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朱平贵又被李誉缠上了:“舅舅,马,骑马马!”
朱平贵把李誉抱了起来让他骑在脖子上,李誉无师自通的抓着他头发,嘴里还喊着:“驾驾,快快。”其他人在一旁看着,笑个不停。
外面一副安乐情景,阿福却觉得心里隐隐浮起惶恐。
这不知何处的风吹来的谣言,把玉米收获的喜悦全冲散了。李固说与她去城外的庄子看收成时,阿福竟然一时没回过神来:“看什么收成?”
“玉米啊。”
“啊……”阿福才想起来,可是:“你走得开?”
“偷得浮生半日闲。”李固笑着说:“只可惜不能陪你在庄上住两天了。”
阿福看了看天色:“今天没太阳,不知会不会有雨雪。”从早上刮的风就阴恻恻的,阿福把夹袄都穿上了。虽然说往年没有这么早下雪,可是看这天色可真说不准。要是真下雪,那路上就不好走了。
“快去快回,应该没事。”
车已经备好,阿福抱着儿子,李誉裹得象个小棉团儿,就露出粉嘟嘟的一张脸儿。难得出一次门,小家伙儿兴奋不已,阿福说了他几次,他还是要扒着车窗子朝外看,样样都新鲜好奇。
李固说:“他难得出来一回,就让他看吧。”
车马出了城走得便快了,天冷,路也硬,车子显得更颠了一些。颠来颠去,阿福就靠在了李固的肩膀上,李誉一手挽着母亲,一手拉着父亲,外面又是新奇的景致,小脸儿红扑扑的,咯咯笑个不停。韦素骑马在车外头,时时探头和李誉说话,哄着他叫叔叔。李誉光顾着看树看路看鸟,对他理也不理。韦素笑着一指停在树上的麻雀:“喊我声叔叔,我给你把那雀儿捉下来。”
李誉果然上他的当,傻傻地喊:“叔叔。”
韦素笑得合不拢嘴,阿福只想看他怎么捉鸟,可是没等韦素动手,那只麻雀许是被车队马蹄声惊动,拍着翅子支棱棱的飞了。
韦素的笑容僵在脸上,李誉看鸟儿飞了,急得喊:“叔叔,叔叔,鸟鸟!”
韦素郁闷之极:“鸟没了……”
李誉小嘴一扁一扁,眼圈眨红,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不要紧不要紧,到庄子上我肯定给你捉鸟儿,要多少只捉多少只,哎,你可别哭!”
他不提还好,他一说个哭字,李誉脸一皱,嘴一张,这就预备要放声嚎啕了。
阿福把他揽过来,拿点心吸引他的注意力。李誉吃了两口点心,又揪起李固的玉佩把玩,把刚才的捉鸟事件忘到脑后,韦素在外头长长松了口气,瞅见阿福朝他丢白眼,急忙打马上前溜之大吉。
车马走得快,到庄上的时候天还没过午,朱平贵已经召了庄丁佃户在地头等着,李固他们到了,朱平贵一边迎上来招呼,一边吩咐人收玉米。沉甸甸的一穗穗玉米被掰下来放在地头,渐渐成了一堆。李誉早忘了鸟儿的事,揪着玉米穗顶上的缨子揪得不亦乐乎。几亩地分别在不同的位置,最后报来的数,最少的那一亩,也产了五六百斤多,这时候一斤尚是十六两。阿福琢磨着,换成现代的算法,那也就上千斤了。虽然和现代那种能产一千公斤的亩产量不能相比,但这时候也没有化肥什么的,大概栽种方法也还待改进。
朱平贵剥了一把玉米粒下来捧给李固,笑着说:“这跟金子似的,黄灿灿着实喜人。”
李固虽然看不着,攥着一把玉米,只说:“好,好。”
“就在庄子上用饭吧,已经都预备下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固阿福都比平时吃得多,连李誉也是胃口大开。山蘑,新挖的莲藕,没城王府中那样精食细脍,却别有种自然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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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快完结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