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那不是在地底下么?怎么跑山体中央来了?难不成是两只?还是说....
思虑行进到一半,“轰隆”一声巨响,在我们的左侧五十米处,山体突然一阵激荡,紧跟着,在视野的尽头,大量的土石混着树枝青草,如同一条洪流,浩浩荡荡的从山坡上方俯冲下来。
“卧槽!快跑!”光头跳脚大喊。
这一切来的太快,快到我无法反应,原地愣神儿。
黑子眼疾手快,扯着我的一个膀子,玩儿命的往前飞奔。
前面抬着担架的人本来都是在慢跑,以防把担架上的人颠落下来。可是泥石流一来,就算那些医务人员不着急,担架上躺着的病号都着急了。尤其是情况相对稳定的白发老头儿,那是一个机灵,直接从担架上跳了下来,撒腿就跑,速度之快,把后边儿两个抬担架的都看愣了。
至于那位山神老爷,子弟兵们直接选择了放弃,开玩笑,那么多碎石头,一旦被撵上,挖出来都是碎的了,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陈亦可本来就在我们前头,和医疗兵跑在一起,这会儿已经随着人流上了车,本想着她和江染应该安全了,却没想到那辆载着她们的救护车突然潇洒的甩了个头,直直的奔我们开过来!
矿灯的灯光左右摇晃,光影错乱之间,我好像看到了主驾驶坐上的人,陈亦可?
一辆救护车,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在陈亦可的手中开出了它本该有的生死时速,逼近三百米的距离,就用了几秒,眼看就要撞到我的身前,又是一个漂亮的测漂,车门应声而开。
说实话,用跑车,赛车,家用轿车漂移的我见过,可这救护车漂移,难度,是不是跟灵车差不多?
一众人等急忙窜上车,车门关闭,一路绝尘。
扫视一周,车厢里居然有十多个人,两个医护人员,我们六个,还有三个持枪的子弟兵。
面面相觑,默默无言。
“轰隆隆”的声音坠在车尾,“咔嚓咔嚓”的树枝断裂声好像就在脚下。
大家的心都是悬着的,这是一场人与自然的较量,一般罕有胜迹。
脑海里过电一般的思索,我还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答案居然是,没有。
不过想想也是理所当然,我好像,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追求。从小到大,最重要的事,就是扮演好谢家老四的角色,从没其他心思。时间长了,我坚持下来,也逐渐沉迷进去。
无欲无求,或许我比那些所谓的圣僧高人都早一步达到了这个境界。其实,一点儿也不难。
我自嘲的笑了笑,内心世界一片明朗。
黑子却很不合时机的撞了撞我,“没事儿吧!四哥!”
我清了清嗓子,“没,没事儿。”
车尾的动静渐小,车子里的人都是一副惊喜的神色,呼气声此起彼伏。
还真的给我们逃过了。
车速渐缓,最终,稳稳的停了下来。
陈亦可从主驾驶坐儿上退下来,额头上满是汗珠。
出了车厢,所有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深深的叹了口气。
才疏通不久的道路已经被大量的碎石泥土掩盖,泥石流肆虐的痕迹一路朝下,直指山脚。
山脚下有着很多的民居,但是明显已经没人了,山上的动静这么大,就是聋子也听见了。
黑子:“接下来怎么办?”
我看了看对面笔直站立的三个子弟兵,他们的目光一直徘徊在泥石流的后方,我知道,那里,有他们的战友。
考虑到江染的状况,我直接做了决定:“先去医院吧。”
“你们跟来么?”
三位子弟兵摇摇头,“我们得归队。”
我点点头示意了解,自顾自的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一路向着山脚开去。
陈亦可就坐在我的副手,眼睛牢牢盯着不算平坦的路面,“他们应该有配套的医疗设施,我们可以先去那边的。”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后者面无表情。
“不了,车给他们留在医院,我们直接回家,不掺活了。”
陈亦可沉默了很久,才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我觉得,她似乎,并不是那么敌视江染了。
因为担心江染支撑不住,所以下了山也没有直接省中人民医院,而是直奔附近的城镇医院去的,架着红蓝灯,一路超车,一个喇叭也没放。
到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午夜十一点,车程四十五分钟。
因为随行的两位医生都有军官证,所以江染受了特殊照顾,整个急诊科都忙活得不可开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大人物来了。
作者的话:今天是2017年的最后一天,执宁在这里预祝各位兄弟姐妹新年快乐,衷心祝愿各位兄弟姐妹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阖家欢乐,财源广进,福运连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