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一种悲凉愤慨的气息,三人沉默许久之后,扫尘才叹息道:“可不是冤枉,天帝怎的连查都不查就定了罪,难道他糊涂到这个地步?”
“住口。”
扫雪严厉的瞥了眼扫尘:“不得乱议天帝!”
扫霜不以为然的淡淡地开口:“想必就是那时候广平王和翠菡萏一同失踪的吧。这么多年,天庭只记得广平王,夏王和莲花之祖都成了禁忌。天庭一下折损了三位位高权重的人,倒真是冤枉。”
扫雪眉眼一跳:“自广平王回到天庭又失踪,人人都知道他是寻找下凡的夏王去了。东海龙王也自然知道当初翠菡萏指控必有蹊跷,颤颤悠悠在朝会上俯首请罪,却被天帝好生抚慰,说那是孽子自己认了的罪,与他无干。又说广平王虽然未死,可是泄露军机一事未必是假,不然广平王怎会中埋伏。天帝金口一言,谁也不敢再提夏王翻案一事,只盼着广平王能快些回来,他来翻案可比谁都有说服力,谁知道他却再没有回来。”
扫尘气呼呼道:“广平王寻一个凡人而已,怎么会这么久都找不到,莫非......”
扫霜心思缜密:“广平王刚刚失踪那几百年,人界很不太平,那黄冲一家也是那时候遇害,难道这其中也有关系。”
扫雪摇摇头:“这中间到底有没有关系,谁也不清楚,倒不好说。广平王失踪不多久,就传出天后有喜,再后来一胎生了一男一女,天帝抱着初生的孩儿就似乎完全忘记了夏王,在各种场合都闭口不谈夏王,有人敢提及一言半语都遭到贬斥。后来又过了百多年,珞珈上神云游回来听说此事,听说曾经逼得天帝与之密谈,可是也终究无功而返,他们究竟谈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再后来修罗大举来犯,天庭无可用之将,珞珈上神重新披甲上阵,任用凤凰一族的世子钧篁为座下大将,领着十万精兵斩杀了修罗王。战后珞珈上神卸甲归田自行回了珞珈山,钧篁却接管了天庭大半精兵,天后在天庭中的势力高涨。如今,就算夏王能够回来洗清冤屈,恐怕也不容易站住脚了。”
扫霜叹息道:“如今天帝有妻有子有女,只怕早已忘记了治水时候的辛劳了。”
三人俱是不言,糟糠之妻不下堂,天帝难道也是那寻常忘恩负义之徒,这样的说法连他们自己都不肯相信。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至尊至贵的夫妻反目,至亲至爱的父子成仇。
三人静默的坐在漆黑的内室,脸上的表情都看不清。扫雪声音带着疲惫颇感头痛的说道:“如今你们都已经知道了,该怎样做心里应当都有数才是。广平王之事再也休提。还是好生操办下个月的簪花大会吧。二师弟,过会我就与你去拜见那镇西将军,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扫霜轻声答应下来,随即又想起来什么似地:“师兄,你如何处置同松了?”
扫雪还没有回答,扫尘倒吸一口冷气:“二师兄,不是我说你,你要在外面怎么处置同松都好,何必把他打发回来。他和我那不肖的弟子不一样,他是日后要接师兄衣钵的,如果在清华宫受到惩处,岂不是太折损他的颜面。”
扫霜一笑:“师兄,你可也是这样想?”
扫雪沉吟道:“我先将他打发去了看守地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扫霜闻言冷冷道:“早知道师兄这么心慈手软,我当初就应该直接将他打出清华宫!”
扫雪口气有些不满:“他虽错了,到底也还年轻,又是我辛苦亲手调教出来的,总要再察看几年。”
扫霜皱眉:“师兄,我当你是个心里清楚的,这才当着涂山长老的面将他打发回来,由你亲自处置。没想到你也糊涂了。同松他的想法,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当着涂山长老的面,我也发了话,他还敢那样说话,这样轻易挑起事端的糊涂弟子你还能要?!”
扫雪冷下面来:“二师弟,同松他只是太过耿直了些,本性还是好的。”
一向不问世事的扫霜却坚持不肯退让:“师兄,我知道你还惦记着师姐当年的事情。师姐当着同松的面被黄河鲤鱼妖杀了,确实对同松影响很大。可是都这么多年了,同松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粗使弟子。他要是还是放不下这种凡妖必杀的想法,贻误的是整个清华宫。这些年我看他手段越来越毒辣,许多弟子也被他带得心狠手辣起来,这有干天和!”
扫尘忍不住说道:“二师兄,你莫要提这件事情,大师兄他受不了。”
扫霜怒道:“他若受不了,便不配当我们的大师兄!他是清华宫的大门主,他若是糊涂,我们必须得好好劝诫。正因为同松有可能接师兄的衣钵,事关清华宫万年基业,才要好好斟酌。”
漆黑的房间里面,已经年老的扫雪睁大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的某一处,仿佛要穿过深邃的黑暗,看透命运的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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