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鸽子棚街公馆出来,卡利德一直想着艾德里克先生最后对自己讲的那句话:“一件天大的事,先生,我也只能向您透露这些了。”
他实在想不到究竟是何等的事情才能被称得上是天大的事情,越是想不出,他就越是惶恐不安,这事情明显牵扯到了国王陛下,又牵扯到了首相都瑞尔,更有可能的是,这事情还和琳德夫人有所牵扯,这正是卡利德惶恐不安的真正根源,他十分确信,不管是何事,只要牵扯上这女人,就必然不是好事。
“我的杰克小伙,您究竟在哪呀?”卡利德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仍不能判定奥斯科是否就在那间住所里,但他却担心假若事实真是这般,那么,奥斯科和那个女人多处一刻,就多一份危险。
他的心里充满了对他朋友的担心,担心他在心灵受创之后,被别人迷惑,干出些追悔莫及的错事,这种担心等他走到自家门前的时候已经达到了颠峰。
这时,他对自己讲了一句话:“好吧,您的朋友杰克小伙可是救过您一命,您还从没找到过能报答的机会,现在,机会就摆在您的面前,您要是因为畏惧伦巴底监狱的生活,或是畏惧那个女人的报复,您就对不起这份恩情。”
讲完这句话之后,卡利德就下定了决心,一路去往了布伦街。
等他走到那扇白栅栏门前,远处蹲守的艾许不免意外了,他犹豫了那么一下,因为判断不出他的主人的意图,他就选择继续蹲守。
卡利德第二次拍响那扇白栅栏门,闻声而出的人依旧是帕里斯,他一看到卡利德,不由得有点意外,他可是知道琳德夫人在三天前就从罗依十三那里得到过保证,而现在,这位先生又来,这简直像是国王的保证全无效用一般。
但除了意外之外,帕里斯的心里又满是怒火,他以背叛那位夫人的代价给这位先生传了一张纸条,他原本是寄希望于这位先生能将那该死的骑士带走,使他结束这种嫉妒的痛苦,但是,事情并不如他预想的那般,卡利德来是来了,却没起任何作用,这样一来帕里斯又在地狱里苦捱了三天。
“您来干吗,您应该清楚,这里绝不欢迎您。”
帕里斯语气十分不客气,同时,他的手也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卡利德正准备回话,这时,他突然又仔细的打量了帕里斯几眼,他发现帕里斯的那张脸气色很差,这在三天前还不是这般模样,而他的那双眼睛里也满布着通红的血丝。
“这人是在这三天里纵欲过度了?”卡利德心里原本是做如此的猜想,但马上,另一种猜想又浮现了出来。
“瞧您的脸色,我不得不奉劝您一句,凡事得有个限度,您和您的那位夫人….您该懂我在讲点什么。”
卡利德大着胆子讲了这么一句十分无礼的话,同时,他的那双眼睛紧盯着帕里斯的那张脸,关注着他情绪的变化。
就如卡利德预想的那般,只见帕里斯的那张脸猛的扭曲了起来,显示出了极度的愤怒,但单单因为这句话,这愤怒似乎显得有点过量了,或者说,让他愤怒的是另一件事。
卡利德心思细腻而敏捷,他马上就断定出了这人是因什么而愤怒,也能断定,那张离奇的纸条究竟是从何而来,那么,另一种情况也几乎确凿无疑了,他的朋友必定是在这间住所里。
“艾许!”卡利德猛的大喊了一声,在远处蹲守的艾许得到主人的召唤,就飞奔而至。
“好哇,您还安排下了埋伏,您究竟有怎样的企图。”
帕里斯霍然的拔了剑,这一次他是下定了决心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位先生。
“我有怎样的企图?”卡利德冷笑了一声,“您这问题就不该问,我的企图…您明白的,您完全明白,要不您也不会送那张纸条给我….”
“您讲的话我也听不懂,还是讲给这把剑听吧。”帕里斯面色一变,他不清楚卡利德究竟是因何察觉到了这件事,但这要是传进琳德夫人的耳朵里,对他来说就绝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帕里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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