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了,快来人呀,来晚了可就出人命了……”
猴儿六扯脖子大叫着,声嘶力竭,气震山河。
铁门打开,刚进来两个,就被撂趴在了地上。
程金锭本想下死手,刘广海将其制止住:“都是中国人,他们不过也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也都是上有老、下有下,能制一服,不制一死,当是开恩吧。”
“行。听你的!”
“啪啪”两掌朝后脑勺打下去,两个看守立时白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快扒衣裳。”
嘁哩喀喳,干脆利落。
再看猴儿六和刘广海,“虎皮”披在身,倒也有模有样的了。
“三道闸都打开了才能出去。我前头带路,你们跟好了。”
猴儿六头一个走出去,昂首阔步,大摇大摆,就跟在自家走路一样。
刘广海紧随其后,后面则是搀着程金锭一拐一瘸走路的张小卜。
猴儿六手里有钥匙,刚从其中一个倒霉蛋儿的身上撸下来的。
顺利打开头一道栏杆铁门;往前走,二道铁门拦路;用钥匙打开后,拐个弯儿,见到了最后一道铁门,只要出了这道铁门,也就等于半截身子逃出去了,至于后半截身子能不能逃出去,那就得看老天爷照不照顾了。
“咔吧”一声,锁头打开,猴儿六拉开铁门,迈步走了出去。
“刚才是谁叫唤,怎么回事?”
冷不丁迎面走来一位,像是个小头头。
猴儿六赶紧把帽檐儿往下压了压,含含糊糊地说:“没事了,让我踹了两脚,老实了。”
“后面是谁呀?”那人走近了问。
猴儿六闻到了酒气,立马明白这位喝了酒。
“不就是咱们的人吗?”
那人看了看,喷吐着酒气,晃悠着脑袋:“不对,不像咱们的人。”
那人一把将猴儿六搡开,两步到了跟前,眯缝着眼皮刚想看清楚些,结果“嘎叭”一声,让刘广海把他脖子给拧断了。
见死尸倒地,老刘叹口气说:“实在对不住,我们着急过去,你非得拦着不让过去,我也是出于无奈,你可别怪我。”
“别磨叽了,快走吧。”
催完,猴儿六快步朝前走。
有惊无险,总算出了牢狱。
四个人藏在一座暂时无人值守的小岗亭后面,猴儿六给刘广海指明方位,让他自己看清楚机枪的位置。
刘广海将刺刀拿在手,另一把菜刀在猴儿六的手里攥着。
“你东我西,等你爬上去,我这边立马动手。”刘广海小声对猴儿六说。
猴儿六问:“合算你不爬上去呀?”
“你甭管,你只管爬上去把人解决掉,我这边自有我的法子。”
“行吧,那咱这就忙活着吧。”
“慢着。”小卜一拽猴儿六的衣角,“警报器的电闸在哪儿呢?”
猴儿六指着其中一间亮着灯的房间对小卜说:“应该就是那屋。”
“你确定吗?”小卜为求稳妥,追问了一句。
猴儿六呲了呲牙,“不太确定。”
“管不了那么多了。”小卜对程金锭说:“你在这儿别动,等我们三个把事情干利索了,再过来接你。”
“去吧。”程金锭一笑,“你们三个准能跑得了。”
“不是我们三个,还有你呢。”小卜一笑,贴身在墙上,如同一个影子,贴着墙皮朝着那间亮着灯的房间移动过去。
猴儿六径直走向架着机枪的炮楼,转圈往上走。
由于他身穿军警制服,故而上面的人误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上面看守机枪的是朝鲜籍军警,此刻正在叽里咕噜的发着牢骚。等他上来,当即问话,可惜猴儿六听不懂他说什么。既然听不懂,多听也是白费,不如让其闭嘴。
于是乎,白光一闪,紧跟着红光一片,再想说话,等下辈子吧。
这边猴儿六结果掉一个,那一边该死之人也未能幸免。一刀穿心,死得嘎嘣脆。
刘广海使得好一手飞刀绝技,稳、准、狠一招不落,其威力不逊色枪弹,关键还是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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