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吓得柳氏立刻就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末蕊赶紧出去命人将小猫儿领到别的房间藏起来。
安如低声咕囔道,“不过小猫儿崽子。”
“你给爷好好睡觉!”繁生不满,看着地下跪着的柳氏冷笑,“爷的话竟成了摆设不成?!你养的好儿子爷还没跟你算,现在倒跑到这里来撒野,哼?!”声音冷峻低沉,压抑地人连鼻息都不敢大声出。
柳氏全身伏在地上,颤抖不止,哭也不敢出声,强力忍着声音,所有想好的话在这时全都成了空白。
安如淡淡瞧着地上那女人,说不上什么感觉,也不是厌恶,于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将繁生注意力引了过来,扯着他的袖子道,“坐下来说话罢,看得我都累。”
繁生拍拍安如的手,怒叱柳氏道,“还不滚出去看看你那好儿子!告诉他三日后就给我站起来,剑南道他就是给我爬也爬过去!”
柳氏重重叩着头,泪流满面,全身瘫软着被末蕊等搀扶着架了出去。
汇哥儿家法处置杖责十。
这是连着私下定情小玉的一起发落下来。有人庆幸自保有人冷笑旁观。
大夫人跟前的松合带着养伤养身的药材代为看望,二夫人与安如等亦遣人问安。三日后汇哥儿被抬上马车,往蜀中去了。
大宅之内忽然安静下来,说不出的诡异。多少日子里都是这般无波澜,所有的情绪都被压在心底,被埋起来,隐藏着不让人看穿。可这一次连着杖毙数人,汇二爷竟因与三夫人跟前一个得意地丫头走近暧昧,便被重重罚了十杖,玉姨娘也因之受惊动了胎气——然无论是主子,还是三位夫人,均冷眼不管不问……这一回忽然大起波澜后大落,众人倒不能适应,各人打着哑谜问探其中密辛,纷纷扬扬。
安如深居简出,不问外面的事,亦不准自己跟前的人无事到外面闲晃,专心养病、教涵哥儿蹒跚学路。日子一天天溜走,热夏未退,却也有了凉风,舒爽得很。
繁生的事务越发多了起来,又怕安如闲得得发慌胡思乱想,便从家养的女伎中挑出一名善为箜篌的送到飞雨轩,平日里得了空,听一两曲,甚是得安如的欢心。
日子过得安闲静谧。
最喜欢在飞檐流泻的廊庑小阁之上一面纳凉消暑,一面歪在坐塌之上听箜篌曲子词、打小盹儿。自从搬入飞雨轩,繁生怕涵哥儿晒日头索性免了午间去大夫人那里,直接就让在这便睡觉。
日光渐烈,安如遂命石莲抱了涵哥儿去后面歇息,也让那女伎退了下去。
末蕊唤来温水就在这里为安如洗了头发,绞干后不忙着梳起,黑亮垂顺着拖于身后,窈窕多姿。
时有丫头上了小阁问末蕊话,安如放下手中的传奇小说问道,“什么话躲得那远,还有什么瞒我不成?”
末蕊笑道,“不过是些小事,哪里就是瞒着。前儿爷说让人寻了一些海棠,今日就从金陵送来一盆西虎海棠,她们正问放在哪儿呢。”
安如坐了起来道,“抬进来我瞧瞧。”
果然就送了上来,开得十分烂漫可爱,安如围着端详了一圈,笑道,“取来小水壶,瞧她干的。”于是举着繁生专为她打造的小金洒壶,细细浇着水,又命人端来小盘薄薄装了一层水,用小剪刀将那海棠旁逸斜出的花枝剪了下来,浸于小盘中,而后自己动手做了一朵插花,笑着赏给了末蕊,剩下的花儿也都赏了下去。
繁生听说安如在这边浇花,提了衣摆上来一瞧,小女人素衣潋风青丝飞扬,白皙的面庞天然一分娇弱妩媚,灵动的神采里说不出的留恋艳羡。繁生勾起嘴角走来。
安如听见丫头们的请安,抬头瞧见是他,执着团扇笑嘻嘻地上前挽着繁生的手臂,按坐在塌上,歪着头笑问他,“明日我要一树海棠,看你往哪里寻来。”
繁生挑了挑眉,“俗气!”
安如却道,“就是俗气,你不愿意?”
繁生在不言语,安如只当他懒得与自己叫阵,也不纠缠,命人取了酒来,同繁生略略吃了几杯,回房玩耍,被按着要了几多花样,才拥着午眠。直睡到日头偏西好多,繁生才懒散地起身,换了衣裳出来。
末蕊瞧见主子出来了,忙上前侍候,“前头安庆来说金陵王妃遣人送如夫人一些礼物,正在大夫人那边说话,问爷要不要过去。”
繁生皱了皱眉,“送礼?”
末蕊抿嘴儿一笑,“后日寒露,九月初五。”
繁生一拍脑袋,随即眼睛亮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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