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幕。
邱灵儿来找他除了为冉竹不会为别的,宣墨挥手示意花麦饭退下。
花麦饭一如往常沉稳的表情,路过邱灵儿面前,眼角余光瞄了几眼,就在走到帐篷门口时忽然转了头道:
“皇上,您书拿反了。”一本正经的脸色在宣墨陡然沉下的脸色中走了出去,帐门关上的那一刻,花麦饭嘴角浮起扳回一局的嘿嘿笑意。
帐篷外星光大盛,雨后的天空显得格外清新空旷,在宣墨帐篷外的不远处的一处黑洞洞的帐篷里,花麦饭一走进去就响起了笑声,低低的忍得十分辛苦的样子。
“秦彪,白天里你扮女子的样子真是美极了,下次如果还有这样的美差,我一定还会向皇上举荐你来做的。”
花麦饭斜眼看了下一处兀自笑的欢畅的人,虽然看不清人,但这么多年相处他立马就听出了这是秦彪的笑声。
不消说刚才的事情,他一定都躲在外面听到了。
此话一出,秦彪嘴里的笑声立马变成了痛苦的哀嚎声……
宣墨帐篷内,邱灵儿手中拿着灸甘草一寸展现在宣墨面前,无视他们二人此前弄出的戏剧,看着他犹自探究的眼神,冷声道:
“请皇上嚼几下,然后吐出来。”
宣墨依言放进了嘴里,没一会又吐了出来,却没想到吐出满口咽汁……
邱灵儿从轮椅的左侧虎皮袋里掏出一块皮布摊了开来,一排排泛着银色冷光的银针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皇上,民女想印证一件事情,但此事不到没结果的时候民女不敢妄下言语。这针会插在您的胸口心脏处,此事事关您和冉竹,但请您相信民女绝无谋害皇上之心。”
邱灵儿手中拿着一根一寸多长的银针,尖头随着她的说话而细细颤抖。
宣墨眉头深深皱起,目光迎向邱灵儿漆亮从容的双眸,沉思了半晌随后缓缓的点了下头。
邱灵儿做事一向自由主张,今天能说这么多话说明这事的严重性,再说凡事拉出冉竹二字,宣墨理智就先服输了情感。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银针全身泛着青紫色,怪异的很。
“皇上,您中了蛊毒。”邱灵儿快速的拔出银针,绷紧的冰霜脸松弛了下来,随即覆上一层复杂的表情。
“蛊毒?什么毒?何时进入朕的体内的。”宣墨惊讶问道,想到自己竟然被敌人无声无息的下了蛊毒而未曾察觉,他心底涌起一阵恶寒。
“应该是下午你与冉竹行床笫之好的时候。”说到那四字,邱灵儿不自然的咳嗽了下。
“你是说冉竹被人下了蛊毒,然后又到了朕的身上?那冉竹体内还有吗?她会不会有事?”
宣墨紧张问道,话语到了最后,最关心的依然是毫不知情的冉竹。
邱灵儿摇摇头,用着令宣墨放心的口气说道:“此蛊极难养成,你们二人间只有一条。你有了,冉竹就不会有。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话怎讲?”
“这是帝王心蛊。”邱灵儿见宣墨满脸的疑惑不解,喝了杯茶开始了解释:“帝王心蛊也就是帝心蛊,就是用皇上的心头血喂养蛊虫,养成的蛊虫可以让对方死心塌地对自己做任何事。而皇上体内的蛊虫很特殊,它是通过冉竹的身体顺利的来到皇上的体内,这说明这蛊虫用的更多是冉竹的血,两个人的血喂养一条蛊虫,又寄居在其中一人身体内,相克相连,这在民女所知道的蛊毒中绝大多数为情蛊。”
“但凡有一人稍有异心,甚至是女子有倾慕别的男子的念头,另一人将会受蚀骨之痛万箭穿心之苦。如今这蛊在皇上体内,一旦发生刚才说的事情,没有蛊虫附体的冉竹将会受到的痛苦更强烈些。”
“这是为何?”宣墨说道,语气里有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因为皇上是九五之尊,身上流淌的是震慑天下万物的龙血,又是心头血,在蛊虫体内亦是霸主一方。皇上日后若是有了异心,或许还可活命。但冉竹就……”
帐篷内忽的没了声音,死一般的寂静。
而北方的竹屋内,替白静解了合欢蛊的独孤子诺正挂着一脸春风般温暖的笑容招呼着闯进来的水千代。
“不知道首领竟然有这种爱好,倒教子诺领教了。”
“少废话,我命令你带着你的手下立刻离开南蛮,再让我看到你和阿克油私下来往,我第一个宰了你们……”水千代鄙夷道。
“水蛮儿……”床上女子慵懒起身,从床角拉过被子盖在酮体上将一群虎狼般的士兵目光挡了出去。
“我的名字也是你叫……”
“你就不想哪天能和你的心上人像我和主上这般如鱼得水的相守一起吗?有了我们的帮忙,别说一个宣墨了,就算再多两个他那样的,我们都会帮你达成心愿哦。”
白静笑道,刚经过情欲洗涤的女子面色微红,湿哒哒的刘海搭在额头上,显得十分诱人。
“奸夫**。”水千代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心底微微动了下,随即有如山崩海枯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