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没有最糟，只有更糟的预言（一

/>
    只是，山蛇听得出来，甄纵的火力有很大一部分是拐着弯朝渠和打过去。

    诸如像日蚀作战计划全部内容和女娲神庙最后一关测试内容等最高机密，在大荒山内，一直唯有大族长会排行第一的大族长才清楚明了。

    对此，其余六位大族长口不说，内心是颇为不满。毕竟，不信任的态度太明显了，大族长各自分摊的事物又让他们多多少少接触相关内容，进而产生强烈求知**。

    渠和什么话没说。

    “人类与魔鬼的每一次大规模战斗，是一场双方综合实力的比拼，我们山南八百族偏居蒙古之地，承负整个大地人类光明的希望，却无法得到外界任何力量支援，更要面对战斗时来自整个大地魔鬼方面力量的压力，这要求我们如覆薄冰一般小心谨慎战斗，每战不是冒险去追求最大的胜利成果，而是确保不会遇到最糟糕的失败后果。因为，我们不仅要对蒙古人类负责，而且要对整个大地人类负责。”温和说：“当前，日蚀作战计划执行，它或许不是最完美，但它是一个执行了七百年的作战计划，一个集给了所有山南八百族人类战力的作战计划，一个保守了七百年秘密的作战计划！我们短时间内不可能有别的作战计划来取代它，形势又十分明朗，魔鬼们已经开始为大战在做准备，此时我们别无选择！”

    “我承认甄纵说得不无道理，狂章智慧不容忽视，通过女娲神神庙最后一关测试的夸父更有实力，他并非没有可能给日蚀作战计划带来有利的变化。”温和提高声音说：“问题关键在于，当年的拜亦是大荒山内最优秀的猎魔士，他同样通过了诸般测试，最终结果却堕落了，我的态度十分明确，除非岐黄和甄纵能以女娲神的名义保证夸父不会堕落。否则，任何影响日蚀作战计划的因素，皆要防范于未来之！”

    保证？

    山蛇嘴角露出嘲讽的冷笑。

    事关整个大地人类的重大选择面前，哪一个个人敢下保证，谁又会相信其保证？

    “战斗本身就是冒险，拥有绝对优势保证胜利的战斗，谁会跟你战斗？纵使人类一败涂地的泰山大战，七圣王事后总结，亦得出人类错过三次以上扭转战局获得胜利的时机。十穗和温和你们相信日蚀作战计划的周密细致全面，我个人不否认它所展现出来的高深水平，但纸上的战略终要实际战斗来实现。千变万化的战场上没有规矩可言，具体情况必须因情形和人物地形等因素而变化。”圆天说：“我没法给夸父保证什么，我个人认为，正如七百年前的千鸣山谷之战不因拜而成败一样，今时的日蚀作战计划亦不会因为夸父追赶太阳而影响成败。”

    “任何一场大规模战斗，影响其的因素很多，人只是其一个方面。”圆天意犹未尽补充说：“人们常常为狂章辉煌所动，誉他为改变战局的圣王人物，却看不到七百年来魔鬼在山南八百族历代无数强者努力下式微的大趋势，狂章个人的荣耀，是建立在蒙古人类数百年流血牺牲基础之上！”

    斜了圆天一眼，觉得这名大族长大心里窝着那口对狂章的怨气，实在太久了，山蛇微微摇头。

    “任何规矩不应违反，我们向夸父承诺了，他通了女娲神神庙的最后一关测试，准充他与敢同时出发，去追赶太阳，就应该执行。”笙纶刻板说：“同样，祖先们定下了不充许大荒山同时出现二名光明使者的规矩，亦不能违反。故而，有必要采取措施，将出发的夸父追回了。至于夸父接不接受，会有什么情绪，由执行者按当时情形处理，大族会应给予充分授权。”

    瞪了笙纶一眼，山蛇觉得他是所有人面目最可憎的一个。

    他守住了规矩，却将夸父性命视为草芥。

    三对三，争执不下。

    六对眼睛一齐盯住了渠和，等待他来做最后决定。

    关系太重大了，重压之下的渠和紧锁着眉头，没有一丝松开的迹象。

    恐怕这一轮讨论又没了结论。

    颇为理解渠和，权力越大，知道越多，决策越难下，特别是目前两种对立意见相峙不下的局面，任何决定都会受到一方全面置疑。

    “山蛇，您的意见呢？”渠和开口问。

    “我的意见？”怔了一下后，山蛇反应过来说：“渠和，您是问圣山的意见，还是我个人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