口气。
天帝对着女娇声音变得柔和:“你不要意气用事,我总归是记着我们的结发之情的。你若不刻意生事,我总能护你一生富贵平安。钧如与你是结拜姐妹,当年你都能容下她,如今又何必说这番气话。”
天帝一口一个结发妻子,一口一个当年能容下,天后的脸彻彻底底的没有一丝血色。元曦听父皇居然如此轻言软语的抚慰那污蔑他母后的女子,甚至隐隐指着母后才是那妾室,若不是记得方才那一脚委实不轻,只怕又要说些什么,即使如此也是怨恨的看着女娇和夏王,眼角掠过阴寒之色。
被天帝少有的温言抚慰的女娇,笑意中带着一丝清冷:“罢了,陛下。臣也不敢要你的维护。当年你缺乏兵力,向我九尾狐一族求亲以得到我族的鼎力支持,我至今不悔应允求亲。后来你为治水奔波辛劳,我一个人照顾家中老幼,也并无半丝怨恨。再后来你归家时候却带着凤凰一族的公主,我的结拜二妹,口口声声说为我寻一个帮手,那时候我虽有难过,却还是忍了下来,想着你在外面孤身一人难免孤清。接着你功德圆满,晋升天帝,却颠倒人伦将嫡做庶,我虽然心寒无比,总念着一点结发之情不肯与你闹翻。
你越来越不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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