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府兴德苑的围墙上,坐着一个穿灰色袍子的干瘦老者,老者约有六旬年纪,目露精光,望着正在院子里逗狗的殷荣凉,摇了摇头,叹息道:“又是一个只知道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不成器啊!他娘的,你不读书逗狗也就算了,还要骗你爹!枉费你爹一片苦心让老夫来保护你!”
灰袍老者一个转身平躺在墙头上,望着天空喃喃道:“你爹也不是个东西,连殷权的老婆都不放过!恭王虽然混蛋,但是这样的蠢事他反倒不会去做!唉,也不知道老夫该不该来投奔周王!”
原来这灰袍老者正是以前恭王府护卫统领李承栋,不远千里来投奔周王殷傲,到了之后,见到殷傲父子的行径,却有些心灰意冷了。李承栋正在沉思,远远的听到衣袂飘风的声音,李承栋一回头,只见是府内的护卫冷士元掠了过来。
冷士元远远的笑道:“李老前辈,王爷有请你去茗露苑花厅喝茶,这里暂且交给在下!”声音在风中传来,十分清晰。李承栋点点头,也不说话,跳下围墙,直奔茗露苑掠去,他不想和府内这些普通护卫打交道,他是后来者,武功比原来这些护卫高的多,而且来了就救下王爷,抢了大家的功劳,因此大家互相看不上。
茗露苑花厅,殷傲正喝着茶,和段月坡聊着天,满面笑容等待李承栋的到来。李承栋来到花厅门口,门口值班的两名护卫瞧了一眼李承栋,眼神轻蔑。
周王府的护卫们都知道,这个姓李的老家伙原来是恭王府的护卫统领,恭王死了,这老家伙才像条丧家犬一样跑到了周王府,仗着自己武功高,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李承栋无视两名护卫轻蔑的目光,昂然走入花厅,来到殷傲面前,向穿一身便服正在喝茶的殷傲深深的鞠了一躬,“老朽李承栋参见周王千岁!”
殷傲微微一笑,伸出手示意李承栋坐下,“李先生请坐,这几天王府里事情太多,慢待了先生,先生莫怪!”又回身指着段月坡对李承栋笑道:“李先生,这位是本王的谋士,段月坡兄,段兄字敬亭。”
段月坡和李承栋彼此见过礼,李承栋也不客气,大喇喇坐在殷傲下垂手,自己倒了一碗茶,仰头一饮而尽,这才望着容貌还算不错的殷傲,笑问道:“不知道王爷叫老朽前来有何吩咐?”
殷傲笑道:“这几天府里杂事太多,所以没来得及和先生促膝长谈!前几天多亏李老先生从龙紫兰的手里救下了本王,本王真是感激不尽!本王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李先
生,本王听到恭王过世的消息,也很惋惜,既然恭王是死于剑气,李先生当时不是在场吗?又怎么会让恭王受创?”
李承栋脸上一红,尴尬道:“周王千岁,您可别提了!半个多月前,恭王府中来了一伙人,是从岭南王府而来,带头的叫做庄乘风,是岭南王手下的大谋士,奉岭南王之命,带着礼物来见我家恭王,共商大事。同来的还一个人,叫做罗刹鬼夜哭,是著名的魔道中人,现在是岭南王府的护卫。”
一旁的段月坡捋了一下胡须,轻声笑了起来,“难得岭南王有心了,这是为了找盟友啊!”
李承栋面无表情道:“敬亭先生所料不差,我家恭王千岁盛情接待了庄乘风一行人,结果在酒席上,我家王爷听说罗刹鬼夜哭是一品高手,很是激动,非嚷着要看老朽和夜哭比武,说是从来没见过一品高手比武。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和夜哭也都同意了,就到王府的小演武厅内比试。”
殷傲喝了一口茶,示意李承栋继续说。
李承栋叹息道:“于是我和夜哭来到小演武厅中,准备动手,动手之前,我们向恭王交待过,要离我们远一些,在看台上观看即可,免得被剑气所伤。哪知我家王爷不肯,搬来一把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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