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个人逃了出去?”
萧墨翎抬起下颚指了指石壁前跪着的几具骨骸,示意骆蝉上前,他大掌一挥,掌风扫过,那几句骸骨轰然崩塌,骨骸堆砌间隙隐约能看到一鹌鹑蛋大小的圆形石块,纵然已经成了这样还是有一只干枯的手骨死命的板着,想要触发这个机关。
“只有鬼手一人逃出皇陵已经是天虞的失虑了,若是还有人逃出去,这件事一旦暴露朝廷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到时候鬼手的好日子也过不长。”萧墨翎靠着石壁蹲下身子,拿开那只手骨继续道,“当时我就想鬼手定然是在这里设下了什么机关,而且这机关只能开启一次,这样虽然有风险却也是杜绝后患的最佳手段。”
“这机关只能开启一次?!”骆蝉摸了摸那块着实不怎么起眼的石头,忽而低着头轻笑出声,“你既然一早猜到一定有应对的法子,就不要在这里绕弯子了。”
他酒唇轻撇解下南宫瑾塞给他那两只大口袋,一股脑的把那两袋子绿矾倒了出来,“这个我们就要靠它了,只不过可能会有些危险。”
“龙潭虎穴闯都闯了,现在说危险是不是有点晚了。”她学着他的口气扬着脸,眉眼都笑得促狭。
萧墨翎心头一颤,抬手轻轻拂过她脸颊上的齿痕,眸子里有她不想看懂的情绪,“这一次本王不想再欠你什么了,如果我们不是非要以那样的方式开始......”
他抿了抿唇终是没有再说下去,低头掏出火折子吹了吹,冒出一簇绯色的火焰。他没有看到骆蝉眼底掠过的那一丝扭曲的痛苦,只是一瞬脸色便苍白的如纸一般,撑在大腿上的素手狠狠的掐起一块嫩肉,皮肉上的痛却依旧抵消不了心底突然涌上的那一股躁动。
“机关一旦毁坏,这里很可能会发生崩塌。”他最后提醒道,一抬眸正对上她漾起一层水气的剪瞳,“你......”
“恩......我没关系的,你不是说我只要跟着你就好吗?”骆蝉咬着唇,颊边滚落的汗珠在齿痕处蜿蜒出涟漪般的弧度,“所以,所以你只管做就好了。”
摇曳的火光投射在她开始变得红润异常的脸上,痛苦的溢出层层温暖,萧墨翎一咬牙点燃了地上了绿矾,绿矾在兹兹作响的声音中溶解成一滩硫酸,迅速的腐蚀着已经作废的机关。
“你怎么知道这个法子的?”她晃着上身想借着交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小时候贪玩,有一次拿了皇奶奶的伤寒药玩,不小心掉进暖炉里却把暖炉融了窟窿出来。”他说着幼时的事情脸上有许久不曾出现的温暖,只是一双墨瞳却紧张的盯着骆蝉脸上的变化。
正在这时,殉葬室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有细小的灰尘洋洋洒洒的泼下来,紧随而来的就是崩裂的碎石。
终于骆蝉还是支持不住,嘴角划开一丝暖笑,“没想到你......”
“小蝉!”
疲倦袭来她随着萧墨翎惊愕的大喊软软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