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骊回到自己宫里,狐少使正在弹琴唱歌,文骊说:“别唱了,真难听。耳朵都快刺聋了。”狐少使哭着说:“我成了你撒气的了?又怎么了,一回来就这样对我。”狐少使说:“可笑,既然如此了。”
文骊见她生气,走过去抱着她,说道:“除了你,我可以那么爱谁?我们在一起是缘,都应该珍惜。”狐少使哭着说道:“你到处留情。”文骊说:“你让我帮助你争宠,又想要我专门守着你,不理别人,可能吗?”
狐少使说:“根本不是那样。你都不愿意占有我。”文骊说:“要占有?”狐少使说:“占有,也可以是互相给予,互相牵挂。我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不因为任何其他人而背叛我。”文骊说:“我不舍得占有你。”
狐少使说:“你把心理上的事情,不当事情。”文骊冷冷的离了她说:“我要是少些解密心灵的能力,也许会更开心些。”狐少使叹了一口气,急忙说:“我也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就是觉得不够被爱,我觉得孤独,没有安全感。我总是觉得很很孤独。”
文骊扶她去到梳妆台,一边给她拆头发、梳理头发,一边说:“我今天的确不开心。我奇怪为什么会有我站在这里,有鼻子、眼睛、嘴巴这些东西,这就是我吗?我又是什么,这里又是哪里?”狐少使说:“厌世的人最讨厌。”
文骊说:“我什么都不想干。你想不想要个孩子,好好爱他(她)?”狐少使犹疑了一下说:“想又能有什么办法?有个孩子,也可以有个依靠。”文骊说:“如果离了王上,就可以。”狐少使说:“这样无聊的话少说吧。”
文骊说:“怀疑,生活一直在轮回。以前我说在回归,回归到简单、单纯、真心、没有记忆,也许我认为那是希望。逆反的人生。也或者是肯定过去的自己所有的好,甚至爱上过去的自己。”狐少使说:“那我们这么长久的相恋算什么呢?都是零吗?”
文骊说:“我们不会在历史上留下任何记忆,就算是全世界人的痛彻心腑加起来,又能留下什么呢?”狐少使说:“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会有个好的未来,说不定会在历史上留下痕迹。”文骊说:“我们会留下的。只不过有的痕迹被人注意,有的痕迹被人忽略。我们女人,就是要被社会忽略。我们自己觉得空虚,男人觉得我们这不算空虚,也是做了一些事情的,但是我们只能做这些事情。”
狐少使转身抱住她说:“我们要坚强勇敢,不因为爱情犯罪,过的精彩。”狐少使把头埋在她怀里,文骊说:“我听着你心跳的好像在那里弹琴,你不觉得身体拥抱在一起尴尬吗?比灵魂拥抱在一起还尴尬?”狐少使离开她,恼怒没说话。
文骊说:“心跳的慌让人不舒服。也许,知道绝望就有希望。天堂的路也许,也要上帝开始歌唱,真的放开手,不再怜悯、不再指引我们,才有机会找回。”狐少使说:“放开手?”文骊说:“放开手,不扶持任何你关爱的事物。”
狐少使气哭了,说道:“说什么胡话呢?周围的女人,明着跟你友好,背地就捅你刀子,我还以为你不同呢。原来你不说爱我,还想要离开我。你回天堂去吧,不必理会这些人间会有的烦恼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来这个世界。”文骊放下梳子,蹲下身体,亲吻她脸上的泪珠,狐少使转过脸去。
文骊说:“谁给你气受了?”狐少使说:“同性之间装的友好凑近你,两面三刀的多了。”文骊说:“很多事情都是混着,不能说明白不能说开,能混过去就混过去。”狐少使说:“有人背后说我坏话,不知道是谁。也有人黑心思不知道怎么计划的。”
文骊说:“女人玩心计是普遍的,你不也玩吗?”狐少使说:“为了过的好一点,玩点心计不算什么。玩心计也看谁本事大,本事小的让人一下就看出来了,本事大的调动人于无形中。可是我还没有仔细想过去害谁狠呢,现在我有被害狠的感觉。”文骊说:“你幼稚。有我保护你。”
文骊说:“温柔的,温柔的,爱你,即使你觉得烦,因为没有多久了。认真的,认真的,思念你,即使你在眼前。因为总会离开。”狐少使嘴巴一瘪,又哭了却忍着不哭,文骊说:“我的心是小小透明的缸,你是小小的红色鱼儿缸里游,我们的爱正是水。应该快乐,不要伤心。”
狐少使说:“我哭都不好。眼泪就不是水?”文骊说:“是。是你对我的爱,代表我应该更多爱。”文骊看到狐少使的手上小指缠着一截红线,说道:“你怎么缠红线了?”狐少使说:“宫里对食的宫女、太监也缠。”
狐少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细颈瓶儿,还有一个软布棒,说:“这是我从他们那里倒弄来的,可以用带子系在身上,模仿男人跟女人交合。”文骊说:“你想要跟我滴血为盟,生同寝死同穴吗?如果有男人侵犯我们谁,便誓死相博?好多同性恋那样,好多都真死了。”
狐少使说:“不。滴血为盟,我愿意,但是誓死相博我不愿意。”文骊说:“搞这些形式。我不介意你不是男人,你介意我是女人吗?”狐少使说:“不介意,你虽然身体是女人,但是你就是男人。”
文骊说:“我让你觉得是男人!对食的太监和宫女,双方都希望太监是完整的男性,才会搞这些。”狐少使又哭了,说道:”我都缠上红线了,你还怀疑我。“文骊说:”我也缠上红线,红线在哪里。虽然我也不喜欢被缠着,难受。”
狐少使不高兴的找出红线来,文骊说:“红线缠在小指头上,是单身、自由、孤独的爱的意思吗?如果你会追求自己也不知道追求的什么,就不会生气了。孤独会离开你,迷茫之中会找到什么。世界很残忍,让我们成为被遗弃的人,有人建设有爱的家。世界很仁慈,让我们在死去之上又复活,不知道往哪里去,有人就给自己找个去处。”
狐少使帮她缠上红线,幸福的依偎在她怀里,文骊看着房间里的花说:“发现美好的眼睛,是黑色的,不美好蠢蠢欲动,等着自己也能美丽,和展示美丽。一样的时光,剪成一个一个的片断。是谁分开了日夜,是谁辨别了善恶,是谁决定了生死,是谁打破了平衡,是谁把天庭的光洒向人间,又是谁化云为雨,是谁……”
“当黑色的眼睛炙满伤痛,被愤怒夺取,无法闪烁光线,当失望与挫折如巨大的口袋吃进希望与爱,当最后一朵花瓣飘零,最后一滴雨珠洒落……生命的乐符停下了最后一个音……惶恐的人抓住回忆的美,用眼前的财富填补巨大的空白虚妄。如果你从来没有爱过和被爱过,你怎么知道什么是爱。你说痛苦,怎么会有痛,又说什么知足、不知足。来到世界的尽头,一切界限都和谐的混淆在了一起。”
狐少使说:“巨大的口袋?”文骊说:“死亡是最大的无底洞。”狐少使说:“可是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你爱过的就算都遥远了,毕竟让你满足过。”文骊说:“满足于眼前,是快乐之道。你的脸上痘痘这么快消失了?”狐少使说:“我用盐水洗用药水洗的。”
文骊把手放在她大腿上,往大腿根摸了一把,狐少使咬着嘴巴睁大眼睛注视她。文骊怀着秘密的挑逗,笑着说:“眼睛睁的大而空,嘴巴咬的紧而凶,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野兽一样的你。连你吃饭的时候,都好像狼狗一样狠狠的咬嚼,胆小的人会被你吓得半死。”狐少使生气的说:“谁是野兽?谁是野兽?”
文骊又拉她跟自己坐一起,搂着她,文骊说:“穿的少了有点冷。”狐少使说:“我给你拿衣服,或者我们上床?”文骊说:“拿衣服吧。有美如你,给我添饭加菜,拿衣铺被,我都受宠若惊。使我的心依恋着你,你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狐少使高兴的去给她拿衣服,文骊说:“孤独和寂寞,培养了温暖,我们互相安抚,你的好我需要。”狐少使拿了衣服给她披上,说:“你需要我就为你做。”文骊说:“我有点钱,你有点爱。”
她们看着眼前从窗户射进来的一小块阳光,搂抱在一起,狐少使蜷缩着在文骊怀里,文骊说:“有时越是狭窄的空间越让人有安全感。比如怀抱好像一个囚牢,确是人们贪恋的。”狐少使想挣开她,却又柔顺了。
这天早晨,政政醒来,问石竹:“昨夜发生了什么?”石竹说:“你不是故意的,你想跟我好。”政政想起来昨夜他想要占有石竹,石竹反抗他,他便用布条绑住了她的手,她还是挣扎。他忽然想起来不能这样对待石竹,便挥剑砍断布条,可是片刻过后,不知道为什么石竹又被布条绑住了手。
他剥去她的衣服,也剥去她的距离,她习惯的待人态度思想,还有她的骄傲、看不起他,寻找那个甘泉,想不断的索取,得到跟她的灵魂亲爱。石竹开始还挣扎,后来竟然顺服了,乖乖的在他怀里任他所为,他听到她灵魂的声音说道:“肉体的亲近带来灵魂的亲近。”
石竹顺服了,可是他就睡去了。他背转身,对石竹说:“对不起,你离我远一些吧。”石竹却抱住了他的后背,抚慰他。她试图脱去他的衣服,他便说道:“灵魂的亲近带来肉体的亲近,你确定不要离开我吗?”石竹没说话,他便没有再说下去,又抱起了石竹,亲爱了一番。
石竹说:“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女人。我是你要的你爱的女人,你要我是爱你的女人。以前我觉得肉体就只是肉。”他便停住了,说:“你不讨厌我吗?”石竹说:“我没真的讨厌过谁。从灵魂里,我的真我,没有讨厌过谁。没有仇。”政政说:“我这样对你,你不觉得我坏?”石竹说:“不。”
政政说:“昨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你也让我不满意。你不是甘心被摆弄吗?不争不怒的生活。”石竹没回答。政政说:“我嘲讽你你就会想要自虐?不怕死去也要给我最多爱吗?说明你不想离开我,或者不想辜负我有的我代表的爱、白,或者你不想我否定你,觉得被否定是失败?以前你感觉给我爱会死去,现在你愿意给我爱。”
政政说:“人不能让自己消亡才是不背离爱。爱你的人不希望你消亡,爱你的人会希望你好。你是被谁虐骗的要消亡,有些人把这个当手段。”政政说:“刀子要磨才能快,如果刀子总是切水,能不锈吗?但是刀子要切石头也是不行的。”石竹仍旧没回答。
政政说:“灵魂和肉体,不管哪个的亲近,都能带来另一个的亲近,是因为爱,爱会让灵肉合一,更亲密的互动。你的身体不是植物,被动到任男人操纵。交欢的意思也是交流,不仅仅是好像把塞子塞进酒瓶口。你对男性也比较多戒备。”石竹说:“让我不舒服我也不会忍受。”
政政笑了笑说:“其实我为了达到目的恶劣了,我常常那样。以前觉得,必须剥去他们虚假的自我,才能得到跟他们相爱的机会。现在不那么觉得了。那些虚假的自我,就是应该尊重的真实,也往往是他们喜欢和主动穿在身上的。损失,让他们害怕了爱和被爱。各选择各的变态。”
政政穿衣翻身下床,石竹也穿好衣服走下床来,两个人叫了人进来洗脸、梳头。星月问:“早餐准备好了?”石竹说:“想要喝黄连茶。”政政说:“不苦吗?”石竹说:“特别的味道。细细的品,慢慢的什么努力越来越淡然。喝苦,也是一个经验。”
政政说:“你爱的人不会来。命中注定就是你父母和我父母分别在某日上床生了我们,才有了我们相遇。”石竹说:“你说什么?”政政说:“你为谁找苦吃?”石竹说:“我真的是觉得苦也是一种味觉。”政政说:“也许是我无法跟你精神和爱互动的好。无法让你爱我。”
“你为什么避世,不跟人走近,仅仅是因为他们为难你吗?你害怕?还是偷闲?”石竹说:“没有像你想那么多。其实有些人也干碍了我自在的生活。你不满意?”政政说:“你有那个自由。”石竹说:“跟别人随便的说话,聊天,别人就会了解自己很多,带来伤害。所以我觉得其实自闭也是对我好选择。”
政政说:“你自闭跟别人沟通也少了?连受伤也是朦胧美丽的,可能不了解别人也多了。弄明白这个世界不好吗?你那样经历和追求的生命,不是大多数人理解的。”石竹说:“就是觉得没必要什么都弄明白。每个人有自己的追求。其实一些有意义的理性让我觉得有点无聊。虽然我没有朋友,可是我不会孤独,我也习惯了这样。这样减少磨擦,不用埋怨,或者谁对谁要求过高,节省了时间过生命。吸引到别人的目光,会让我烦恼,虚浮的恭维和赞美,让我讨厌。”
政政说:“捧杀是让人讨厌。如果哪天,你被掌控的多过掌控的,不知道你会怎样?跟所有下三滥的人一般,做些下三滥的事情?”石竹说:“你似乎预见了我可能有的失败。但你不知道我会选择什么。你希望我选择什么?”政政说:“如果有一天我希望的重要性,多余你自己想要选择的,你会怎样?”
石竹说:“没经历的事情,我也可能不清楚。现在的我不是那样情况的我。”政政说:“不,你一定要清楚。你也一定好奇和想要清楚。你不怕被动。”石竹说:“我都不能掌控自己了,我怎么清楚。”政政说:“你肯定不是因为恐惧和胆怯。你无法如意了,就算你无所谓,别人玩你。比如,你为莫名其妙的某个人执着,他会为你执着吗?没有对象的爱恋是可笑的。”
石竹说:“不为我执着的人我也不为对方执着啊。你不喜欢我幻想?”政政说:“你不专注眼前的我。而且想一想,说不定变成现实。”石竹说:“是真的。我想的很多都变成了现实。”政政说:“可能被人盗版的。没有爱情对象的幻想,还生生世世的,是不现实的,等着被利用的。”
石竹说:“被利用?如果我能那么爱,我就知道别人那么不爱。”政政说:“我觉得你被很多人诅咒,让你无法跟男人相爱。而你的要求又太高,跟一般人不同。别人过的没有追求,你跟别人就没感觉。”
政政说:“爱情不是单方面的思想。而且一个人必须看好自己的爱情,才能爱情成功。人家一下就挑拨了你或者抢走了你的爱情,或者盗版和取代了你,你永远也别想爱情成功了。”政政说:“当然也是你没遇到爱情。如果人群狭隘又狭小,待在里面无聊又被害,为什么不改造人群?不被你改造也被别人改造。”石竹没回答。
片刻石竹又说:“臣妾知道王上爱臣妾,努力爱臣妾,臣妾会爱王上的。”政政说:“前几天出宫,看到路边一只小狗,为了食物感激人,为了食物咬人,它只是一种动物。”石竹说:“我让王上不快了。爱也是王上不想交换的。对不起。”
政政说:“你是怎么接纳我的?”石竹说:“第一次重视王上的名字,是因为秦国真的灭了韩国,因此来到了咸阳宫。我身份转换,变成亡国之女,王上对我们大家都不赖。相处的过程,了解了王上多么好。你爱我,我被感化,对自己遇到的爱负责。”
政政说:“你被动。你会不会有点仇恨我?”石竹说:“我是被动的主动去爱你的了。或者应该是你仇恨我?”政政说:“你这样想那就好。我看的到你所有的腐朽。如果你想要宁静,一个人的世界,你就一个人。我不强求你执着爱我。”石竹说:“谢谢。”
政政说:“其实我没资格要求你更多。”石竹说:”给我自由。”她静静的用手指搅动着空气。政政看着她搅动,说:“自由?如果你爱的人就是恶了,你又不想干涉对方。对方也要执意恶。”石竹说:“执意恶?王上有办法让恶失败的。”政政说:“我们是尽量不黑克黑,不想玩黑了。黑精神让他们暴露,发现他们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
政政说:“黑,面对黑的态度跟白不同,也决定了他们就是黑的人了。这点你不注意。黑各种攀附人,包括攀附白,玩白,你跟人远离也没用。意淫就是精神的□□,双性婊,子很多,岂止是双性。用意淫就玩你了。婊,子觉得那样能成功过别人,还能装良家妇女,做了最大婊,子,再把良家妇女打倒了,没有根自己假良家妇女和婊,子王竞争了。”
石竹说:“我也知道被人攀附的可怕,也是努力摆脱的。也许逃避也不是好办法。”政政说:“但是你也不想战争。”石竹说:“不过,我每天在深宫里,生活很单调,见的人也不多。沧海桑田看来都是芝麻一点,笑一笑,就可以轻易的消失如烟。何况我?也许我就是个傻瓜,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政政说:“人都想聪明点。”
石竹说:“变得有些聪明会花去我很多时间,我宁肯过我渴望的日子,我喜欢有自我的活,即使发呆、睡觉也更幸福。人太复杂,适应这个世界很困难,不快乐又脆弱的心灵,极端又病态的选择……很麻烦。有时打量着自己居住的房间,是我最常活动的空间,这个空间也跟我好像没有关系,我什么都没拥有,也什么都没失去。时间却像流水匆匆过。身边的人事也如流水。”
政政说:“你以前没有过什么有好感的男孩吗?”石竹说:“有。有个护卫,他跟我身边的一个宫女结婚了,我为他祈祷和祝福,他的风采让我有点仰慕。不过当时很多女孩喜欢他,周围人会把他和一些美丽的女人搅和在一起,也会把我和一些男子也包括他搅和在一起。到了后来我觉得有点恶心。”
政政说:“你不了解他,这种喜欢是不了解的表象的喜欢。”石竹说:“是。可能我看到了一些我喜欢的气质。这些气质代表一些精神。”政政说:“盗版的很多。除了这些被人盗版来去的只不过他可能盗版多了的气质,他自己怎样你不了解吧。”石竹说:“是不了解。”
政政说:“梦想里的天荒地老,总是很坚贞,现实中的人却让人失望。”石竹不说话了,片刻她又说:“我挺希望走在人群里没人注意我,就不会针对我,我也能看看别人。”政政说:“难啊。其实黑装逼的,也喜欢那样,他们是黑被人对付,想爆发天性黑也不被那么重视,被说来说去的。”
石竹说:“与人交往,就会互相注意细节。”政政说:“走在人群里,我也才知道自己跟其他人一般,是普通人。我喜欢发现自己是普通人的时候,让我不会被这制度变得非人。”
片刻石竹又说:“陛下,跟太后?”政政屁股动了动,就想要离开。石竹说:“太后是爱你的。也有她的苦衷吧。是因为太后违反了伦理,偷情?陛下在意天下人言?”政政说:“偷情是不能纵容的,野孩子也要斩草除根。不过我怎么会在意天下人言?就算是人群的任何主流言论,我也不会顺从的,顺从就是小兵。而且我是,喜欢一个人,可能会不管对方善恶的。”
石竹说:“那么?太后跟吕不韦也可能情之所至?他们以前是情人,听说被你父王破坏了。被破坏不是很苦吗?”政政说:“男人就是渣,听吕不韦说我妈妈什么?都是我妈妈的错,所以他才不得不跟我妈妈偷情。哪里有情?”
石竹说:“情人之间的事情,外人怎么能明白清楚?看着似乎他不大担责,但也许吕不韦真的对太后有一点不满意,自保的时候就说出来了。你就能肯定他们一定是没情?”
政政说:“当时狱卒一拿起刑具,他就哭的稀里哗啦,吓的屁滚尿流。还说:‘别打我,我什么都说。’渣男人的渣不只体现在被讯问时刻。我小时候,他还吓唬我的,以伤害我和操纵我的精神,他吓唬弱者,威风了。”
石竹说:“可是,如果按你说的吕不韦平时就是渣,最后表现的也渣,是玩弄太后。太后怎么会对他念念不忘?要是一个人从情人那里得到很多好处,占了好多便宜,有可能被讯问也会表现的好一点,装逼,就代表这个人对情人有情?”
政政说:“我妈妈贪财。小时候我们一起生活,赚钱辛苦,她就去做娼妓。吕不韦给她钱,她特别重视钱。有些女人就是看到利益,就没逼格了。其实男人也都好多那样。”石竹说:“你觉得你真的很了解太后很了解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吗?我觉得不大可能。”
政政说:“吕不韦给她点钱,她就成了吕不韦的狗了,她当了太后,位置比吕不韦高,还被他玩这就更是她下贱。可能真是喜欢床上的享受,那嫪毐不也是伺候女人的,专门知道怎么让女人在床上欲望得到满足。我妈妈傻,为了得到,付出不该付出的。”
石竹说:“可是还是她是太后,吕不韦是臣,你是国王。她是赢家。”政政说:“赢家?我妈妈是对吕不韦等人没爱,却堕落,她心机很深的,他们脏乱搞的许多邪恶的事情。”
政政又说:“被利益引诱,选择了邪恶、堕落,是我鄙视的。其实可以看到的利益,自己努力都可以得到,这是她教给我的。”石竹说:“看不到的利益才是宝藏?”
政政说:“我父亲更坏,他后宫无数,日日醉酒笙歌。我记得小时候,看到有人乘着鲁班设计的飞鸟在天上飞,我爸爸说:‘这么低不是一打就打下来了吗?’我当时觉得奇怪,他想到的是害人,一般人谁会去想乘飞鸟的人会被打下来?除了研究武器的,但是我父亲不关心武器研究情况。我父亲是主动想着去害人。”石竹没说话。
政政又说:“我欣赏你这样的人,不去害人,也不是没腰杆的求人。其实我也知道,一个人如果克服不了邪恶,也无法走正道,也没办法有腰杆。”石竹说:“我只是不理会,让自己有腰杆。”政政说:“不理会?”政政嘴角一边挑起,狡黠的说:“表面吧?有人也想装有腰杆,可是他们走不了几步白路。装白也装不长久。”
石竹说:“陛下,你有过多少女人,太后才几个男人?你为什么不体谅太后?”政政不说话了。石竹仰头照照阳光,政政挪揄说:“跟阳光说话,说完了回去跟墙壁说话。”石竹笑道:“人死了也是墙壁的一部分,我现在就尽量多陪着墙壁,让它觉得生活有趣一些。”政政说:“我走了,去办事了。你多运动运动。”石竹说:“是。”
这一天,李斯、王绾、治粟内吏,三个人匆匆忙忙的进宫,跟政政说:“出了大事!”政政说:“慌张什么,天塌下来大家能顶起来,慢慢的好好的说。”治粟内吏颤抖的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说道:“秦国几乎所有的郡县仓库都发生了火灾,就连乡里设立的仓库,也大部分发生了火灾。”
政政听了,平静的问道:“原因调查出多少?”治粟内吏说道:“几个郡的负责人报告说:‘有人偷偷躲进粮仓,半夜放火。’”政政说:“抓住纵火人了吗?”李斯道:“有五个廷尉府目前报告抓到纵火人,正在讯问中,但是其中四个纵火人都自杀了。”
政政对治粟内吏说:“可能有策划的。等此事调查清楚,才追究你们责任。你暂且回去完善粮仓出入制度,将功赎罪,再跟典客商量一下,有什么办法从其他国家搞到粮食。昂贵的价钱购买,就别跟我提了。”治粟内吏满头是汗的答应了退下去。
政政对李斯、王绾说:“还有什么情况?”王绾说:“发现恐怖组织。间谍学校设计了一套鉴别可疑对象是否叛变的‘真伪测试’,要求可疑对象提供一些信息,交给专家辨别,结果发现了有几个间谍叛变了。专家发现这几个间谍,都跟一个叫张良的原韩国贵族有关。张良的祖父、父亲等前辈,曾经在韩国首都担任过五代韩王之相,张良本人现在颖川郡担任重要官职。我们也把真伪测试给他做了,谁知道,他却潜逃了。”
政政说:“赏间谍学校。把这套测试给可疑官吏都测试一下。”李斯道:“我们正有此意。我建议给所有非秦国原籍的官吏都测试一下,只要不使他们察觉我们目的。”政政说:“铺张太大了也不好,你们看着办吧。秦国原籍的也不是一定不会出问题,你一定知道。”
“向各国政要放出风,把张良的名字透露给他们,说道:‘此人因为秦国强大,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一边背叛韩国,卖国求荣,积极向秦国靠拢,做了韩国内奸;一边又把秦国的一些有价值内情透露给韩王,套取韩王信任,获得重大财富。被识破后,逃亡他国,秦国正在通缉他。”李斯道:“这办法好。”
王绾道:“谢富在门外等候,关于恐怖组织的调查情况,他最清楚。”政政说:“让他进来。”不一会儿,一个身高中等、气度沉稳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对政政行礼后,沉静的等候政政发问。
政政看看他说:“关于恐怖组织,调查出多少情况?”谢富回答道:“我们抓到几个敌方间谍,经过我们特殊程序的审讯,这几个人透露了重大内情。尤其其中一个人是秦国王亲,所知更多。原来这个恐怖组织,竟然已经蔓延势力到了全秦国,甚至还有其他几个国家。他们有完善的等级秩序,以复韩为目标,领导人就是张良。”
“他们认为要组织人马跟强大的秦国军队战斗,是无法取得胜利的,便另寻他径,制定了几个方案:1.让秦国人付出血的代价。他们打算在秦国人人口密集的地方,制造大规模流血事件。2.让秦国人付出财富的代价。他们打算烧毁秦国的粮仓、饭店、商店等组织,最后还打算烧毁咸阳宫。3.暗杀王上。”
“张良对他们内部的帮众造谣说:‘秦王虽然看上去和善,好相处,但实际上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变态、双性恋,能让男人觉得愉快,女人把他当成是爱人。’还说要以暴制暴,用铁和战斗推翻秦国的统治。可是张良掌握的真实的情报说明,他好几个情妇被他各种虐待,男人朋友和手下被他各种利用、欺骗,如果他得势了,将会带给大家一个可怕的世界。”
“他打着口号说:‘为了韩国的先进文明延续下去,只有搞恐怖活动,才能改天换地。’还说鼓励人勇于牺牲。”政政说:“改天换地?这个恐怖组织叫什么名字?宣传还有什么?”谢富说:“‘楼阁’是他们的组织名字,‘亭台’是他们的暗号,他们目的是要求受害者放弃自己的信仰,服从命令,懂得忍耐,并且认为不加区分的大规模恐怖行动,会导致受害者意志崩溃。”
政政说:“他们自己就是放弃信仰的人吧。放弃信仰就是他们的信仰。这些恐怖分子,利用的无非是那些战败国人狭隘的民主主义爱国心这点白。这部分人想借助恐怖组织的团体力量操天下,要揭露他们虚伪的真相,和利用各方人事的野心。看来秦国粮仓被焚烧事件,极其可能是这个楼阁组织施行的恐怖活动。”李斯吓得也一直躬身行礼,不敢起来,王绾却是无畏而麻木的站在那里听着。
政政说:“他怎么虐待女人和男人?”谢富说:“他很多情妇,看不起女人,认为女人就是弱者,男人就代表强者,但是他说喜欢爱情,爱情就如战争,勇于牺牲的精神让他感动。他跟男人总是合不来,勾心斗角,各自为政,矛盾很大,但是装着和合,遇到事情总是推卸责任,据说是为了胜利不得不忍耐和合作。”
“他说平等没有自由,平等也不会允许个体独大,说王上自己独大占有天下,却让人民平等和以国为家,是个卑劣的人,说王上还放弃了祖宗秩序。他说男人伟大的一点就是比女人更有秩序头脑,说王上乱了秩序。”政政说:“他是熟悉和想要瓜分世界吧,觉得有机会?按照他的理论他绝对不会不想独大。我主张平等是和平互助的意思,他主张不平等是战争和奴役的意思吧。”
“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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