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昔非比,前世是学生,可以对着朱元璋的画像不屑一顾,今世不能不做点样子,毕竟有数万人在看着他呢!
“上香案,朕要叩拜太祖高皇帝。”
朱由校淡淡的命令道。
很快,在朱由校面前摆上香案,点上三柱香,领着众将士遥拜太祖。
城上的金兵不傻,见到龙旗,自然知道明朝皇帝已至,遂告知宫中的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不以为然,只淡淡的自言自语:“我的大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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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完太祖,朱由校就命主力沿河驻扎,自己在营帐中苦思破城良策,他又把这事八百里加急告知山海关的孙承宗,希望他能有良策。
然而,孙承宗也被这奇异的事情震惊,对出此策的人是赞不绝口,必是不世出的人才。
但是,孙承宗也没有办法,除非天将甘霖,那些画就没什么用了,明军可趁雨攻城。
这也不失应对之策,朱由校也只好乞求上天降雨。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天气预报,一连数天都是晴空万里,一点阴雨的气象都没有,而且金人似乎很珍惜太祖的画像,发现一处破损的就直接换掉,真不知他们到底画了多少副太祖的画像。
朱由校可没有闲工夫等,急的是茶不思饭不想,急的几次都想下令强攻,但都被众将劝了下来。
一日傍晚,朱由校在大帐中刚刚用过晚膳,闲来无事便出帐巡视营寨。大营中多是京军,经过多年训练,兵整武备,纪律性强,营中自然是井然有序。
当他来到曹文诏的营中时,突然发现一阵闹哄哄的,派人过去询问,竟然是曹文诏绑了两个小兵要去中军大帐见皇帝,正巧他来巡营,便直接将两个小兵绑缚过来见驾。
朱由校纳闷,问曹文诏道:“爱卿,这两人犯了什么罪要来见朕,如果是犯了军规,你看着办就是了。”
曹文诏战战兢兢的禀道:“陛下,这两个人胆大包天,竟敢妄议高皇帝,亵渎太祖,臣管束部下不严,正要向陛下请罪。”
“呃,如何妄议太祖?”
朱由校平静的问道,没有一点愠色,毕竟他与朱家在感情上不是亲近。
“他们俩……竟然说……说太祖……”
曹文诏吞吞吐吐的,话到喉咙里就是吐出来。
“说什么?”朱由校问道。
曹文诏双颊的肌肉抽搐着,怒不可遏的冲着被绑缚的两个小兵吼道:“你们怎么亵渎太祖爷的,自己给陛下说!”
两个小兵早就吓的魂不附体了,被曹文诏怒吼,屎尿都倾泄出来了,不住的磕头求饶,“陛下,俺们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们吧!”……
朱由校可没耐心,不耐烦地道:“你们别卖关子了,到底说太祖爷什么?曹文诏,朕恕你无罪,你说!”
“他们说,说城上太祖爷的像……丑……”
最后一个字他说的声音很小,也很小心,说完就把头贴在地面上不敢再出声了。
“丑?”
朱由校凝眉重复这个字,完全不顾还在磕头求饶的两个小兵。
猛然,他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哈哈……回营,立即宣诏诸将到朕的大帐中议事。至于这个两个兵卒,放了吧!”
朱由校的异常举动,令在场的将士们目瞪口呆,他们原以为这两个小兵必死无疑,竟然会无罪释放!
曹文诏也是一脸的懵。
回到大帐,召见诸将,朱由校开门见山的询问众人,“军中可有画师?”
众将愕然,不知皇帝要画师干嘛。
“臣军中有画师。”
曹文诏禀道。
“速召来见朕。”
袁崇焕不解,问道:“陛下,要画师何意?”
朱由校“哈哈”笑道:“太祖神威,必是秀冕堂皇,而沈阳城上悬挂的太祖像奇丑,岂不玷污我太祖乎?朕召画师,是为太祖作画,以正其容,供天下臣民瞻仰。”
朱由校说完,众人明白了,皇帝是要为太祖重塑画像,而把沈阳城上的太祖像定为伪像作废啊!
这也亏他想的出,改不改是他们朱家的事,反正是他的祖宗,再说太祖爷的像确实太难看,历朝历代帝王像随便拿出一张来都比太祖的好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