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面饼沾上鲜草汁,嗯,白白绿绿纯天然,有益身心健康!夏洛一边将面饼掰碎撒在地上,一边在嘴里嘀咕着:“小鸟快来吃哦,吃饱了美美的睡上一觉,听要肯听话,借你骑一下就放你离开……”
不知道是这里的小鸟先前已经被云端喂饱了,还是它们太精明,听懂了夏洛的碎碎念,总之半个小时过去了,地上的面饼却没有一只鸟儿来光顾,最多只是绕着面饼盘旋一阵,就冲天而去。
“怎么回事?”夏洛忍不住从角落里窜了出来,绕着地上的面饼转了一圈,甚至还捡起一块放在鼻端前嗅了嗅,草香混着面饼香,挺好的鸟食啊,搞不懂它们为什么不吃。
“可能它们嗅见了草汁的气味,不敢吃吧。”云端托着下巴,笑吟吟的望着夏洛:“鸟兽总是比人更灵敏,知道什么草药可以治伤,什么草药有毒。”
“那怎么办?”难道这个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计策又要失败了?夏洛极失望。
周正问道:“还有面饼吗?”
夏洛在布袋里掏啊掏的,最后摸出一小块递过去:“只剩这一点了。”
周正点点头,接过面饼掰开,再将那有麻醉效果的青草的草籽小心翼翼的塞了进去,仔细检查一番后,捡了片干净的空地,抛撒其上。
不大工夫,就有一群翠头蓝羽红嘴黄爪的鸟儿被吸引了来,它们落在地上蹦跳了一阵,侧着头打量地上的面饼。面饼裹着草籽,从外表看来没什么异常,而且草籽的气味也被封存在了面饼内,鸟儿轻轻啄了两下,觉得没什么不妥,就放心大胆的将碎面饼吞了下去。
“倒,倒,倒!”夏洛倒抽着气,小声念叨着。
可是事情偏偏不如她的愿,不知道是草籽被吃下去,没消化前药效不能发挥,还是这种草籽对鸟儿根本就无害,总之一只两只三只,吃完野食的鸟都飞走了,等到最后一只比较贪吃的鸟,将地上的碎面饼都啄完后,也冲天离去的时候,夏洛气极败坏的从角落里跳出来道:“有没有搞错,费那么大工夫,根本没有……”
她“用”字没说完,就听云端惊呼一声“小心”,随后感觉背部有一阵巨大的推力,猛的将她推了出去——
夏洛跌了个狗啃泥,气恼的爬起来,转头想要寻找“凶手”的时候,才发现她刚才站立的地方,现在瘫着一只从半空中跌落的鸟儿。
“你也太性急了。”云端摇着头:“要不是我反应快点,现在瘫在地上的就是你了。”
夏洛的抱怨声被堵在了喉咙口,看看鸟,再看看云端,决定将那“一推之仇”和“搭救之恩”两相抵消,只蹲下身去检查那只鸟有没有受伤。不过还好,可能是跌落时这鸟飞得并不高,它除了被麻醉过去外,浑身上下都完好无恙。
可是这只鸟也太大了点吧,夏洛站在它身边对比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身高只刚齐那鸟背,想要驾驭这么庞大的鸟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还在头痛该怎么驯鸟,突然听见墙外一阵骚乱,有夸族人的议论声传了进来。
“好稀奇,这鸟怎么从天上摔下来了!”
“摔得半死了,捡回去炖碗汤吧,虽然鸟肉少得不够塞牙缝,好歹也能打打牙祭。”
“看,那边又摔了只鸟下来。”
“你去捡,我在这边看着。”
……
夏洛皱起眉头立在那里,她没想过要伤害这些鸟儿的性命,但眼下的情况,分明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她当然没傻到冲出去替一只鸟儿说情,在人类看来,这世上万物,只要吃不死人的,都可以用来裹腹,这只是一种生存的本能,谈不上好不好,夸族人不会听她的,就连她自己,以前也不是没有吃过鸟蛋,喝过鸽子汤。她不是什么动物保护协会成员,也没有劝人食素的资格,只是总觉得那些鸟本来可以不用死的,现在却被她害死了,因此心里有点难过,站在那里半晌不语。
云端大概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没有劝,只是随手摘了片树叶,搁到唇边轻轻吹起了叶笛。照旧是没什么音调的单音符,一声一声,在冬日的暖阳下婉转悠扬,倒是有些宁心定神的效果。
夏洛抱膝坐下,沉默着将头在膝盖里埋了一会,半晌抬起头道:“好了,我没事,想想办法,怎么驯这只鸟吧。”
鸟都捉了,该做的事不能拉下,虽然她愧对落在墙外的那些鸟,但是面前这一只,总能保下吧?骑着它飞出去后,就放它离开。不过失了群的鸟,能不能独自存活下去呢?它会不会恨自己害死了它的同伴?
夏洛摇摇头,阻止自己再想下去,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再怎么懊恼自责,也不过是想自我脱罪,让自己心里觉得好受点而已,对鸟儿来说,这只是一种伪善。
“鸟儿通常比较温驯,想驾驭它们应该不太难,一会我来试试吧,我爸养过鸟的,我知道一点鸟的习性。”周正说着又道:“最好先找根绳子把它栓起来,要不等它醒了,我们抓不住它。”
云端停止了吹叶笛,建议道:“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栓上,不然一会夸列要是进来,看见鸟就知道我们想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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