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教训明显把老头儿噎得够呛,冷哼不断,心中依旧有气。
江染的气息有些紊乱,我有点儿不耐烦,“你要是还想出去,就闭上嘴。”
白发老头儿也是个犟脾气,刚巧被我这一句话点着了火,蛮横道:“怎么?!你们还打算把我扔在这儿?我告诉你,就是没你我也能上去!”
陈亦可冷笑两声:“奥,您要是有那本事,为什么之前没上去?”
白发老头儿没答话,目光左右横扫,看着满地的碎陶片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看得气儿不打一处来,这么恶心的人还是头回见。
光头被六大爷压制了半天,总算是忍不住了,对着老头儿破口大骂:“老鳖孙,我今天非特么弄死你不可!”
说罢,抄着断头刀就往这儿冲,那老头儿明显没想到光头这一手,被吓得不轻,连连后退。
好在黑子也算懂事儿,连忙把光头撑住了,“大爷大爷,消气消气。”
“消你个卵子!今天老子要是不砍死这狗娘养的老子跟他姓!”
黑子被骂的不知所措,求助似的看了我一眼。
“行了!”二大爷断喝出声。
光头的动作一顿,转头去看二大爷,后者的脸色也是少见的难看,“老爷子,下不为例。”
白发老头儿抽着气儿,连连点头。到这个时候他才认清事实,眼前的这群人,压根儿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群三好青年,而是一众实打实的亡命徒!
经过这么一段插曲,队伍里的气氛变得很僵,谁都没有说话,闷头前行。
穿过两个墓室,逼近之字形甬道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因为甬道狭窄,“哒哒哒哒”的声音在甬道两侧的石壁上来回折返,乍听上去有些立体环绕的感觉,根本无法分辨枪声响起的具体位置。
场间有枪的只有黑子一个,我看了看他,后者抬了抬胳膊,露出腰间别着的微 冲,没有动。
六大爷神情凝重,“上面出事儿了。”
二大爷带头开始跑,后面的人根本不敢停,沿着甬道儿,一路往上冲。
拐过最后一个拐角,抬头仰视,出口处,有着相当刺眼的火光。
不是一把枪在作业,是很多把!
越是临近甬道口,枪声就越响,紧凑如鼓点,就我估计,我们爬坡的这段时间,起码得有两三百发子弹被消耗了。
就不说身后那群考古专家了,连我们都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心里不断猜测,怎么这山里还藏着暴匪不成?又或者是某个大型盗墓团伙儿,已经丧心病狂到正面抢夺了?
很快,我就否决了这种想法。
因为,枪声的源头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头顶的几位子弟兵,而他们面对的方向,根本没有任何炮火回应,纯粹的被动挨打。
出了墓门,总算是重见天日,可是我们连一口新鲜空气都不敢吸,就是没命的往西边儿跑,那里站着一队的医疗兵,明显是为我们准备的。
“快快快!”
为首的白大褂向着我们连连招手,在他身后,十来个人,端着担架,远远的朝我们迎过来。
身后的几位才刚刚恢复,能跑到这儿,全凭对生的渴望,不然,以他们才恢复的身体状态,走出甬道就是极限了。
担架一到,众人纷纷躺倒。
江染已经昏迷,我侧身把她放到担架上,后者迷迷糊糊的,好像还有着轻微意识,扯住我的衣服,没让我离开。
我把江染的手指掰开,示意两个医务人员快走。
“我滴个亲舅老爷。”黑子梦吟般的念道。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魂儿差点儿没被吓飞。
不远处的山壁上,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所有的子弹,都在往那窟窿里倾泻,外涌的鲜血,如同小河一般。
“四哥,这山,是不是成精了?!”
我不是一个封建迷信的人,但是我却相信鬼神,这两者不矛盾,因为,封建迷信里更多的是得道飞仙,百炼成妖。
眼下的情况,真是彻底颠覆了我的三观。
山上枪响能扩出老远,山顶和山脚的民房都亮起了灯光,有很多大胆的村民已经爬到了半山腰儿,和驻守的子弟兵对峙,顺着风,我隐约听到几声,山神老爷。
我看了看其他人,皆是一脸凝重。
枪声还在响,热闹程度堪比除夕夜,我们一行人在一百米外呆呆的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窟窿里面的到底是什么?
我往左靠了十来米,借着微弱的火光,总算撇清一角。
肉。
是肉,一大坨肉,蠕动的肉。
这让我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那个中年男人说的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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