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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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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能获得更多自由?允许黑暗纵横?黑暗就是消灭自由高的。我们鼓励个体发展,但是不是让一部分人发展其他人不发展,就好像我们让动物、植物不发展了,也不利我们发展。我们秦国是有爱的传统的。个体独大其他受损能带给整体更好的发展吗?”谢富说:“王上,臣对这些思考想法不多。”

    王绾说:“王上似乎有看法。”政政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其实从某个角度是一样的,都是度量衡。不平等和黑暗造就的世界,不代表就是自由世界,那里面的人不代表就是得到了自由和发展。我不相信这样能带给人类更多的发展。不过没有实践比较过,所以不清楚。另外人治是糊涂的,一般人觉得糊涂不如清醒。”

    王绾说:“据说他是个爱开玩笑爱说话但是也很懂得沉默的人,有人说也许现在的生活让他觉得屈辱,他代表亡国的尊严,实际想要报复秦国,过的更好。据说他说人类存在自然界就是好战才有的好生活,一个人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必须懂得战斗。”

    谢富说:“他鼓吹占有精神,喜欢征服女人,认为那是他能力的表示。但是这个组织失败以后,他的很多部下都背叛了他,认为是他带领他们走进了厄运。”政政说:“一般人都喜欢胜利,不喜欢失败。因为胜利带来好处,失败意味着遭殃。就算是黑能带来胜利,那些人也不会抛弃。他们选择的是胜利。”

    谢富说:“他的一个情妇听信误传,以为他死去了,虚伪的对我们说跟他是爱情,并且愿意陪他死去。”政政说:“你是怎么判的?”谢富说:“她也为张良提供了很多帮助,我按照规定判了她死罪。”政政说:“不同人不同爱情。”大家一时沉默无话。

    政政看着微笑的谢富,又问他:“你有什么建议?”谢富行礼道:“臣要求不受约束的监控和调查全体国民的权力,可以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逮捕疑似恐怖分子,先发制人,以便发现恐怖分子的蛛丝马迹。”

    政政说:“这样会侵犯人民的隐私和自由,就属一人生病,全民吃药,害处很大。”谢富说:“但是没有安全的自由和隐私,毫无价值。”政政说:“为了安全而失去自由和隐私,又有更多价值?”谢富说:“我们会区分对待恐怖分子和一般人民,如果是守法的人民,根本不用担心。”

    政政说:“把恐怖活动搞的明目张胆,敌国也会警惕。给你权力太大,你的话确是没有其他程序可以保证,我不放心。我们秦国都是法治,所有事情都是要细化制度,按程序走的。你这个肯定不能光明正大。”

    王绾说:“王上,为了大秦江山,请你答应谢富吧。”谢富面无表情,没有感谢王绾的出言相助。政政说:“最好是不要打扰到人民。重点监视可疑人员,不要骚扰到普通人的生活。间谍部门掌握的信息资料,再定时审查。”谢富行礼曰:“诺。谢王上。”

    政政说:“看来我们犯了一个错误。将韩国现在的三个郡守全部调回秦国吧,改任用原韩国人担任郡守。以后的战败国,全部是任用战败国的人担任主要领导人,但是这些主要领导人,全部都要在我国官员的监控之下,确保他们对秦国的忠诚。”李斯和王绾曰:“诺。”

    政政又对谢富说:“派出间谍,调查赵国、燕国、魏国、楚国这几个国家,除了当权派,什么人是第二势力,可以接管政权,可暗中扶持,为我们所用。”谢富曰:“诺。”又道:“赵国、燕国目前对于我们秦国人非常警惕,要获得情报没有其他国家那么容易。”

    政政说:“你这次立了大功,除了按照制度给予你荣誉和奖励,我又特别再给予了你特别的权力。现在我再为你进爵一级。”说着,他提笔写了一道旨意,赵高拿了玉玺盖上印记,交给谢富。谢富领旨谢恩,政政说退下去吧。

    李斯说:“谢富权力太大,若是叛变,不利我国。”政政说:“他不是一把手,他的权力是跟其他几个人分享的,互相监督,责任连坐,加上信息审查制度。他所为的也无非是利益,秦国强大,给予他的利益也会多,他不会叛变。不过你们若是担心,就小心谨慎。”

    王绾说:“战败国的人当战败国的主要领导人,虽然是个稳定人心的好办法,但是他们如果没有能力,不熟悉秦国的法律,不能贯彻我们的意志,那也不行啊。”政政说:“如果实在找不出人才,就扶持个傀儡,只要他能对他治下的人民发挥重大影响力,就可以了。再加上我们派出优秀官员,渗透我们的文化,慢慢来。”

    “我们的法律就是最冷酷的暴力,可以把一些暴力分子制服,但暴力分子肯定不服管,尤其是一些贵族想要凌驾。如果战败国的人民顺服了法律,支持法律为公,就好统治了。让战败国的人民认识到,建立法律的目的,是为了秩序,秩序是为了社会良性发展、大多数人的利益,然后才有个人的利益。”李斯和王绾曰:“诺。”

    政政又说:“把韩王安软禁在陈县吧。”李斯:“诺。”又奏道:“启禀王上,现在全国的大部分粮仓灾情造成的损害有多大,还不清楚,但显然不利我们进攻赵国。”政政说:“咸阳的粮仓,有被焚毁吗?”李斯赶紧答道:“咸阳的廷尉府,抓住了纵火人,粮仓损失不大。栎阳的廷尉府报告,栎阳粮仓损失了三分之一。”

    政政说:“咸阳粮仓十万石一积,栎阳粮仓两万石一积,光这两个粮仓的储备,就足够我们的军队攻打赵国到明年。其他家家户户也都有粮食储备,一般一年的粮食储备是有的。所以,继续攻打赵国。今年风调雨顺,粮食产量看来也会成绩不错。度过这个瓶颈期,依靠我们自己就可以办到的。就算出了问题再想办法。”李斯听了,说道:“王上英明。”

    李斯又道:“顿若送回来的消息说道,赵王跟赵嘉已经反目,赵嘉被怂恿请旨,愿意放弃都城的好生活上战场。郭开对赵王说:‘赵嘉想要立功,恐怕有反心。’赵王便不允许他。顿若跟我们说,让我们提供一个假情报,作为李牧和赵嘉勾结、谋反的证据。他那边派人积极营造赵嘉和李牧友好的氛围。”

    政政说:“好。”便提笔写了一道旨意,上面说道:‘赵王迁昏庸,不跟秦国友好。新王赵嘉愿意取代弟弟,做赵国的国王,李牧、司马尚也愿意扶持新王,本王十分乐意跟新赵王赵嘉合作,与新赵国建立友好关系。旧赵国四分五裂,人心凝聚力不够,赵王迁十分不得人心,人人唾弃。祝愿新王赵嘉与李牧、司马尚携手,能及早取得胜利。静候佳讯。”赵高取了玉玺盖了印,把旨意交给王绾,王绾领旨。

    李斯说:“春平君现在跟倡后双宿双栖,一点政事也不搭理。”政政说:“甚好。李斯、王绾,你们根据已有的资料,现在就派人着手规划赵国并入我国以后的相关事宜。定期向我报告进度。”两个人曰:“诺。”

    政政又说:“让姚贾派最得力的人出使楚国,贿赂楚国官吏,廉价购买到粮食。”两人又曰:“诺。”政政说:“你们退下去吧。”两个人心里有底,喜滋滋的退下去了。

    赵高说:“谢富此人危险,狼子野心,不可不防。”政政说:“你们这些人都是瞎担心。谢富连贵族身份都没有,能起什么事。” 赵高说:“怕的是他叛变,投靠敌国。”政政说:“既然用了他就是能掌控他。他们这起小人,哪边强大顺哪边,怎么会做那种弃强国奔弱国的蠢事?给他财富他就会心满意得。不必担心,他没有出头之日。”

    赵高说:“臣刚才听说这个恐怖组织制定的几个方案,吓出一身冷汗。看来以后王上的坐驾得前后多些强人保护。臣想要选拔800名大内高手,充当中车府车士。臣刚才想的选拔标准:年龄40以下,身高七尺五寸以上。能够追逐奔马,上下驰车,在车上掌控旌旗,驾车左右前后周旋,至少10年驾驶年龄的车士。并且能够引八石强弩,在驰骋中左右开弓。”

    政政说:“好呀,你办吧。会驾驭六辔轻车的车御不多。”赵高说:“臣会亲自教导他们。”政政说:“好。你骑术车技精湛,娴熟于弓箭兵器,武艺非同寻常,是最好的老师。以后你就每天上午、下午各自抽出一个时辰,去督查教导他们吧。”赵高曰:“诺。”

    赵高说:“这恐怖组织能被我们彻底消灭吗?”政政说:“消灭一个还会再有一个。关键还是怎么防患于未燃不放松。在群众内部散播恐怖组织恶劣影响的言论,了解他们的组织控制手段,从内部瓦解他们。”

    赵高说:“那些领头人只是眷恋旧日的风光,不肯接受眼下的待遇。在我国当贵族没有功劳是得不到那么多好处的,他们仇恨。”政政说:“旧贵族有那样的资本和人脉,能控制多,也才那么不甘心。得想法让他们的资本和人脉瓦解给我。”政政说:“马上过端午节了,今天不看奏折,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赵高曰:“诺。”

    赵高去了中车府又交代了一点事情,到了傍晚,才回到家里。夏连理正躺在床上,头发紊乱。汪糖衣从屋子后门,衣衫不整的离开了,赵高没有发现。他说道:“天都快黑了,怎么也不点灯?”夏连理内在的杀气扑出来,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歇息呢,点什么灯?”

    赵高柔声说:“恨什么呢?还没吃饭吧,不点灯怎么行?”夏连理说:“这不是等你回来吃饭吗?”赵高说:“我想给人再送点礼。”夏连理火了,说:“送什么礼?”赵高说:“你看你,就是这样。以前大礼都送了,现在送点小礼。”夏连理说:“没钱。去你妈的。你真让人看不起你。”

    赵高生气了,高声说:“看不起你就走。怎么还不开饭?”夏连理说:“我肠胃疼。”赵高说:“你这是无理的攻击。肠胃疼?饿上几天就好了。”夏连理更火了,霸喝:“去你妈的无理的攻击。你这个死东西,还诅咒我?你昨天头疼是吧,让你常常疼?”

    赵高又放轻声顺服的说:“用手贴着肚脐转几圈就好了。”夏连理说:“去你妈的。想到你,我就没心情吃饭了。”赵高说:“今天我要吃狗肉,让厨房剥些蒜头。”夏连理说:“吃蒜头肠胃会更不好。就你一个人吃?为你一个人做?算了,吃狗肉,让厨房给我把蒜捣碎,加点香油、醋。”

    琼玖跑了进来,说:“准备吃饭了。”夏连理说:“刚才说的都听到了吗?”琼玖说:“听到了。”琼玖又跑了出去,夏连理说:“看她整天跟花蝴蝶似的,跟这个说几句跟那个说几句,说个不停,就见她到处飞了。”赵高说:“她挺好。”

    夏连理说:“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的样子?”赵高说:“我现在是陛下的心腹。想起以前,我妈妈让我读书考试,要给考官送礼,家里没钱,我姐姐去卖血,我心里难受。现在我发达了,可是姐姐却去世了。”夏连理有些嫉妒赵高的姐姐,但是没说话。

    赵高又说:“现在我看着那些穷人,觉得我很成功。以前,妈妈跟我说:‘永远不要跟穷人交朋友,因为人什么都没有,就什么都能干出来。他们敏感、自卑,你一不小心就会伤他们,他们会因为你都不记得的小事报复你。钱的多少决定了人的好坏。我觉得我妈妈说的是真理。有钱人就是对人厚道一些,就算斗也是斯文的。”

    夏连理说:“就知道你妈妈,你能跟你妈过吗?有钱就好办事,不撕破脸皮,不像底下人坏起来都在面上。有了钱,就算垃圾也有时间学习去装逼吧。忘记了钱从哪里来的。我要是不靠着家里,出去社会独立,不会比你前妻差。”

    赵高说:“又说我前妻,人家现在嫁给有钱人了。她特好笑,路上看到钱她都不捡,她说天上掉馅饼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夏连理说:“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她的确比你聪明。听了她说的,我都觉得自己更有信心了,有些事情得有悟性。你就不懂。”

    赵高说:“我?现在陛下对我偏爱,没有点因缘,怎么可能?朝廷里的人事斗争,一不小心就死人的,光忠诚不够用的。我是凭我的实力,让陛下高看我一眼的。我父母没有地位,我是靠着自己出人头地,还帮着兄弟姐妹们致富。家有长子国有大臣,我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也是朝廷上的大臣。”

    夏连理欢声说:“那倒是,我爹爹都夸你呢。”赵高说:“你爹爹,因为我不赞成家里做一些生意,他就对我摆脸子。”夏连理有点慌的说:“我爹爹是你丈人,哪里有小辈不听长辈的?你尾巴翘上天了?”赵高说:“我知道,让他高兴他才会辅助我。”

    夏连理起来梳理头发,说道:“我知道你白天上班,下班还要替家里做一些事情,辛苦了。”赵高说:“人不能分开身体二用,我主要还是做好宫里的职位。今天见了个恐怖分子,真晦气。我告诉你,有些事你爹不满意我也不能妥协,你得帮我。”

    夏连理下了床,说:“楚国的一个卖兵器的商人,跟父亲商议买卖兵器,谈不拢。他卖的宝剑锋利程度是一般的兵器都无法比拟,父亲派人买了他的兵器研究,可是研究不出来他是怎么冶炼出来的。”

    赵高听了,衣服没有换完,就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问夏连理:“秦国最好的宝剑也无法比拟吗?”夏连理说:“嗯。父亲的宝剑就是秦国最好的工匠打造的,跟人家卖的兵器根本没法比。”赵高说:“这是我们建功的好机会,明天我跟父亲说。不,今天晚上我就去跟父亲说,要楚国商人提供技术给我们。他提的条件过分,也得答应他。时机不再来,父亲过几天也离开咸阳了。”

    夏连理说:“父亲亏本可不行。”赵高说:“不会亏本,还会赚钱,赚大笔钱。我会禀报王上的。”赵高说着,又穿戴整齐的出来,说道:“今天晚上我不在家吃饭了,我去见父亲。”夏连理说:“好。”

    她突然尖声叫起来:“柜子上的糖呢?”这个时候,汪糖衣进来报告说:“夫人、官人,琼玖和小桃说月钱被偷了,哭闹呢。”夏连理说:“怎么会被偷了?一定是她们藏起来。我太知道了,她们特别会装。”

    赵高说:“一家人,互相让让。”夏连理说:“你去死吧。我听着糖衣说,就能想到她们偷笑呢,跟你一样该进臭水沟的,蛆都嫌弃的下三滥,臭狗屎熏的我受不了。贱人极品凑一堆。你们早点死吧,早点死早点托生。你妈的逼操。”赵高本来想劝劝,看她越骂越起劲,便拔脚走了。

    就听的背后她的骂声不绝,到了门口,又听到她说:“兰兰和小东呢?我打死你们,是不是你们偷吃了糖?”小桃说:“没有证据,你别打我孩子。”小秋说:“我,我偷了打我我也不会承认。”夏连理说:“没有证据,才需要打呢。再说我有些证据。”

    这天,赵高递给政政一把宝剑,说道:“此剑是最锋利的一把。工匠们试炼了多次,最后决定用一、二、三号金属比例得当的锻造出此剑。然后,我们又悄悄的送去滇越的火山坑气体中浸过,所以才能锋利坚硬又富有弹性,可以削铁如泥,断石如粉。”政政高兴的说:“那么厉害?我们去车士训练场看看。”

    说着他提着剑,大步离开了书房,赵高紧紧跟随着。来到训练场,就见车御们佩剑置弩,束带着冠,髭须飘逸,威武沈稳,正拿着礼仪习射用的平头箭镞议论纷纷。

    赵高说:“怎么不练习?”车御们说:“普通的郎官都可以轮休,我们却不能轮休。为什么不让他们也每天都上班?”政政说:“你们为什么不说,让自己也跟他们一样可以轮休,却让别人也没法去轮休?只看到自己的辛苦,便想要拖别人后腿,让自己高兴。”

    政政说:“你们的素质够了,就可以多点休息。素质不够,就得多努力。”车御们低下头,赵高说:“还没有正式上班,就如此的不服纪律。”政政说:“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肩负的重大责任。放心,你们应该轮休的。不过不轮休的就做普通的护卫,轮休的我会给予格外的奖励,考核合格给你们加倍的工钱。”车御们听了以之为然。

    政政对赵成说:“把你的箭箙举起来。”赵成举起箭箙,政政一剑砍下去,果然,砍进去了一半,里面的青铜箭镞也削断了好多根。政政呵呵笑着说:“此剑好。”

    赵高说:“此剑虽然薄,但是剑头向剑身几乎折叠过来也不会断掉,两个人重量的石头也压不断。”政政便把剑杵在地上折,果然折不断,而且瞬间就可反弹平直,自然恢复。政政说:“此剑就叫太阿宝剑,作为我随身佩带的宝剑吧。长度也足够长,可以作为我日常练习剑术的用剑。”

    政政看了一会车士们的训练,便离开了训练场,跟赵高说:“你跟尉缭,还有你岳父去商量好这事,争取让我们的刀箭都可以镀上这种火山气。金钱方面不用担心。”赵高曰:“诺。”

    政政看着他手里拿着赵成的那个被砍破的箭箙看来看去,说道:“你想什么呢?”赵高说:“臣想中车府的800车士配备的箭箙,应该装着的66支箭,分成远距离、近距离两种。”政政说:“你想的周到。你跟尉缭说吧,他会按制度给你奖赏。另外今天中午赏赐你御食一桌,跟你家人同吃。”赵高欢喜的行礼谢恩,政政高高兴兴的让车舆回宫。

    赵高说:“最近宫里传说刑美人是第一美人,有些妃嫔不服气。”政政说:“怎么又闹事?”赵高说:“刑美人倒没有闹事,就是一些她的拥护在那里散播的言论。刑美人还是每天弹琴唱歌,有人说她都快疯了。”政政听了不高兴的说:“去华仪宫。”

    赵高说:“刑美人想要养一些蝙蝠。”政政没说话。赵高说:“王上给不给她养?”政政说:“给养,让给蝙蝠喂食的宫女、宦官,做好监视工作,防止她训练了蝙蝠传递消息。”

    赵高说:“又有人举报昌平君。”政政说:“给他处罚就行了。”赵高说:“昌平君还说以前那人靠卖屁股获得了他的提拔,现在却反咬一口。那人说,因为昌平君的势力让他没法升迁,昌平君侵犯了他,他顺水推舟的。他还充恩人呢。”政政说:“那是他以前犯的事儿了,现在他没法再肆意操纵。”赵高说:“他影响很坏,大家都议论。”

    不一会儿,政政来到了华仪宫,还没走近房屋,就听的刑芝在里面不停的咳嗽。政政走进去,说道:“对自己健康不负责,也对别人健康不负责。”刑芝说:“想我死吗?怕我传染你,你离开啊?”

    刑芝好像一个发怒的动物,鼻翼都翕张起来,大声说:“上次还说我教石竹跳舞不安好心,你以为我愿意教情敌跳舞,强人所难。”政政说:“你不愿意可以不教啊。石竹说在你这里学跳舞,感觉被伤心,伤的很严重,听到别人说话自己也好像石头了一样,甚至不能想事情,基本的逻辑推理都无法做到,要记忆什么也困难。”

    刑芝说:“她跟你打我小报告。”政政说:“她跟文骊说的,文骊又告诉我的。文骊说,石竹说她只是记下你说的一些基本的。”玉娘刚才在屋外小声的训斥一个宦官,这个时候来到屋里听了一会儿,就在一边说:“刑美人是把舞蹈当成很重要的一件事情,不是玩的。竹良人遇到学舞蹈不懂的地方,应该主动问刑美人,而不是刑美人主动伺候竹良人。她在这里会干扰刑美人跳舞。”

    刑芝听了舒坦许多坐在那里,但是说:“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下去。”政政斜觑着她说:“玉娘就是你训练的狗啊。”刑芝说:“你怎么这样说玉娘,说我呢?”政政说:“你就是不想教给石竹。”刑芝说:“我不喜欢别人过于主动的跟我学习,是冒犯。”

    政政说:“文骊说石竹看你的舞蹈画册,你禁止她看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偷看。你的舞蹈画册也不是你自己编的,是从外面买的。”刑芝笑的嘴巴向上裂开,嘴唇越发红艳艳的,皮肤白细没有什么红色,又站起身体来,走去那边喝茶。

    政政看着她拖着身体走,好像屁股很沉的样子,说道:“你不满应该跟石竹说,你过后又挑剔石竹,就是不对。其实你根本就是在利用、玩石竹吧。你甚至不想自己的本事被她看到。”刑芝说:“有些我跟玉娘都清楚的细节,怎么她不清楚。”政政说:“你又不是教玉娘跳舞。”

    刑芝说:“你就是挑,挑我的问题。”政政说:“不让挑是觉得又出了丑,不想人深究?”政政说:“谁都得宠你?我看你们的舞蹈就别教学了。每天你慢点跳两遍舞蹈给她看,她让你跳多慢你就得跳多慢,这样就行了。她不问你别的,你也不用回答她。”刑芝说:“让她找别人学吧,我忙。”政政说:“我命令你。你忙什么?别再使小诡计。我还会找别人教给她的。”

    刑芝又咳嗽起来,政政对玉娘说:“有没甘草丸?”玉娘说:“有。”刑芝说:“我吃甘草丸会中毒。”政政说:“宣太医来。”玉娘退出去了。政政又说:“中药怎么会中毒。毒也毒性不大。”刑芝说:“我不吃。”

    政政说:“你附和我的呼吸,趁我不注意也会害我心跳,一杀一杀。”刑芝说:“都是我的错,你说吧,有什么不满有什么要求有什么命令,尽量都说吧。”政政说:“你就喜欢斗。”刑芝说:“不斗不行。”政政说:“小梅说:‘没有接收到的那些美好,我不知道怎么爱你。’你是不斗不知道怎么爱我?”

    刑芝说:“让刑芝死吧。”政政说:“下次再这样我玩死你死的状态。女恒说孤儿院的事情你负责的,就堆在那里,有了问题也不深究,她指出错误,你也不愿意改正。就算她和你跟太后明确过的问题,你也不愿意改正,你眼中没有女恒,也没有太后?做事情不负责,能少做一步就少做一步。你不配合,想让女恒低头认栽,不想她表现的好的。让你觉得自己不如她?”

    刑芝说:“女恒和石竹都太自我了,个性很要强。其实很坏。”政政说:“你善在善恶都会伺候?”刑芝说:“我觉得伺候好,喜欢被伺候。别人伺候你的善也好恶也好,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快乐吗?石竹是可怕的,她被害不反抗,改日不定怎么害人呢。”

    政政说:“你去能害善因为你先肯定了善,你能害恶也是你先肯定了恶。作为羊如果喜欢了被人养着不用自己去割草吃,也许将来就会被害死。羊聪明吗?人需要什么帮助,可以暂时需要,也不能长久需要,得自己解决自己的需要才聪明。”刑芝说:“我吃到人给我的草,还先害死人。我让那些人觉得不给我好处,就没好处甚至损失多,他们就不敢了。”

    政政说:“你暴露情敌的身份,不觉得危险吗?”刑芝说:“我蠢了。”政政说:“你对我的爱就是害。我不喜欢恶女人。”刑芝说:“王上为什么还让士兵去打仗,为什么杀恶人?”政政说:“我们的士兵是为了我们更优秀的制度而战,不战便是奴隶。”

    刑芝说:“你看不到我的真心吗?”政政说:“你觉得我看到你的假心,还在这里装说真心。我要是真的对你真心,你就会立刻利用我的真心了,然后把我变成你的工具,不断从我这里压榨好处。”刑芝不回答,很烦,不顺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说道:“我恨你。”她比了一个弱的手势。

    政政说:“你再挑衅,我让你去洗马桶,让人折磨死你。”刑芝却越发和气情绪很好的说:“我说了我喜欢你。”她又柔软而贴心的说:“我讨厌听到你说我不好。爱情就是充满各种没有道德,你始终不承认这点。你是我唯一的一个。就算你不喜欢我,夜夜都离我那么远,在别人的怀抱,我还是爱你。你为我心碎吗?”政政没回答。

    刑芝说:“人人都说我为了爱情疯狂了,你却冷面冷心那样说我。”政政说:“疯狂对你没好处。”刑芝说:“安逸派不懂得风险派的乐趣,被危险吓倒了。风险派却懂得安逸派,不会被安逸的那点乐趣给引诱着糊涂了。爱情就是那样的,我知道。我犯傻可是爱情吸引着我。惊心动魄、撕心裂肺,所有的黑暗堆积出来的一点点美好,这是拯救我灵魂的必由之路。我爱上了你。”

    她说着神情天真而心碎,姣好的容貌好像一朵被爱情滋润的,永远不会凋谢的花,一种诱惑的同时,让政政觉得有点心痛。政政说:“我因为爱情,对爱情对博爱对所有的爱,都看到了更多黑,淡化了热情,你却相反。”

    刑芝说:“为你死我真的愿意。”政政说:“死就在身边。谁不死?别给我添乱,每天死的人多了。”刑芝说:“我痛苦,我就喜欢虐待和被虐待。我现在就感觉到痛苦,想要在你身下辗转哼吟受折磨。我也快乐。”政政听了:“那样你反而觉得能掌控我了。你该放弃我。”刑芝说:“我没有办法放弃,爱情不在乎是否符合人间道德,我会梦想成真。”

    刑芝看着他冷冷的脸,倨傲的说:“你爱她们,可是她们不懂,我懂,我要。我恨你,因为我喜欢在你的世界里,感觉到无边的黑暗包围了我笼罩了我,我真喜欢。”政政说:“你喜欢黑暗,就是爱恶。觉得我恶多?”刑芝说:“很多很多,而且你会真的爱人,让我觉得特别迷人。就像天像房子像被爱,穿过相信和光明拥抱你,拥抱你的黑暗,拥抱黑暗,被爱。我不怕迷失,我一定不会迷失。”政政说:“你抱的过来吗?”刑芝说:“呵呵,你要小心不够被我抱的呢。”

    刑芝说:“我喜欢你孩子一样的嘴巴,还有你抵挡诱惑的心。我不是个懂得倾诉爱意的人,我却对你倾诉了这么多。”政政说:“为自己感动?有时人不懂得倾诉,是因为自我保护、懦弱、害羞、自私、冷血很多的原因。”

    刑芝说:“像石竹那样多好,她因为被爱,存在的所有都是完美的标准,别人只要向完美趋近。而她只要享受自己的完美,被供养。”政政说:“你觊觎她有的好处,苦于自己黯淡。尤其你这么自恋。”

    刑芝说:“她不像我,那么有野心。”政政说:“懂得改变世界的人,不一定干的是轰轰烈烈的大事。想要征服世界的野心,会让世界退避三尺。”刑芝说:“人不自恋,会死去。我知道怎么做女人,可是有人不懂。你也是不爱搭理人,你们相似。你才是自恋。但我若是像你们那样,你会更讨厌我。”

    政政说:“石竹无意争宠,可能脆弱,却让你觉得竞争力更大了?你也总有想要躲开别人,和让别人躲开你的时候。”刑芝说:“我也不会一味忍让这一个手段。你不知道自己多让人伤心。你以前也爱过别人,咕咕鸟还是你的初恋,你不是不承认爱过她们的,那么你对现在石竹的爱又能是真爱吗?”

    政政说:“别胡闹了。我不讳言,你就好像一个假人,所有都好像精心安排过、计算过、排演过。心机深。别再打我的主意。”刑芝低下头,脸色变得好像发黑骷髅鬼一般的方向去,她说:“你的心像凶恶的野兽一般腾挪跳跃。如果你爱恶,跟恶一起能互相帮助,你又挑剔对方的恶,你就不对了。你明明喜欢恶。我就不会挑剔你的恶。我算计你你也算计我呀,要是我不够会算计,你会跟我说这么多?跟我说,还不是觉得有意思?你就是喜欢黑吧?”

    政政说:“你偷我的心事,还对我有危害,我就因此对你说更多。我不喜欢黑。”刑芝说:“因为你觉得危险少,因为你觉得我可以帮助你,才会告诉我你的心事。或者是你不放心?要是有善良的人,我去偷对方心事,对方不知道还好,对方如果知道了,也会害我的。我太明白了。都是害。是你觉得我不够恶?我要是足够恶我会臣服于你吗?我臣服于你就说明了我不是愚昧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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