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龙王手指哆嗦着指着敖恪礼:“几千年了,几千年了你都没有回过东海,我只当到死也看不见你了,你可知道我心里面的悔痛,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而一边的翠菡萏望着神色激动的敖恪礼,脸上露出惘然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自他迈入宝华殿的那一刻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她的神情渐渐地冷了下去。
女娇擦擦泪神情温婉动人:“陛下神目如电,仍然觉得当年的不是一场冤案吗?!”
天帝看了一眼像花瓣一样娇艳动人的她,瞳孔收敛缄默不语。
敖恪礼用袖子擦去泪水,大力朝天帝叩首:“陛下,请允许微臣将当年之事一一禀来。”
天帝闭上眼睛背靠着宝座,脸上闪着阴晴不定的神色说道:“准。”
敖恪礼思量片刻之后,清朗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类,无论是谁都屏息静听,生怕错漏了一言半语。“当年微臣奉皇命前去征讨叛逆的九幽魔皇,九幽恶气浓重,将士去了三四个年都被恶气弄得身子虚弱不堪纷纷病倒了一半,再加上战事绵长地形不利,不知不觉微臣所带的三万天兵几乎被团团包围住。殿下听说之后亲自去昆仑山山腹中取到了能抑制恶气的钟乳石给微臣送去,又助微臣打开九幽的封印,与臣并肩作战了十年这才逆转了形势。后来因为殿下要处理天庭公务,便回去天庭,离别之后我与殿下还是经常书信往来。臣在九幽一呆就是几十年,虽然九幽魔皇狡诈多端,但是托陛下和殿下的鸿福,总算是一一歼灭了他的嫡系力量,另外安抚了当地的一些小部落,将九幽魔皇围堵在九幽圣地幽冥泉一带。
幽冥泉一带地形险峻机关鬼魅甚多,微臣不敢让寻常将士进去搜查,只是随身带了两个亲信孤身而入。那魔皇甚是诡计多端,连番设计微臣便与两个亲信失去了联系,后来微臣觉察事有蹊跷,那魔皇似乎对微臣的功法极为熟悉,微臣施展起来总是处处受制。多亏殿下曾经秘密传我光明掌,正是魔皇的克星,微臣才能将魔皇打入幽冥泉中。当时微臣已经精疲力竭,端坐在幽冥泉边上几乎晕厥,朦胧之后有人大力击中微臣的后背,将微臣也打入幽冥泉中,甚至来不及看清楚突然袭击的是谁。微臣深坠幽冥泉中,本来绝无生理,谁知道竟然让我遇到万年罕见的白灵芝,借着白灵芝的灵气微臣才能熬过升华金龙的过程。”
他说到此处两眼迷离不清,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生死悬于一线的危急关头,而殿中众人又惊又喜,龙身升华为金龙是万年罕见的异事,东海龙王更是激动得不能言语。惟有女娇,珞珈上神不以为意,夏王则面露赞许之意。
敖恪礼的声音陡然急促起来:“谁知道微臣在幽冥泉底寻找到魔皇的尸身,斩下他的头颅欲回来报喜时候,却发现在幽冥泉外的士兵早就撤走。等微臣匆匆赶回天庭,却听说殿下因为微臣的死讯而被贬下凡尘,殿下冤枉啊!究竟是谁说微臣被魔皇打下幽冥泉的,臣与魔皇一战并无他人在场,一定就是他在一旁窥伺趁机暗算于微臣才对。他若是知道微臣虽然受人暗算却侥幸不死,绝不敢撒下这弥天大谎。陛下明察,究竟是谁造出谣言说臣死于幽冥泉的。”
天帝瞟了一眼听呆了的太白金星:“爱卿,当初是谁上报广平王的死讯的?”
太白金星一激灵回过神:“启禀陛下是广平王的贴身侍卫鲁大寿。”
天帝恩的一声:“那他如今何在,唤他上殿来对质。”
太白金星支支吾吾道:“陛下,鲁大寿在当年与修罗一战中早已阵亡。如今是无法对质了。”
敖恪礼听闻自责道:“当初臣回来时候便说夏王冤枉,却没有一人肯听。微臣仓促下凡去寻找殿下,便忘记详查这件事情来龙去脉,是微臣的失职!”
太白金星见天帝闻言神色一缓,忙安抚道:“广平王无需自责,说到底是那侍卫居心叵测心怀不轨,若不是他拨弄是非,也不会有这番轩然大波,他战死倒是便宜了他。”
敖恪礼皱眉:“怎么微臣糊涂,居然也没有人其他人想到,罢黜夏王是何等重大骇人听闻的事情,诸位同僚都没有一个有疑心的么。”
有,怎么没有,但凡提到夏王二字,都被天帝以各种名义贬谪下凡去了,有人在心里嘀咕。天帝的脸变得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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