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洞穴内,气氛压抑有如狂风暴雨前,沉闷得令人身在其几乎喘不过气来。
渠和向来沉稳从容的神情亦有了一丝焦急。
十穗果决的表情说明,他不会从自己立场上后退一步。
同样,丝毫没有犹豫神情的笙纶,纵使整座青梗峰压在他身上,亦无法动摇他坚守原则决不退让的信心。
岐黄反倒神情自在,熟悉她的人知道,她一旦做了决定,全力以赴去做,再不迟疑徘徊,不撞南墙绝不回头。
圆天皱着眉头思索着,好像一直在反思推算什么,他的表情让你一见放心,觉得他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自然亦是无可更改。
甄纵脸上什么表情没有,作为一名曾经优秀的猎魔士,他早学会了成功控制自己情感的外露,任何人休想从他的神态和表情上找到决定的依据。
温和笑容依旧,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瞧在各怀心思的众人眼,觉得其有太多太多的苦涩。
满身不自在的山蛇,实在觉得无聊,却不得不强打精神,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旁观架式。
大巫师图耳清瘦如仙鹤,须发皆白,双目光芒内敛深邃,盘膝坐着,闭目养神。
“岐黄,那个什么桑萌会不会让夸父改变主意?”温和又问起了一个问了无数遍的问题。
尽管温和的目的在于避免让气氛太过沉重,非置疑某人的判断能力和言语能力,可岐黄依旧感到了一丝不悦,再没话找话,你也不能揪着一个话题没完没了。
“桑萌爱得是顶天立地敢于挑战世上最艰难任务的男儿,她不会扯夸父的后腿,只会激励和鼓舞他。”岐黄没好气说:“假支夸父真是沉湎于温柔乡的男人,他走不到我们面前来,亦休想闯过女娲神神庙最后一关的测试。”
“嘿!嘿!”
温和略显尴尬笑了二声。
“事情明摆着,历代先祖立下的规矩在,我们照办就行。夸父有能力闯过最后一关的测试,他未必不能冲出蒙古,给整个大地人类事带来新的变数。”岐黄说:“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去讨论魔鬼所喜爱人类痛恨的事情!”
岐黄一开口,争论又爆发了。
昂头望洞穴顶,郁闷的山蛇知道新一轮辩论又开始了。
“岐黄,千万不要忘记,七百年前拜的深刻教训。天无二日,大荒山红日是山南八百族付出什么代价才存在,我们皆清楚。正如此,祖先们制定日蚀作战计划时,特别提示,蒙古人类永远不能同时派出二名以上的光明使者。”十穗阴沉说:“凝聚七百年来大荒山山南八百族无数人类心血的日蚀执行在即,整个大地人类新的转机即将出现,任何规矩都不能与之抗衡!我可以同意夸父作为下一届光明使者人选内定,我可以赞同夸父现在进入大族长会成为一名新的大族长,我可以认可未来夸父在大战猎魔士统帅的身份,但他,绝对不能与敢一同发,去追赶太阳!”
“我再重复几点个人意见,首先,七百年前的千鸣山谷战败的责任不能完全归咎于拜身上,这一点先祖们战后检讨明确指出,纵使排除拜堕落的因素,千鸣山谷大战战败依旧无法改变;其次,七百年前的先祖们打败了千鸣山谷大战,他们制定的日蚀作战计划到底有多少可行性,因为我们大族长会每一位大族长只知道自己负责的一部分,而无法全面推演评价,我个人对它是十分怀疑。世上任何事物皆是在不断变化之,魔鬼也好,人类也好,七百年来不知变化多少,用一个一成不变的作战计划在七百年来有着无数变化的形势下打一场足以影响整个大地人类命运的大战,实在太轻率;又次,我们在考虑夸父之时,请勿必不要忘记狂章,勿用置疑,他对蒙古局势的洞悉,远超过了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他支持夸父在当前形势下追赶太阳,必有其道理,我们不能忽视这个因素。”甄纵冷静分析说:“最后提醒各位,我们没有人知道女娲神神庙里最后一关测试是什么,知道的是七百年来无人能通过。在以往进入测度者有的是大荒山最顶级的人类强者,他们皆失败了,然而夸父成功了,这意味着干什么?我认为,能够通过最后一关测试的夸父,或许能走得比任何光明使者都远,他本身就能给大地带来新的变化新的转折!”
作为狂章弟子,夸父的师兄,甄纵力挺他到了不惜遗力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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