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东舞现在就那么没事人似的,就那么满不在乎,她从皇宫里离开,喝酒惹事,天黑了还不回来,从来没想过要告诉自己一声,她不知道自己会担心吗,不知道自己会着急吗!
萧昊天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为着什么在疼,是因为之前的无时无刻的担心,是因为她和周泽在一起的嫉妒,还是因为她心里没有他而觉得有些失落和伤心?
萧昊天不知道,他分辨不出来,他只知道,他的心很疼,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着她不知道他疼的样子,他就觉得,这种疼痛,痛彻心扉,要淹没自己所有的知觉和感受。
而她现在,又在一次的对自己说要离开,他的心忽然又紧了起来,一天的担心,都堵在胸口,凌东舞,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你就如此,把离开挂在嘴边上,因为你知道我离不开你。
他越发生气,他气得嘴唇直哆嗦:“凌东舞,你不要太过分了!”
这是过分么?对!她知道,自己不但是过分,而且,若是其他女人胆敢如此如此,说不定,早被萧昊天给杀了。
但是,她现在已经无所顾忌。无欲则刚。怕什么呢?一辈子再迂回婉转,如何是个头?
“皇上,我现在只想好好过几年清净日子。我累了,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什么后宫,什么母仪天下,虚伪至极,可笑至极,这个皇宫是世界上最阴暗,最可怕的地方,我不想在呆在这里,我想马上离开……”
宫廷里,从未有人如此说话!
就如一切的开诚布公,如一切的凡俗之人。
他却隐约发现自己正在失去弹性:可能是年纪到了,神经没年轻的时候那么粗大,越来越容易受刺激,总之,他开始想对凌东舞发火,容忍度正在下降,以可怕的速度。
他脸色阴郁,渐渐的眉头锁起来,声音那么冷酷无情,目光也那么冷酷无情,牢牢地盯着她,说话的速度很慢,“当初是自己愿意做我的皇后的,做了皇后你就应该知道,如果你不想当这个皇后了,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冷宫!”
“冷宫!”凌东舞冷笑了两声,“萧昊天,你可真行,这么快就要把我打入冷宫了,这么快就嫌我碍眼了,你放心,我这些天在皇宫里面没干别的,净自己一个人瞎跑着玩了,冷宫的门我能找到,我回去就自己去那里,马上给好人让地方,这一辈子决不敢再碍你们的眼……”
她如同一只快要疯掉的鸟,仿佛一个猎人已经闯入了自己的禁地,撒好了捕捉的陷阱,自己却无能为力。
“你——”萧昊天气急,额上青筋差点迸裂,一个巴掌扇过去,却又在将触到她的脸时变成轻轻为她顺了顺头发,在她惊异的目光中握成拳收了回来,哑声道:“你,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刚才是你自己说不要做这个皇后的,现在又说什么去冷宫,给好人让地方……”
萧昊天直气的咬牙切齿,不论什么大风大浪都能想办法成功解决,可偏偏一面对她,立刻技穷。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我为了你解散后宫,对你如此一心一意……”
凌东舞听萧昊天也说道一心一意,又开始重复刚才周泽说过的话,心里如同长起了巨大的仙人掌,锐利的刺,细密地没入心脏,轻轻晃动也会疼痛,可是她不顾,声音陡然拔高:“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为了我解散后宫,你为了顶着大臣的压力,你为了我不在乎民间的舆论,朝廷的震荡,你为了我不顾一切,你是罗密欧,你是情圣!你对我的恩情比山高比水深,我应该对你感激涕零,我下辈子就是给你当牛做马看家护院也报答不了你的大恩大德!行了吧!”
萧昊天被凌东舞抢白的脸色涨红,额角的青筋突突乱跳,可是偏偏却拿她没有办法,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却偏偏拿她没有办法,只气的身上都哆嗦起来,指着凌东舞,“你,你……”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蛮不讲理,胡搅蛮缠,刁蛮成性对吧!可是我再怎么不好,也比你强,比你们这些自以为多高贵多雍容的人强,虚伪!”
萧昊天猛的一击案,梨花木的大床床脚立刻被生生劈落,俊朗的面孔愤怒得扭曲,摁在桌上的双手青筋历历可见:“你,你竟然把我对你的感情说得如此不堪,一文不值,你说,你说我怎么虚伪了!”
凌东舞此时也豁出去了,她本来就是个性格爽朗的人,这些天的苦苦压抑已经到了她的极限,此时看着萧昊天,冷冷而笑:“萧昊天,你有意思吗?你表面上跟我玩至死不渝,情比针尖,私下里暗度陈仓,齐人之福,你这不是虚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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