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纠集了十五个人过来,加上柳洋洋,陈亦可和我,一共十八个人,从大清早,一直搜索到中午十一点,搜索范围从北郊的二层小楼,一直囊括到逼近县区的三里桥,最后还是没有看到人影儿。
“会不会是上山去了?”
陈亦可望着小楼后方的山脉,有些犹豫道。
除了我们面前的这片山脉,能找的几乎都找了,毕竟东子没有开车,光凭脚力,最远也只能走到三里桥。
我叹了口气,“大山里找人,就跟大海捞针差不多。外围我们已经搜过了,要真是上去了,那还得往里。”
电话都给我打烂了,东子那边儿一直是处于关机状态,我虽然有心进山,但是身体根本不允许,而且别看我们有这么多人,只要一进山,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要不,我们报警吧。”
柳洋洋这是急坏了,脑子一热就脱口而出。可是她也不想想,现在到底有多敏感,我当时就拒绝了。
“爷,是我,长森。”
百般无奈,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他的想法与我相同,笃定这件事儿不能让警方参与进来,说让我等着,他再安排人过来。
中午稍稍吃了点儿东西,我们又在山脉的外围搜寻起来。这片山脉是纵向的,拉伸的很长,往北能和沂蒙山脉对接,直白点儿说,南北贯通了三个市,虽然东子不可能跑那么远,但是也可以想象它到底有多大,以这里为起点,往内部辐射,就算他没跑直线,画了圆,那也有的搜了。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家里的人到了,足足两个集装箱,上百号人,王修谨也在其中。
我是没法进山的,本来陈亦可有意留下来陪我,但是被我硬生生推走了。 整合一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
我一个人在下面熬到晚上,六点多,山里的人没有回来,柳叔倒是先回来了。
他的神色有些憔悴,怕是这两天一夜都没怎么合眼。
“怎么样?”
柳叔摇摇头,“有点儿麻烦。”
“其他人呢?”
我将更加麻烦的事儿跟他阐述了一遍。
柳叔蹲在地上,半晌都没缓过来。
东子现在可以说是柳家的希望,相比于他,柳玲铃的事儿,倒是显得没那么着急了。
“打电话,让他们回来。”
我摇头,“再给他们一点儿时间。”
柳叔直起腰来,望着不远处的山脉,眼睛里满是凝重,“这山里不干净。”
我闻声一惊,“怎么不干净?”
柳叔 把目光收回,继而看着我,那种冰冷的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慌,“有个鬼衙门。”
鬼衙门这一词已经无法追溯本源了,但是它传说却一直没有断过。
老一辈的人经常说,鲁区有个鬼衙门,扣着三千小日笨儿。
这句话,并不是行里人传的,而是大街小巷脍炙人口的,因为带着鲜明的积极抗战色彩,所以被人广为传颂。
我是听过,但是全当成了过耳风,没想到,居然真的有,按照柳叔的说法,还就在我们身后的青山之中!
“王修谨跟着呢,没,没事儿吧。”
柳叔:“搬山王家那小子?”
我点点头。
他犹豫了,但是没用多久,就摇头:“不行,还是得叫回来。”
东子,他看得一点儿都不比我轻,他都说不行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摸出电话,给王修谨打了个,机械的女声告诉我,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完犊子,山里没信号。
我开着免提呢,柳叔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办。”
柳叔跺了跺脚,“等到十点,十点不回来,打电话给王海川,让他自己来。”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我抱着侥幸心理问柳叔:“不会那么巧被他们碰上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公保之所以住在这儿,就是惦记这衙门。他年轻的时候可是去过,折了半条命才回来的。”
我心中微微诧异:“那,图什么?难不成那衙门里有宝?”
柳叔:“有宝那也得有命拿才行。”
“修谨他手段不浅......”
柳叔:“你是不知道你姑父的本事。吃百家饭长大的人命硬,邪祟都怕,他年轻的时候本事都能赶上你二大爷,晓得么。”
我被顶得半天没能说出话来,赶得上二大爷,那特娘的绝对是一号了不得的人物啊!王修谨再有手段,那也要差上一截儿,我开始真的为他们担心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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