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诚诚在笑两件事情。
首先,他在为自己的解脱而笑。
其次,他在为陈安壑的自不量力和自寻死路而笑。
在他们何家眼中,点金手冯宽无非就是一个会赌石的死老头子罢了,何诚诚愿意给他面子就称呼他一声何老,何诚诚不愿意给他面子,想骂他乌龟王八蛋都行。
陈安壑虽然是冯宽的弟子,但却只是一个声明不显的小辈,他有什么资格在何诚诚面前嚣张?
说他自不量力,都是太抬举他了。
这里是何玉赌石馆总店,何诚诚早就对上等原石了然于胸,他选的那块原石本该作为明料使用,但因其隐藏得够好,何诚诚才故意将其放在三楼,且标价还不是很高。
这既是一种营销策略,也是一个伏笔。
当某天,有一个慧眼识珠的玩家切开了这块石头,得到了极品翡翠,自然就能让其他玩家激情高涨,尤其是有许多装比大少在场的时候。
另外,如果有人敢跟何诚诚赌把大的,这块石料还是确保他取得胜利的终极法宝,就像今天这样。
反观陈安壑选的石料,则是何诚诚为半油篓子挖好的坑。
可让何诚诚意想不到的是,堂堂点金手的传人,竟然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且还将它当成了宝。
更让何诚诚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子竟然为了替师正名,装比做局,逼何诚诚跟他豪赌六亿,且还要继续加码。
这是神级反转!
这是何诚诚见过的最最牛比的神级翻转!
对手变了,心态也就完全不同了。
何诚诚完全忘记了六亿豪赌的可怕压力,他现在只想报仇雪恨,让这个王八蛋为他的狂妄自大和愚昧无知付出代价,让他知道玩弄何家人的可怕后果。
“你还有多少筹码?”何诚诚紧盯着陈安壑,狞声问道。
这正是陈安壑想要的结果!
他先嚣张出场,让关山狠辣出手,再让韩玫瑰送去军证,让何诚诚自以为是的觉得他是安家人,逼迫他,羞辱他,将他踩到泥土里,都是为了将他的压迫到极致。
然后,陈安壑再在最后关头自导自演这曲神翻转,让何诚诚被压制到极致的屈辱和怒火彻底爆发出来。
人在被压迫到极致后的爆发,会让人彻底失去理智。
只有这样,何诚诚才会忘记六亿豪赌的压力,并会不计后果,跟着加码,他要陈安壑千百倍付出代价。
陈安壑也紧盯着何诚诚,不甘示弱问道,“你还有多少筹码?”
“何玉赌石馆五楼,共有价值八亿的极品成玉,赌石馆账上还有八千三百万营业款,再加上本少个人账户上的现金,本少有九亿筹码,你有得起吗?”何诚诚指着陈安壑的鼻子,趾高气昂问道。
“我师父无妻无子,他将毕生所赚全被给了本少,九亿,本少跟了。”陈安壑冷冷说道,“但本少不要你的现金。”
“你要什么?”何诚诚寒声问道。
陈安壑冰寒如刀说道,“本少出九亿,赌何玉赌石馆五楼的全部成品好玉,外加你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当着众人的面承认是你们师徒联手,用卑鄙手段赢得了石王称号。”
小子,你死定了!
“成交。”何诚诚不假思索说道,眼中悄然闪过一抹狰狞寒芒。
陈安壑冷冷说道,“让你的人把剩下的成玉都拿下来吧。”
“如你所愿。”
何诚诚再次大步而去,很快又带着三十名保安大步走进了三楼大厅,并带来了二十六个防弹玻璃展柜。
“现在可以解石了吗?”何诚诚冷冷问道。
陈安壑面无表情说道,“这里是你的地盘,本少信不过你。”
“你还想怎么样?”何诚诚忍不住怒声问道。
陈安壑指着防弹玻璃展柜,说道,“把所有成玉拿出来,装在一个袋子里,摆在你面前。”
“混账,本少岂是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何诚诚忍不住怒声咆哮道。
陈安壑不容置喙说道,“想赌就按本少说的办,否则,本少就不奉陪了。”
如果没有围观的顾客,何诚诚会让何家保安立刻动手,直接擒下这个王八蛋,先把他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来,再逼他跟自己豪赌一局。
关山力大如牛又能如何?他能打得赢几个?五个八个,十个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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