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公公假做犹豫了一会,才低声道:“其实内臣之所以如此,也是有些私心的!”
永和帝哼了一声,道:“朕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说吧,怎么回事?”
魏公公苦笑道:“这常浩毕竟是常家人,内臣寻思着,若是他可用,将来再与陛下说明也是,也无不可,若是他不可用……”
他没有继续说,但永和帝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骂道:“没想到连老魏你也会懂得揣摩朕的心思了,不就是怕朕怪罪么?真真是岂有此理,朕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有容人之量么?连个常家人都容不下?”
魏公公连道不敢:“内臣妄自揣测圣意,罪该万死!”
暗中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一关自己算是过去了。
正暗自庆幸间,永和帝叹了口气,道:“人都道朕厌恶常家,却不知朕如此对待常家,也是用心良苦,尔等当朕真个不想用常家人么,非也!常家这本事是有的,可他们这些年来自恃身份,居功自傲,却是有些太过骄横,目中无人了,以至于出了前平西王这样野心勃勃之人!朕是想着,玉不琢不成器,敲打敲打他们,才能让他们摆正自己的位置,奈何这些年来,他们始终是不开窍!”
魏公公听了心中一动。
永和帝对常家的猜忌,他知之甚深,可如今永和帝突然变了口风,这是不是意味着……
看来这一次在冀城那边发生的事情,让陛下颇有些感触啊!常家也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他正思忖间,又听得永和帝说道:“如今看来,朕这法子,终究是有效果了,这一次那常义为了香教之事,舍生取义,着实是有些可惜,常浩此人,朕知之不多,不过若真如爱卿所言,真有才具,哪怕是年纪轻了一些,倒也可以用上一用!不过就像爱卿所说的那样,还要多些历练才行,这一次的事情,他办得不错,待此间事了,爱卿可带他前来,让朕见上一见!”
魏公公闻言不由心中狂喜,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是唯唯诺诺地应了。
当下永和帝让人拟旨,以观雪为名,在宫中设宴,召宇文庆宇文烈父子马上入宫伴驾。
为了不引起宇文庆父子的疑心,永和帝采纳了魏公公的建议,一并召了另外几人一起入宫。
魏公公自己也是领了密旨之后,开始安排着潜龙内卫做好拿人的准备,并暗中开始布置,准备在必要的时候用潜龙内卫接替宫中禁军执掌宫中禁卫。
此时香教仍未将消息传至洛阳,宇文庆得了圣旨之后,也未起疑心,反而还因为宇文烈能有进宫接近永和帝,搏取永和帝好感的机会而暗暗高兴,当即让人去禁军的左卫衙门,把宇文烈给叫了回来,又向公孙宏通禀了一回。
“那昏君因何突然要召你与烈儿入宫?”
相比宇文庆的沾沾自喜,化名宇文宏,挂着宇文庆家大总管名头的公孙宏,却是有些疑惑。
往常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不过大都是召宇文庆一人进宫,把宇文烈也捎上,这还是头一回。
宇文庆不以为意,道:“教主为何忧虑?圣子在洛阳养望多年,到了如今,已是贤名满洛阳,那昏君亦曾在我面前夸赞圣子,想来今日是心血来潮,想见见洛阳中的年轻俊杰,故而如此!教主不见圣旨中提及的其他人等,俱都被要求带着后辈一起入宫么?”
又道:“这昏君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想来这也是开始考虑为太子物色些帮手了!”
公孙宏年约五旬,但依旧发色乌黑,脸色红润,长年习武,让他的身材不似常人那般发福,反而显得壮硕非常,此时站在那里和宇文庆说话,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听宇文庆如是说,公孙宏点了点头,但仍是有些不太放心:“说是如此说,但总觉得有些古怪,左右烈儿身体才大好没多少时候,不如他就不要去了!”
宇文庆听了不由一愣,有些为难:“教主,这……”
公孙宏摆了摆手,道:“就这么定了,昏君那边,你自去分说!”
见公孙宏主意已定,宇文庆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应下,当下也不等宇文庆回来,便自己出门入宫去了。
宇文庆的宅子离左军衙门有些远,宇文烈得知消息之后,连忙赶了回来,正想去换身合适的衣服,却得知自己不用去了,不由得郁闷。
“父亲,因何不让孩儿入宫去见那昏君?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若是处理得好,孩儿说不得能在朝中更进一步,这于父亲的大业,不无益处!”
他不想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公孙宏叹息一声,道:“烈儿,我知你想法,只是这几****眼皮子跳个不停,总觉得好像是要出什么事,那昏君又如此突然地要召你入宫,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听得自己父亲竟然是为了这样一个理由阻拦自己,宇文烈,或者说公孙烈不由得有些好笑,还想说些什么再争取一番,却得知宇文庆已经先一步,自己说什么都晚了,只好作罢。
这时候,宇文庆已经进了内城,入了皇宫。
他是永和帝极为宠信的臣子,宫中自有大把的人想要巴结他,这不,才进宫门,已经有一个胖太监小跑着巴巴地迎了上来。
“宇文将军来了!陛下在云台殿设宴,正等将军过去呢!”
宇文庆时常出入皇宫,对宫中的太监都是熟悉,见了那胖太监,展颜笑道:“李公公,陛下今日怎么如此好心情,还设宴召我等来?”
说话间手腕一翻,一张银票已经不着痕迹地塞进了那李公公的手中。
那李公公也是熟练地将银票收到了袖中,然后笑道:“这个咱家也不晓得,许是看了雪景,心情大好吧,这几日陛下的精神头却是比前些时候要好了许多。”
说着话李公公便引着宇文庆往内行去,走不多远,宇文庆东拉西扯了几句,正想向李公公多打听些消息,却听得身后有人叫道:“宇文将军,等等咱家!”
宇文庆听了那声音,心里顿时一咯噔,不过仍是笑着回头道:“魏公公这是从哪里来?”
来人正是魏源魏公公:“陛下突然相召,要咱家往云台殿,听说还召了将军和左军校尉?”
他左右瞧了瞧:“怎不见左军校尉一同前来?”
宇文庆摇头苦笑道:“魏公公有所不知,烈儿上回得了风寒,一直未曾大好,前些天才好了些,又强撑着去左军衙门做事,结果又……可惜了这大好的机会,他却是没福分!”
“左军校尉没来么?”魏公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如此说来,确实可惜了!”
宇文庆叹道:“我亦是如此想……”
话音未落,忽觉得手上一痛,低头看时,却发现魏公公已然扭住了自己的手臂。
“既然如此,那便劳烦宇文将军与咱家走一遭吧!”那李公公也是熟练地将银票收到了袖中,然后笑道:“这个咱家也不晓得,许是看了雪景,心情大好吧,这几日陛下的精神头却是比前些时候要好了许多。”
说着话李公公便引着宇文庆往内行去,走不多远,宇文庆东拉西扯了几句,正想向李公公多打听些消息,却听得身后有人叫道:“宇文将军,等等咱家!”
宇文庆听了那声音,心里顿时一咯噔,不过仍是笑着回头道:“魏公公这是从哪里来?”
来人正是魏源魏公公:“陛下突然相召,要咱家往云台殿,听说还召了将军和左军校尉?”
他左右瞧了瞧:“怎不见左军校尉一同前来?”
宇文庆摇头苦笑道:“魏公公有所不知,烈儿上回得了风寒,一直未曾大好,前些天才好了些,又强撑着去左军衙门做事,结果又……可惜了这大好的机会,他却是没福分!”
“左军校尉没来么?”魏公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如此说来,确实可惜了!”
宇文庆叹道:“我亦是如此想……”
话音未落,忽觉得手上一痛,低头看时,却发现魏公公已然扭住了自己的手臂。
“既然如此,那便劳烦宇文将军与咱家走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