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什么人最讨巧,不是油嘴滑舌者,不是阿谀奉承者,不是钻营舞弊者,不是投机望风者,而是地地道道的实在人。
齐骏送的这几样礼品个个稀罕,本就讨了满帐将帅的欢喜,难得的是他能将自家“零创满月”的缺点说出来,丝毫不藏着掖着,十足见了诚心,这点最最难能可贵。
秦三友端着酒杯站了起来,高举敬向齐骏。“齐城主光明磊落,端的一条好汉,什么礼物不礼物的,都是狗屁,秦三友只看你这个人,交定你这个朋友了!”言罢一饮而尽。
齐骏急忙起立饮尽。
那边朵里诛颖也站了起来,双手端杯。“齐城主这许多厚礼并这一番诚心,诛颖十足感慨,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来而不往非礼也,听丙乌说听雷形势严峻,这样吧,百越抽调一万精兵支援听雷城,协助抵御妖军,如何?”
若是夏霓川、陶晨等老一辈在场,必定不会叫齐骏立刻答应,毕竟那是一万外军,心正还好,能帮上忙,若心是歪的,别叫妖军还没打来,几拨势力先内讧起来,那可乖乖不得了。
长者虽有长者的经验,但有时也会因为经验的束缚,令其不敢放开手脚,在这一点上,年轻人的锐气就显得弥足珍贵。
齐骏想也不想,当先将杯中酒干掉,捧着空酒杯一躬到地。“齐骏代三百万西疆百姓感谢朵里大帅强援!”
朵里诛颖哈哈一笑:“齐城主切莫客气,把妖军挡在雪山之北,于你于我于秦帅都有好处,咱们已是一家人了嘛,不说两家话。另外,我这一万人只带行军干粮,到了听雷城还得齐城主管饭呦!”
“那是自然,朵里大帅请放心!”
看着他们两个打得火热,秦三友急了,这结盟的头彩不能叫朵里诛颖抢了去,忙斟满酒。
“蠲州兵少,咱们一家人也不兴攀比,这样吧,我再调二十位“金尊大将军”驰援听雷城,加上已在路上的十位,共是三十位,另有炮兵三百,火铳手一千。我们援兵少,所以吃不了齐城主多少东西,关键是‘大将军’们,他们可得用上好的油料并**喂着呦。”
火炮更是求之不得,三十尊炮往城头一架,也不填铁丸,就填霰弹,三十炮齐发,那就是上万颗小霰弹,再加上一千火铳,妖军再厉害,也就是对阵冷兵器,遇上***,指不定被轰成什么样。
齐骏再向秦三友致礼:“感承秦帅恩德,西疆永不忘二位大帅的帮助。”
庄无名有些不高兴。秦三友挥挥手就是三十尊大炮,造炮却是自己的事,一尊炮连人带料耗费颇巨,三十尊炮的空档要两个月才能造好,关键是现在蠲州已无钨砂锰砂的储备,也就是说再不进原材料,炮送一尊少一尊。
他瞪着橙红色的眼珠子突兀地站起身来,向齐骏一抱拳:“‘大将军’耗料颇巨,不知齐城主的钨砂什么时候能够到位?”
这无礼之举打了酒席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秦三友脸上已而挂不住了,齐骏眼色极好,急忙笑着回道:“庄国师不提醒我还真就忘说了,第一批原砂应该在昨天装车上路,共是二万斤,走的大路,预计一个半月到两个月之间到蠲州。”
庄无名眼瞳的红色稍稍退了些,变作橙黄色。“不要到蠲州了,直接到这里,省却半个月的路程。”
“哦,大营里有造炮工场?”齐骏好奇。
“这个你就不必问了!”庄无名好没礼貌地坐下,这次连齐骏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这回轮到丙乌圆场,他起身举杯对齐骏道:“好兄弟,哥哥敬你一杯。”
众人视线暂时被丙乌转移走,秦三友暗暗咬了咬后槽牙,庄无名看在眼里,嘴角在面罩后微微翘起,鼻子一声冷哼。
丙乌同齐骏对饮一杯:“这杯喝过,咱俩个暂且不论兄弟关系,我现在以大舜百越联合特使的身份问你,我百越大舜分别有援兵援炮赶赴听雷城协防,不知齐城主有何能帮助我眼前战局的?”
齐骏正对鹤坂形势好奇,便问道:“齐骏远来,不知如今咱们这里是何态势?”
秦三友接过话头:“以椒江和荆棘江合流处为界,西南是我联军大营,东南是鹤坂城,北边是岳州军,另在七祖龙山百越出口处,有桓桦城一颗钉子。我联军久攻鹤坂不下,一是因为鹤坂许去顽实在是块死硬的骨头,再就是一南一北有两股宁军在掣肘,但凡能拿下一股,联军的形势都会明朗很多。为难之处就在于,我们攻南,北援;攻北,南援;分而击之,又没有必胜的把握。”
齐骏默思须臾,道:“其实关键还是鹤坂城这个节点,南北两股宁军都是围绕鹤坂城布防,一旦鹤坂城下,两股宁军自可不战而退。”
“着哇!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想必方才齐城主也看到了,鹤坂西城已给我诸位‘大将军’轰得支离破碎,当西北角垮塌时,联军其实已经攻入城去,结果城内守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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