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后,四人一路往九里山而来,九里山高不过六七十丈,自西向东只有九里,故名。进山之后三四里,四人正在四处观看春日风景,忽地路旁跳出一个人来拦住了去路。
众人一看那人一脸稚气,年不过十二三岁,长得倒是十分壮实,身高七尺有余,手里拿了一把尖刀,正瞪了眼看着四人,分明是个小山贼。
那山贼见四人不说话,都盯着自己看,大不自在。
僵持了半刻那贼结结巴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四人依旧不言,只是睁了四双大眼齐齐瞪着山贼看。小山贼又说了一遍,四人还是不理。小山贼额头上渐渐冒出汗来,转身就往林子里钻去,口中气馁道:“我樊哙为何如此倒霉,遇了几个肥羊连话也不会说,师傅也没教我肥羊不说话怎么办。”
司马青史本想放他走了,听他说出自己叫樊哙,向李左车使了个眼色。李左车会意,上前去抓樊哙,想不到樊哙看起来稚嫩,身子十分灵活,力气又大,李左车费了半天劲也没能拿下,公主上前助战才合力把樊哙拿住。
樊哙想不到自己来打劫,反被人绑起来丢在地上,气哼哼的扭了头看向天空。
司马青史上前给樊哙松了绑绳,道:“你叫樊哙。”
樊哙见司马青史松了绑,十分乖巧道:“是”
“你为何在此打劫?”
樊哙见司马青史轻言细语相问,也不隐瞒,详细说了。
原来樊哙就是沛县人,其父屠狗为生,家里倒还过得去。谁知去年老父一病不起,家中积蓄花了个干净,还欠了一些债。如今老父病虽好了,体弱不能再屠狗了,家中自此断了生计。
樊哙自小看老父屠狗卖,也会屠狗,便准备子承父业也屠狗为生,只是家里没钱买狗,这生意没法开张,老父病重之时能借的钱都借了,再也借不到钱来做本钱。
隔壁大叔指点樊哙来九里山劫了陌生人钱财做本钱,只不伤人便好。樊哙太过憨直,那大叔没说让他蒙了面而来,不可暴露了自己身份,他便穿了日常衣物,提了屠狗的刀就来劫道,第一趟生意就遇到了司马青史等人,分文未得反把自己折了。
司马青史让李左车给了樊哙一些钱,足够樊哙把生意支撑起来,司马青史又问樊哙知不知道东头村。
樊哙道:“东头村我知道,西头村的雍齿与我差不多大,他时常跟了他爹来买狗肉,常说东头村与他们隔河相望,两个村子时常为了争夺水源大打出手。有一次雍齿家买的狗肉多了,我还帮他们送过去过。”
司马青史听说西头村有雍齿,心中大喜,便让樊哙带路去西头村找雍齿。
樊哙得了本钱十分高兴,马上领了众人前去。西头村并不很远,又有樊哙带路,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
雍齿家在村中算是最好的一户人家了,有好几间房,十分显眼。樊哙叫出了雍齿。
司马青史一看那雍齿年约十二三岁,长得比樊哙更壮,一脸彪悍之色。司马青史给了雍齿一袋钱,问他对岸东头村可有个叫刘季的。雍齿听说刘季十分茫然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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