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就这样慢慢的来了,中秋节的前两天的上午,她母亲打电话来,唠唠叨叨的说了好一会,“半夏唉,今天一早,隔壁邻居家的孩子出嫁了,放了一早上的爆竹,我难得没有觉得吵,反而觉得热闹。”
半夏犹豫了一会,“妈,中秋我回去看你们吧。”
她母亲自然高兴,呵呵的挂了电话。
她这个年龄,已经是侍父母至孝的年纪,早年父母勤劳抚养她,如今却总觉得怎么报答父母都不够。
她请好假,订好机票,第二天中午的飞机。谭谏严听到孔半夏打来的电话,十分突然,他当时正在开会,接了电话往会议室外走了几步。
“怎么突然要回去?”
他剑眉睁视着窗外,手指搭在医院的白绿墙上弹跳。
“早上我妈打电话来,她不常打电话给我,又赶上中秋节。谏严,我母亲那一辈的人都看中这种传统节日。”
半夏在另一头解释,自然满怀歉意。
“你要去几天?”他实在走不开,更何况,他家里也有长辈。
“两三天。”
他嗯一声,等她挂了电话,他才放下电话回到会议室。这回是赶上难得的股东会,一桌子熟人凑到一块,气氛还算和乐。
谈到利益瓜分,更是对他这个现任董事长相当满意。他顺水推舟,继续把几个重大方案提出来,显然会反对他的不过少数几个。他遥想起几年前刚上任的时候的艰难惨状,嘴角浮出一抹笑,什么难题总归有方法解决不是。
到会议结束,都大中午了,艳阳高悬在空中,透过医院的走廊的透明玻璃窗照进来,整个走廊都明媚似锦。他走出会议室秘书就迎了上来,轻柔的声音送进他耳里。
“谭先生,上次您交代买的月饼送到了。”
他点了头,询问到“放在我桌上?”
“是呢。”
他快走了几步走进办公室,桌上摆着一方浅绿色的正方形纸盒,图画淡雅,他难得的投注视线看了几秒,翘起嘴角。
就是这个东西让她念念不忘?他有些好奇这么几块月饼是否真如传说中的美好。
到了晚上他拎着月饼进门,她在好在换鞋。
“有急诊,回医院。”
她匆匆交代一句已经拿了车钥匙冲出门去。
这就是医生的救死扶伤啊!他在心底喃喃着,颇有些感慨。看一看自己手上的礼物,只得先把它放在门边柜子上。
孔半夏却直到上飞机前都没有机会发现那一盒他千里迢迢买回来的礼物,她从手术室里出来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的事,天还没有亮,她摸黑回了公寓,倒头就睡。睡的死气沉沉,睡醒时已到了要往机场赶的窘境。
在登机口匆匆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就关了机,一路睡到飞机降落。
她拎着行李走出通道,父母近在咫尺,比起上次见面又老了一些。她看得心口一酸,已经走到他们面前。她如今穿上高跟鞋,比她爸爸还要高。
女儿大了,父母便老了,这是她妈妈最喜欢说的话,她要带她去做头发,母亲不愿意,就拿这句话将她。她不能理解,父母面对老果真这样坦然?仿佛只要她长大了,他们老就是理所应当。她觉得她很在意年纪,她老了的时候一定不能说的这样坦然。
她眼眶微醺,一路上说说笑笑,三个人都没有合过嘴。母亲说起谭谏严,颇为含蓄
“他工作忙吧,年纪轻轻就要管理一家大医院。”
母亲问的委婉,她笑着答的可不马虎。“他说下一次来看你们,千叮万嘱要我代他问候你们。”
母亲手包在她上手,她妈妈的手比她大,小时候就是这么一双手牵着她过马路,上学放学,她慢慢的大了,还是这样一双粗糙却温暖的手牵着她。
只要被母亲牵着,她的心就踏实了。
回到家里,卸了妆,换上留在家的旧衣服,淡蓝色短袖T恤,到膝盖的白色棉布裙子,站在镜子前面照一照,仿佛都回到了从前。
母亲做菜没有酱油了,关了火才要走出厨房,她已经从钱包里拿好了零钱,拦下她妈妈自个下楼跑腿。
从楼道里走出来,老旧的单元楼,水泥脱落的斑驳门栏。一楼走来不时的与旧邻居打招呼,脸上都挂着笑,笑呵呵的仿佛合不拢嘴。耳后发难得梳成多年不梳的清汤挂面,脚步无端有些俏皮轻快。
九月半的天气还是热,她走去街对面的小店里打酱油,杂货店的阿伯换了人,看店的改成了他的儿子媳妇。
半夏买了酱油,仍然被拉住闲侃。
“还是北京好,工资高,哪里像我们这里,一个月辛辛苦苦才赚一千多块。”
“呵呵,以后叫孩子考到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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