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的钱币,心里却饱含着崇敬之念。
“他的父亲一定会为之感到欣慰。”
罗尼斯喃喃的讲了这样一句话,之后,他出神了片刻,似乎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开口补充的讲了另外一件事。
“他的母亲的名字是唐娜,十四年前,奥提雷王室公主安娜嫁入艾而多王室,做为随嫁的女侍,他的母亲来到了艾而多,至今应还在耿纳,但从始至终,我都不认同她母亲的所作所为,这也是我最不愿透露出的真相。”
听到这句话,妮拉无言以对。她受奥斯科嘱托,该得知的已经完全得知,所以,她也就觉得是时间离开了,于是,她向罗尼斯辞了别,带上那枚弥足珍贵的钱币,骑上马,踏上了返回的道路。
五天之后,妮拉返回了耿纳,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耿纳风平浪静,萨布莱夫人被罗依十三流放,埃德文认为过分的紧逼可能会收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于是,他除了派人秘密监视王后的寝宫之外,就没在做任何的逼迫。
在这种平静的气氛里,奥斯科却因等待而十分不安,但等妮拉真正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瞧着妮拉的脸色,心里却突然又有点胆怯得知自己的身世。
在妮拉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奥斯科不是没想过关于自己的身世问题,但无论是任何一种猜想,都必然不能渲染成美好的景象,他是个孤儿,与父母从未谋面,这身世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身世。
“妮拉,您见到了霍林格商行掌柜罗尼斯先生了吗?”
奥斯科踌躇着,先问了这样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是的,我见到了。”
妮拉瞧着奥斯科,她总有一种期盼,这种期盼就是,对于那沉重的答案,奥斯科不问,她也就能不答。
“他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奥斯科又问道。
“很好,尤其是在得知您的消息的时候,就特别开怀。”妮拉点了点头。
“这就好,这就好…他是个十分让我牵挂的人…那么…对了!妮拉,我要你问的事情,有答案了吗?”
奥斯科犹豫了这么一会儿,却终于下定了决心,这件事搁置在他的心里就始终是一块心病。
“有答案了。”妮拉讲完这四个字,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对奥斯科讲道:“您有一个…不幸的身世,这是罗尼斯先生一直对您隐瞒的原因,他希望您能远离哀伤和困苦,所以…我认为您并不一定非要了解这一切。”
妮拉讲完这句话,眼眶有点发红。
“你还是讲出来吧…...”一种情绪迫使着奥斯科,使他想要得知真相,即便这真相并不怎么让人快乐。
“好吧。”妮拉叹息了一声,神色变的黯然,将罗尼斯讲给自己的那个故事娓娓的向奥斯科复述了一遍。
奥斯科平静的听着妮拉讲完整个故事,一直到最后妮拉道出那孩子的名字,奥斯科才揉了揉有点僵硬的面颊,他试图对妮拉讲点什么话,但讲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声线竟然变的嘶哑。
“我必须得说,这世间除了罗尼斯之外,你就是第二个掌握着我的秘密的人,妮拉。但我希望,你能将这当成是你一个人的秘密,将之埋在心底,别对任何人讲起,好吗?”
“我早就对罗尼斯先生做过保证,所以,您可以完全放心。”妮拉点了点头,看着奥斯科那平静安然的面容,却总觉得他的心里一定不好过。
“那就好,妮拉,谢谢你替我跑这趟路,你一定累了,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奥斯科讲完这句话,自己却当先的回了卧室,妮拉有心追上去对奥斯科做些安慰,但她又想,做为当事者之一,她的任何安慰也是枉然,于是,妮拉只能神色黯然的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