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话戛然而止,紧接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老大饶命,我只是觉得路小姐不是外人……”
傅云辙眯起眼冷笑,“既然你那么喜欢帮我做决定,那么不如你来当这个老大?”
路瑗忍无可忍,要不是因为司徒凌枭的关系,她早就跟他翻脸了。
一想到司徒凌枭,路瑗的火气又强压了下来,咬牙对傅云辙说道,“现在司徒凌枭还没醒过来,这里需要他们看守,你要罚就等到司徒凌枭好起来之后再罚。”
她顿了顿,又道,“你若实在觉得不解气,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了,反正你看不顺眼的不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傅云辙显然没想到平日里嚣张蛮横惯了的路瑗,竟然能够将姿态放得这么低,一时竟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不过她这么故意放低姿态,倒显得他咄咄逼人,好像故意趁着司徒凌枭不在时欺负她似的。
因此,傅云辙反倒什么都没做,只是勾唇冷笑,“路小姐这话说得严重了,我可不敢随便得罪你。”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跑到司徒凌枭面前挑拨离间?
路瑗自然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却不屑,也没有力气与他计较,转头对游轮的负责人说道,“有没有安静点的房间,我想休息一会儿。”
司徒凌枭刚刚做完手术,情况还不稳定,她虽然不放心,但也知道自己此刻已经快到身体的极致了。她必须尽快补充体力,才能继续守在他的身边。
“有的,我这就带您过去。”
那人的话音刚刚落下,傅云辙却忽然伸手拦住路瑗。路瑗被他一次次挑衅,终于忍无可忍,语气冰冷嘲讽道,“傅少将,容我提醒一句,与你出生入死多年的朋友,此刻正在受伤昏迷,你不但不进去守着他,反而在这里处处为难救了他的人,这就是你所谓的
兄弟情深?”
傅云辙凝视她片刻,难得竟然没有出言讽刺,而是淡淡说道,“我有事跟你说。”
路瑗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强撑着意识道,“不管有什么事,都等我先睡会儿再说吧。”此时此刻,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才能重新守在司徒凌枭身边。
“恐怕不行。”傅云辙仿佛根本看不见她苍白的脸色,直接将一张机票扔到她手中,“飞机还有两个小时起飞,所以你现在必须赶往机场。”
飞机?什么飞机?
路瑗只觉得自己的思维都变得有些迟钝,接过那张机票反反复复看了两遍,才终于想起来,司徒凌枭说过今天早上送她回去。
“我不走,至少现在不走。”她抬起头看向傅云辙,目光坚定决绝,“司徒凌枭这个时候离不开我。”说完,直接将手中那张机票撕成了两半。傅云辙似乎早就猜到了她会那么说,连劝说的话都已经想好了,“路瑗,不要以为这是我故意针对你。你在这里,只会给司徒凌枭添麻烦。”说完,忽然压低声音,冷冷说道,“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昨晚发
生了什么?”
路瑗的身子一僵,蓦地抬起头来。
原本以为傅云辙是随口一说,然而对上他阴鸷狠戾,仿佛能将她整个人都看穿的目光,立刻明白他不是在骗她。路瑗沉思片刻,也想明白了,像这种豪华的游轮上,怎么可能没有摄像头。
果然,只听傅云辙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你装得再圣母,也改变不了司徒凌枭是因为你受伤的事实。那颗子弹原本应该打进你身体,不是吗?”
路瑗的脸色越发苍白,紧紧咬着下唇。
她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其实真的不怪她,但凡只要不是个傻子,看到有人朝着自己开枪,都会下意识躲开。谁会想到,司徒凌枭偏偏就站在她身后呢?
然而傅云辙的话,却也不是全没道理。如果不是她过分托大,孤身去追笑笑,中了对方的计,司徒凌枭又怎么会受伤呢?
就在路瑗沉默不语时,守在司徒凌枭房间里那个士兵却忽然跑出来,刚想跟路瑗说话,忽然瞥见旁边满眼阴沉的傅云辙,立刻埋低了脑袋对傅云辙说道,“报告老大,主子醒了!”
这么快就醒了?
路瑗只觉得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后,浑身的疲惫和倦意都消失了,立刻迈开僵硬的两条腿朝着房间里跑去。
走到病房门口,路瑗深吸口气推开门,目光移向房间正中央那张病床上。
胸口缠着绷带的男人,此刻已经半靠着枕头坐了起来,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便转过头,目光落到路瑗身上时,瞬间变得深沉幽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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