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她可不会飞檐走壁,踏雪无痕的功夫,让她过这铁索不如让她直接跳下去更痛快一点!
骆蝉才怯怯的向后退出半步就被萧墨翎一把拽了回去,一种不祥的预感渗出心头,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立起来的细小汗毛,“别,别那么做!”
下一刻萧墨翎便邪笑着揽她入怀,足下一点,借着没有受伤的那条腿猛的发力飞窜出去。骆蝉一惊本能的身子一软向下滑去,萧墨翎急急一捞把她箍在怀里,他好看的眉目一缩,停在铁索上晃动了两下稳住了身形。
这一落,空悬的铁索发出一阵稀疏的脆响,在空寂的深渊回响像不绝。
骆蝉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探出头瞟了眼脚下的深渊,它似一张黑洞洞的恐惧的大网以极快的速度在她心底收拢,她敛上眼睑轻呼出一口气,缓缓的镇定下心魂。再抬起头,睫羽扇动间已然恢复了惯常的淡然自若。
“你最好过得去!”
“不是说过吗‘你只要好好跟着本王就好’!”萧墨翎俯首在她耳边,视线却紧紧锁着对岸,接着飞鸿般长起直落,轻轻的停在了对岸.
他就像知道骆蝉要跳开一样,揽着她腰肢的大掌一紧,挑眉道,“这下本王没了木杖,只好委屈爱妃你扶着了。”
她借着略略有些幽暗的光线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眼底有她看不真切的疲倦,她抿着唇一手搀扶着他的手臂,一手握上他微凉的大掌,感受着他肌肤下沉沉浮浮的搏动。他原本就冰寒的体质在这样阴森湿潮的环境中本就容易倦怠,加上刚刚的动作一定是牵动了伤口,怕是又要拖延些时日才会痊愈了。
他看着她眼底忽然出现的愁绪心底流过一丝奇异的感觉,那感觉遥远的像跨越时空回到了十年前,他还是那个龙章凤姿、温润如玉的少年,他眉间皱成一团,眸中烧过痛苦的挣扎,吐出的话语又低了几度,“不必为本王担心。”
“恩。”她漫不经心的应道,思绪早就不在这上面了,“我这一颗心担心自己都不够,哪里还管得过来别人。”
别人?萧墨翎细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字,说不上来是苦涩还是恼恨,总之气氛一时间又尴尬下来。
他们先是绕过了几个战马坑,接着就看到了殉葬的奴隶、宫女或是太监,他们大多都是被赐死后带进墓穴的,尽管此刻已经成了一堆白骨却还整整齐齐的躺在殉葬坑里。经过这间石室才到达单独留给修筑陵墓工人的墓室,这些人却是在活着的时候和北辰怀奕的棺椁一起封死在这里的,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一丝希望,他们整日被恐惧和绝望笼罩着。从有些骨骸上还能看出自杀的痕迹,还有的人死死的扒在墓壁上到死都想要再看到外面的世界。
骆蝉娥眉微蜷,咬着下唇观察着这些死者,被选中修筑皇陵到底是他们的幸还是不幸,现在谁也没有办法评说。
“按理说当时有这么多人一起殉葬,他又没可能等到其他人都死掉才行动,怎么可能只有鬼手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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