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是什么?”
萧昊天的眼睛都红了,如同要吃人一样看着凌东舞,“我跟谁暗度陈仓,我什么时候齐人之福了!”
凌东舞见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白了,萧昊天还是冥顽不灵,还是如此的狡辩,突然间意冷心灰,放大床上一靠,闭上眼睛,“萧昊天,你是想让我继续做你的皇后,还是把我送到冷宫,都随便你吧,我累了!”
怒吼中烧的萧昊天哪能就此罢休,堵在心头多时的不快,郁闷,甚至还有些委屈正找不到出口呢,伸手把凌东舞扯过来,凌东舞也不挣扎,就直直的看着他,大有你奈我何的架式。
“凌东舞,你越来越能耐了,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萧昊天突然松手,凌东舞重新跌回到床上。
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和萧昊天说什么,她没法把萧映月的名字说出口,即使她心中猜测,即使从周泽那里得到肯定,她还是没法质问萧昊天,即使她难过的想落泪。
她知道是自己逾矩了,从始至终都是由这个社会订制游戏的法则,她犯了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地以为自己与他别的女人有些不同。她索性把头扭开,沉默的看向一边。
凌东舞把火挑起了,然后又变得这样无动于衷,没有什么反应,萧昊天的怒火可是高涨到极致,憋在那里,无处发泄。这样的凌东舞真的是可恶到极点,他站起身,跳下龙撵,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怒气,动手伤了她。
从知道凌东舞私自出宫开始,他就担心着。
小半天的焦躁等待和忧心挂虑,一整晚的心悬得老高,焦虑地满世界找她,可笑的是,真的找到了,看到的却是她神情自若地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即使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也不行!
萧昊天感觉怒火几乎要将自己的胸口撞破,对着外面的人大吼,“把周泽给朕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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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凤仪宫时,凌东舞已经躺在马车上睡着了,她睡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像个天真的孩子,在没有了那让人抓狂的顽固不化和无法无天。
萧昊天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柔软,俯身吻了吻她。然后心疼地理了理她的头发,擦了擦她额上的薄汗,用她身上盖的车上准备的棉被小心地把她裹住,又怕她见风着凉,将自己的披风给她盖在头上,打横抱起她,大步向宫里走去。
在宫里晕黄的灯光下,萧昊天清晰的看到凌东舞的眼圈的疲倦的青色,那是多日煎熬的结果。是因为她在自己这里找不到安全的感觉。心理异常的疼痛,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伴侣,自己怎么如此忽略她的煎熬。
看着她表情平和,却有一股被压抑的生机在她的脸上流露。是的,被压抑的生机,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从来都不是;她生机勃勃,说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眉飞色舞。而她现在这样,痛楚,消瘦,压抑,都是自己带来的。
萧昊天从周泽那里问出了凌东舞今天对他说过的话,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是自己这段日子忽略了她的感受,是自己让她难过了。
见她微微侧一下头时,他终于忍不住,又低下头,亲了她一下,她依然没有反应,他的吻从她的额头、脸庞来到了嘴唇。她似乎醒了一点儿,伸手很自然的抱住他的脖子。
她的举动给了他巨大的鼓舞,浑身都是灼热的,对她的渴望让他急切得几乎要裂开来,他紧紧抱住她,亲吻加深,手也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
她依旧闭着眼睛,将他的脖子抱得更紧了,喃喃自语,声音带了那样的亲昵和笑意:“昊天,被闹了,我好困啊……”
萧昊天心中一甜,浑身的灼热更胜,她的身子还热乎乎的,脸上仿佛还带了一丝笑意,安然而放松的样子,她还是爱着自己的,她心里只是爱着自己!
他满腹心事的躺在床上睡不着,谁知凌东舞因为喝酒后跑到城墙上,感染了风寒,晚上的时候就发起烧来。
萧昊天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凌东舞生病。
御医看着人把药煎好,吹凉一些,亲自端了过来。
萧昊天接过药碗,扶着凌东舞坐起,柔声哄着:“凌丫头,吃药了。吃完药,病就好了。”
凌东舞此时烧得稀里糊涂,人事不知,哪里知道自己张嘴,眼见喂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