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在打扰我的酣睡?!”
……
“我能听到你制造的响声,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什么东西?!!
擎阙走在密道中央,即将来到被诅咒的沙漠。
这时候,他的心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魔鬼的梦呓,亦或是野兽的嘶鸣。
“过来吧,迷茫的勇士。”
“你企图打扰我的休眠,甚至想要夺走我的生命吗?”
真是令人感到折磨!
擎阙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在快要走出密道的那会,他躺在地上歇了一会。
闭上眼睛的那刻,一股寒意从身上袭来。
“呼——”
“我……动弹不了了。”
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出现了一头奇形怪状的野兽,它的身形模糊,好像是有某种邪异气息组成的。擎阙被这头野兽凝视着,无法做出任何行动,自己就好像被束缚了一样。
“这是什么力量,将我……”
“不好,我无法发动戈焰。”
仿佛是被扼住了咽喉一般,擎阙被强大的威压控制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就在挣扎之际,他突然脱离了梦境,回到了现实世界。
“这……”
擎阙无法形容刚才发生的事情,这不是单纯的梦,感觉像是某个有心人对他实施的法术。
但这种法术突然暂停了,令他摸不着头脑,施展这种手段的家伙一定实力高强,为什么不继续压制着他,难道说……
“有人在等着我?!”
擎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随即走出了密道。
他有预感,这个法力的来源,一定出现在最恐怖的地域,即瘟疫的最深处。
……
沙漠给予的透骨烈光,刺伤了擎阙的肌肤。
在战火重燃的强行复苏下,擎阙得以在没有保护罩的情况下勉强停留。
他走到沙漠的终点,即与荒芜岩地交接的位置。在那里,存留的紫黑色屏障,依旧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它将我们前进的道路挡住了。”
“麦瑟没有破开这层防护,超自然力量的对碰,显然是对方更胜一筹。”
“但这回,如果换成我的力量,又该发生怎样的现象呢。”
擎阙亮出赤金砍刀,召唤出汹涌的戈焰,尝试击破这层防御。
随着一声暴喝,他付出皮肉挫伤的代价,将一股暴烈威能砸了出去。
这正是“血洒中原。”
“轰隆!”
龙爪一般的烈焰与屏障发生了激烈的碰撞,火光和暗光在同一时间撕开,无数腐臭的邪气飘散出来。
最后,能量被深邃恐惧的黑雾彻底吸收了,钻入无尽的阴影中。
“这不可能……”
擎阙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该死的屏障,不仅会隔绝力量,还会将其吸收并吞噬。
“它的释放者是瘟疫根源……”
“如果真如卡拉卡斯所述,瘟疫根源是某种强大的生物,例如‘使徒’之类的。”
“作为生物,他所掌控的力量绝不是无限的!”
擎阙说罢继续攻击。
他顶着毒辣日光的侵袭,让痛苦蔓延至全身,只有这样,他所爆发的力量才会达到极致。
“灭寇斩!”
戈焰发出阵阵咆哮,一连十几道月弧,在擎阙的竭力挥甩下凝成了形,喷薄欲出。
下一秒,热浪全部斩了出去,在屏障上泛起阵阵涟漪。
“它一定有缺点的。”
“找不到,就用极端的方式打开。”
擎阙一口气挥出了几十刀,让月弧斩击的频率达到了顶峰。
而他斩下最后一击,气力不足蹲下时,所造成的结果仍是一样的:怒意化作的威能,在死亡气息的掌握化解下,最终分散成为了吞噬品。
就像黑洞一般,将临界之物收入囊中,永远禁锢。
“这不可能!”
擎阙喘着粗气,他看着眼前一成不变的景象,心中愤懑到了极点。
这是能接近瘟疫根源的唯一道路,现在被阻隔了,除了麦瑟的念动力,或是自己的平乱戈焰,整片阿拉德大陆,又能有什么力量能够破解这层防御呢?
还是说……有比破解防御更为实用的方式?
“瘟疫根源,是一个强大的生命体。”
“它会不会在我拼死拼活的时刻,待在阴影中看我的笑话呢?”
擎阙将荡天猛按在地上,抬头怒视着前方。
眼前的景象绝非一成不变,在其对面,一定有某个喜欢窥探的家伙。
“有种给我出来,懦夫!”
“即便处在死亡的领域下,我也依旧不怕你,就凭我敢对你叫嚣,而你却龟缩在黑影中不肯出来。”
“我誓此……挖开你的内心!”
擎阙连喊了三声,气势如虹。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能此话会使得对方愤怒,从而对自己发动疯狂的袭击,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选择了“除暴安良,救困扶危”这条路,他就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以最强硬的态度面对灾厄,这是一个破败者应尽的态度。
……
整片大地愈发寂静。
不知为什么,擎阙忽然感到头重脚轻,身体再一次不受控制。
自己的视线已变得模糊,在喘息的下一秒,整个世界再次发生了质的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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