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恢复,过两天可能上封推,攒点稿。)
“事到如今,我也不清楚教廷为何要出海前往那可怖的海域。我们在默恩等着,这时,教廷有几位大人物要出海,寻找船只,恰巧的是,整个港口只剩下了我们的那艘船,于是,那些大人物就选定了我们这艘船。但是,当我们得知这些人要去往的地方竟然是暴风之眼时,我们没一个人愿意去,在海上漂泊的人都知道,暴风之眼是一年四季都狂暴无比的海域,是海航人心中的墓地。但是,那些教廷的大人物中有几名令人听之胆寒的血腥侩子手,违抗的下场必然是火刑架,这对我们来说,也绝对不会好过葬身大海。于是,我们只能存着侥幸的念头载着这些人,出了海,驶往暴风之眼。这段旅程里,船长变的更加沉默,有一天,当我们遥遥的瞧见那电闪雷鸣的天空时,船长竟突然向我问起了那可怜的孩子的情况,我据实做答,船长似乎放下了最后的心事,面容平静的如同蒙受死神召唤之人,他给了我一枚钱币,告诉我,他曾遭遇过海难,被一位老水手所救,而老水手给予了他这枚钱币,希望这枚钱币能当成是一种信念在航海人的手中流传下去,当时,我接过这枚钱币,却总觉得有些不和时宜,但在这时想来,想必当时的他已经察觉到了那厄运的来临。我对他的这种表现十分不赞同,因为我一路上从没停止过祈祷,其他的大部分船员也是如此。但正如传闻所说,那片海域是被父神遗弃之地,我们的祈祷毫无用处,当我们隐约瞧见那黑色的悬崖时,那在我们眼中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墓碑,巨浪将我们送上了暗礁,船在一刹那就成了碎片,我落水之后,拼命的想要抓上一块木板,但一个巨浪打开,那沉闷的拍击几乎让我丧失了意识,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瞧着那越来越暗的光芒,心中满是绝望,随后,我就要失去意识,但是,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抓住了我,用力的把我向上推,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想瞧清楚,但眼前却是一片模糊,我又向上瞧,能看见那越来越亮的光芒,就觉得又安定又喜悦,当我终于呼吸到那新鲜的空气时,我的脑袋总算是有了一点清醒,这时,我四下里一打量,除了我之外,却再没瞧到任何一个人,我的心里陡然一沉,就潜水向下看,在那令人畏惧的深蓝色中,我瞧见一人,神色安定,逐渐被那深蓝色所吞没……这人就是我所崇敬的船长,斯派诺先生。”
讲到这里,罗尼斯的神色无比黯然,眼眶变的湿润,声线也变的嘶哑,如同狂风的呜咽。他瞧着书桌上的那枚钱币,视线一阵模糊,恍惚中就出现了船长斯派诺交付给他这枚钱币的景象。
“我当时又是难过又是感激,我抚摸着胸前口袋里的那枚钱币,觉得这是我人生中最弥足珍贵的礼物。我抱上一块船板,用尽我的所有力气,竟然奇迹般的离开了那狂暴的海域,后来,我在大海上漂泊了整整五天的时间,被人救了起来,平安的回到了默恩,而这趟厄运的旅程,我就是唯一的生还者。我想,这应该是这枚钱币的作用,毕竟,它传承的是一种海航之人可敬的意志,我瞧着这枚钱币,从心灵的最深处感受到自己应该担负起一份责任,于是,我又去了那间修道院,领走了那孩子,将之抚养长大,使之远离任何的灾难和困苦,所以,我隐瞒了他的身世,毕竟,这身世所能带给孩子的绝不是欢乐,我为之起名,以神圣的持枪者的名义,他的名字就叫奥斯科。”
罗尼斯讲完了整个故事,整个紧蹦的情绪突然松弛了下来,那张脸只余剩下平静,显然,这刻骨的记忆埋葬在的他的记忆里已经太久的时间,当能够对人讲出来的时候,对他来说,也不啻于是一种解脱。
而妮拉则面容沉重,她虽然只是个聆听者,但这故事太过沉重,她好半晌都没能从哀伤的情绪里脱身出来。
“这就是他所需要的答案,我总想着有朝一日会亲口告诉他,但是,我还未做好准备,他就不在我身旁了,但幸好,我还是有机会讲出来,让他知道。”
等妮拉好不容易收拢起了自己的情绪时,罗尼斯补充的讲了这样一句话。
“我代替他感谢你,我能感受到,这钱币所承载的意志已经由您传承了下来,又传承到了他的手中。”
妮拉瞧着那枚平凡至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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