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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军众将士都不觉的咽了下口水,若非郭嘉在此,恐怕这些将士早就一拥而上了。
“此人有些意思。”郭嘉见此不由淡淡一笑,唇齿微动,身前小将立刻打马出列放声问道:“汝为何人,可敢留下姓名。”
“小民乃是山野之人,污名难入诸位好汉之耳。”那儒衫少年又拱手问道:“诸位好汉,不知我等可否先行告退乎?”
曹军小将一时无语,他心中清楚,既然对方不想透露姓名,就算是威逼也是无用,毕竟对方还可以透露出一个虚假的姓名。
想到此处,曹军小将按照郭嘉的吩咐又开口道:“我军乃是仁义之师,岂能贪图尔等钱财,阁下乃是当世豪杰,若至兖州,可投我家主公,我家主公求才若渴,正需要阁下这样的豪杰相辅。”
“曹公之名如雷贯耳,待小民至兖州,必会相投。”那儒衫少年微微拱手施礼,开口说罢,便又挥手令身旁壮汉将木箱抬回来,而他,则是静静的望着曹军将士。
“走。”郭嘉淡淡的吐出一个字,身前将士立刻策马而行,郭嘉知晓此人绝非籍籍无名之辈,只不过郭嘉有要事在身,又不知此人心腹,否者必会诚心相邀,畅谈一番。
本来郭嘉打算直接将此人劫掠而走的,不过他能看得出来,那儒衫少年不仅武艺高强,身旁的壮汉也非常人,皆有武艺傍身,不过却是江湖豪杰之流,因为完全没有一丝军旅气息。
曹军虽有铁骑数十,若是真打起来,也未必是其对手,何况还会耽误了郭嘉的大略,这也是郭嘉选择忍忍不发的原因。
曹军铁骑擦肩而过,郭嘉信马于曹军最中间之处,他并没有侧目,只是平视着前方,但其余光却死死的盯着那名儒衫少年,原因无他,郭嘉自然是好奇,所以打量一番。
“哦?”郭嘉眉头微皱,他与那儒衫少年错身的瞬间,察觉出那个儒衫少年同时也在打量自己,虽相距数十步开外,但郭嘉依旧有此感觉。
“文韬武略,胆识气魄,胸襟心机,眼力过人,此人,不可小觑。”郭嘉不由心语一句,虽然仅仅是初次见面,但已郭嘉的眼力,却岂能看不出此人的不凡?
“汝为何人?郭某竟有些好奇了。”郭嘉信马而过,心中再次感慨一句,随后引众将士继续向前,一探四方地貌。
“郭奉孝?”那儒衫少年回首目送曹军铁骑远走,不由轻叹一句,不是他妄加推断,而是他曾听闻过郭嘉的相貌。
从刚才曹军的反应来看,他便已知晓其中将领绝非刚才出列说话的那几个小将,而是另有其人,其主将隐而不现,儒衫少年已是好奇。
何况他心中更清楚,曹军将士多为青州黄巾贼寇,竟能视钱财如无物,甚至是目不斜视,如此手段,若非曹军精锐之师,便是有军威极高之人在此。
而已那儒衫少年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来这支曹军铁骑,战力并不算强,也绝非精锐,何况他对此刻曹袁之战的全部动态了如指掌,亦知郭嘉本人已渡渭河,自然会有如此猜想。
“主公,曹军竟引兵而走,实在出乎我等意料。”一个壮汉有些欣喜诧异的开口说道。
“或许是某想多了……”那儒衫少年暗自摇头,突然神色一凛,又心中自语道:“莫非孙伯符又起兵相攻?”
“那么!”儒衫少年脸色愕然,竟在脑海中瞬间脑补出了今夜郭嘉军与孙策军的战况,虽然没有推算出其中细节之处,但其胜负得失,竟推算的无一丝过错。
“孙伯符败了?”儒衫少年呢喃自语,神色竟变得有些恍惚,不是他多想,而是他已知晓郭嘉亲率大军渡河,而孙策军又徘徊在郭嘉军附近。
若是刚才擦肩而过之人乃是郭嘉,自然是解决了孙策这个后顾之忧才会如此冒险。
因为他同样清楚,曹袁一战必在明日,而地利,便是重中之重,郭嘉刚至,今夜必会四探地貌。
“主公?”身旁壮汉见此,脸色疑惑,不由拱手问道。
“呃。”儒衫少年如梦初醒,道:“抱歉,某刚才失态了……”
“若真如此,恐怕今日之行,徒劳无功矣。”儒衫少年负手而立,不由仰天轻叹一声。
“主公,曹袁混战,杀机四伏,我等冒此大险前来观望,恐不值矣。”身旁壮汉又开口说道,语气之中,还有着一丝抱怨。
“唉……”儒衫少年长叹一声,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开口解释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今天下大乱,流民尚且难以自保,又何况我等豪族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