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寺,快醒醒,星期五早上也要早读啊。”我爬起身,开始怨恨那套制度,早上必须要到十点才有课,七点半竟还要搞什么早读,不是明摆着要整人吗。
那两个小子,跑得倒快,宿舍只有我和群。想来他是昨晚看电视看到三四点吧。我拿起手机一看,七点二十分,已经没时间让我吃早餐了。想不去却又始终惦记着期末的奖学金。
我懒懒散散,拣了套长衫套上,又换了条牛仔裤,之后便匆匆赶到自习室。幸好,我还没迟到,但肚子已经开始向我抗议。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到了自习室,又补了个觉。我一直在关注我和名寒那场比试,而且我很想向梦伶说声对不起。
但此次我没有在黄河边,梦伶也不见了。但名寒却在。我和他都在一家客店的天字房内。他依然在研究那幅画。
他抬起头看了看我,说道:“别老用‘惊月阑空’这招,挺吓人的。”我有些不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这些天来,他被严嵩逼得很紧。“梦伶呢?”他看了看我,一张脸登时化作铁青,“你还有脸提她,她让你毁了。”“她去了哪?”我说得很平静。“不知道。你不也想让她在你眼前消失吗?”
我不想和他扯下去,忙转移话题,“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来吗?”“没有,严相国不会那么容易便被人抓到把柄,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在当他的宰相。”我隐隐中觉得事情绝不会那么顺利。
如果不是那琴声,我也许会和名寒就这样研究那幅画一直到天亮。琴声是从隔壁客房传来的,十分优雅,我敢保证,那是我一生中听到的最美妙的音乐。能弹出这么一曲清音的,普梦之下,只有梦伶一人。
听到琴音,我已坐不住了,一直闯到隔壁。当我推开门,那两个我一直想向他们道歉的人就坐在我跟前。一个是梦伶,另一个是今宵。
与梦伶的年轻绝色不同,今宵是六十开外的人了,一张脸皱得不成人样,颧骨突出,枯瘦的四肢,外加一身道袍,真的有些仙人的感觉。
如果单从外表,很多人都会认为他们是父女又或是祖孙关系。但我知道,他们是一对夫妇,而且还有一个儿子名叫天蓝。
梦伶看都不看我,只是埋头弹着那举世无双的曲目“仙人醉”,那琴也是举世无双,名叫“雷音琴”。今宵站起身来,微笑着向我点点头。
这些年来,如果不是我在折磨他们,也许他们一家三口都会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面对今宵,我很惭愧。
“天蓝还是不肯原谅你么?”我问今宵。“他很倔强,不过其实都是我的错。”
“铮……”琴音骤然停了下来,梦伶抬了起头,那双愤怒的眼睛令我低下头。
“你有什么错,错的是这个‘神’。无端端造出个世界来,又无端端造出四条大柱,之后无端端弄出四个守护族,百鬼、修罗、碧粼、今宵。百鬼的几乎灭族,修罗的千万世孤独、碧粼所有女子的毒咒、今宵的无奈,全是你造成的。”
我不能言语,她说得很对。在现实中,他们无法指责我,在梦中至少也要让他们发泄一下对我的愤怒。
今宵握紧梦伶的手,道:“何必,你我至少仍然相爱,天蓝就那个脾气,你也别放在心上。”
名寒也跑了过来,他有些惊惶,“相国的人把这儿围死了。现在只能从其中一处突出去。”说着他抽出原本属于我的寒剑。
我抬起头,说道:“由我先突。”“太大意了,如果受伤,会痛的。”我笑了笑,心想:我是在作梦,哪会痛。“名寒扔给我一柄竹剑,“凭你的能力,这柄剑已经足够了。”
我接过剑匆匆下了楼,一脚将客店大门踹开,之后便陷入那群死士中。我哪会什么武功,但一个人不死的能力会比天下间任何一种霸道的武功还强。在梦中,我是死不了的。
但一切出乎我的意料,那柄竹剑一抖,便有千万道光芒射出,我竟有如此“真气”。当下也不管那么多,忙用中乾门的名剑技“霜尘返剑厥”。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舞动,只是胡乱挥剑。但也成了招数。只见剑光万丈,我从地上一直卷上天,又从天上卷下地。在那一瞬间尸横遍野,我杀了二十三人。
“一、二、三……”我竟数着我的战利品。突然觉得左臂似乎被铁棒打了一下,低头一看,竟有瘀青……
“阿寺……”是群的声音。数十道目光一直射在我脸上。“你这小子,睡觉就睡觉,还边睡边说梦话,到后来还乱挥手,我为了压制住你,让你打了几下。那个‘梦伶’是谁?梦中情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我刚才一直听你说‘对不起’。”
我的脸登时成了个红番茄,有种想活埋自己的感觉。我只能把头埋下。“还睡,早读都结束了。”大家从我眼前经过,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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