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色匆匆,似乎有着什么要务在身的模样。
“这些人似乎是灰袍法座的密探之流。”庇卡底人推断出了这些人的身份,比起平常人,他总多那么一份见识。
但推断出对方的身份后,庇卡底人就更惊诧莫名了,他搞不懂这些人究竟是要秘密查访什么,而他们查访的范围似乎还极大,因庇卡底人又走过了两个街口,街上还是有疑似密探的身影。
“也许卡利德先生会知道点什么。”
庇卡底人心里嘀咕了这么一声,他就决定暂不回去睡觉了,而是绕道去了好人街,找上了卡利德。
按说这个时间段,卡利德应该是在安睡,任何贵绅都没早起习惯,卡利德也包括在内,不过这几天倒是例外,他担忧着他的朋友,就没心情进行任何的消遣,晚上早早的就安歇了,这种情况就造成早起的例外。
等他一边喝着早茶一边听完庇卡底人要讲的事情,他那双眉头就皱了起来,以往耿纳的街上也从不缺乏灰袍法座密探的身影,但从没像今日,一大早就街上满是密探,这种情况让卡利德只有一个预感,这预感就是有一件大事要发生了。
但他偏偏对要发生什么事情没有哪怕一丁点的了解,这时,他又想到了布伦街的那位夫人,他觉得这之间肯定有着某种联系,这纯粹是出于一种直觉。
“好吧,您回去睡吧,兰斯杰先生。”
卡利德打发走庇卡底人,随后,他就出了门,一路去往老鸽子棚街的公馆,想去找艾德里克先生打听打听。
等他来到艾德里克先生的办公室之后,这位先生也是贵绅中时常早起的例外,他总有着处理不完的公务。
卡利德的道访才给了他一个闲暇,使的他得以喝掉那杯已经凉掉的早茶,他就一边啜着早茶,一边听这位先生道出他的来意。
但是,等卡利德讲完今天一大早街上遍布密探的情况时,艾德里克的那杯早茶却再也喝不下去了,他脸色十分凝重,在房间里踱了一会儿步,突然对卡利德讲道:“我要去往罗浮宫一趟,抱歉,先生,我没时间留给你了。”
之后,艾德里克从衣架上摘下那顶帽子,就准备急匆匆的出门。他的这种表现落进卡利德的眼睛里,就让他觉得这位先生应该是位知情者,所以,他急忙拦了艾德里克,向他询问他因何如此惶急。
“一件天大的事,先生,我也只能向您透露这些了。”
讲完这句话,艾德里克就匆匆的出门了,他一路去往罗浮宫,向罗依十三报告了这种情况,罗依十三也是大为紧张,因那重要的人物极有可能于近两天就抵达耿纳,如此反常的情况,是否证明了首相都瑞尔获悉了这个秘密?
“这也有可能,或许他是通过别的渠道,毕竟,我们都相信,新教徒的阵营里也一定有神圣教廷安插的奸细,这样一来,为了谨慎起见,我建议您最好取消与那人的秘密会晤,他一来见我,就由我安排,秘密将他送离耿纳。”
出于谨慎,艾德里克对罗依十三提了这个建议。
“不,谨慎是美德,但过度的小心就是胆小了。”罗依十三思考了片刻,给出了这样的回答,他已经为这场秘密会晤等待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假如这时突然对对方爽约,其结果可能是再不能取信于对方。这样的结果是罗依十三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接受的。
“首相先生或许得知了新教徒中有这么一人要来耿纳,但对他的身份和来意应该还不清楚,否则也就不会有街上满是秘探的情况了。”
罗依十三如此的揣度着,艾德里克也觉得这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那么,陛下,我现在就马上返回公馆,因那人随时可能前来见我。”
艾德里克明白了罗依十三的决定后,就马上向罗依十三辞别。
“再见,先生,您务必做个妥善的安排。”罗依十三挥手同艾德里克道别。
“就如您一贯对我信赖的那样。”艾德里克行了一礼,就离开了罗浮宫,一路返回了公馆,期待着那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