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成立,陈安壑和何诚诚便各自挑选着原石。
惊世豪赌,气氛压抑。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唯恐影响了赌局。
在人群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何诚诚径直走到第八排第十五块原石面前,细细观察着石料。
“老吴,本少从前往后看,你从后往前看,看到卖相好的石头,先记下来,我们再合计合计。”陈安壑扭头看着关山,认真说道。
“少爷,我看这块石头就挺好的。”关山指着被他三次搬起的翡翠原石,说道。
陈安壑笑着问道,“理由呢?”
“我喜欢,嘿嘿。”关山摸着绅士帽,笑得一脸傻样。
猛男大哥,这可是六亿豪赌,拜托你认真一点,别让这惊天赌局早早失去悬念,可好?对赌局充满期待的人群都忍不住暗暗想道。
陈安壑点头说道,“你是本少的福将,你说了算。”
这样也行?
人群都被这对主仆雷得外焦里嫩,何诚诚也不禁大大松了口气。
陈安壑玩得实在太疯狂,是真把他吓得不轻。
六亿赌额实在太吓人,何诚诚真的赌不起,更输不起,若非被逼上梁山,他绝对不会接下这个赌局。
纵使他明知自己会赢。
……
赌石行业,黑幕很深。
原石运到何玉赌石馆总店后,赌石馆都会让经过专业培训的员工对石料进行初筛分类,分出蒙包料和开窗料。
待解石师傅对挑选出来的原石进行开窗处理后,再由水平更高的专业人员父对开窗料进行第二次分级,劣质开窗料扔在二楼,供有一定经济基础的散客们小赌怡情。
然后,高薪聘请的顶尖师父便会亲自出马,对上好的开窗料进行第三次筛选,最好的开窗料被打磨成明料,摆在四楼,高价售卖。
稍次一些和吃不准的开窗料摆在三楼,让那些经验丰富的职业玩家,酷爱装比的富家大少,以及纯粹图乐子的顶级富豪们来赌最终结果,将风险全部转嫁给了别人。
何诚诚师承已故东海石王余亮亮,已出师八年,不仅是何玉赌石馆总店的总经理,还是首席鉴石师。
一旦那些顶级师父遇到吃不准的好料,就会请何诚诚亲自把关,所以,他对有争议的石料了如指掌。
关山抱过的那块石料就是他亲自把关过的一块石头,但经过他和几名顶尖师父共同鉴定,那是一块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废料。
这块料子本来都不配摆在三楼,但因为它产地纯正,露出部分又很有卖相,何诚诚才决定将它摆在这里,并标上了高价,用来忽悠那些水平有限的装比大少,以及那些纯粹图个乐子的顶级富豪。
赌石的关键在于一个赌字,赌败了是你水平不够,与人无尤。
选好原石后,陈安壑就冲着何诚诚,远远喊道,“姓何的,你可选好了?”
他想干什么?韩玫瑰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按陈安壑的说法,他是要从何诚诚手中拿走一大笔钱,可这明显就是在给何诚诚送钱嘛,难道他是要故意输掉六亿,激起何诚诚更大的贪欲,然后跟他再赌一局更大的?
不对!
韩玫瑰清晰注意到,何诚诚看到那本证件时眼中有着明显的惊慌之色,说明他十分惧怕陈安壑,他后面的种种表现更加证实了这点。
如果他想让何诚诚输得更多,他就不会这么早露出底牌。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想着凭借可怕的背景强行拿走这些钱,所谓赌约,纯粹只是在逗何诚诚玩玩?
这也不对!
如果他想这么做,大可直接向何大亮或何贵诚摊牌了,反正他若真想强行从何家割下这么大的一块肉来,最终还是得找何大亮和何贵诚,他又何必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韩玫瑰百思不得其解,而其他人则都忍不住一脸怜悯的看着陈安壑。
如此选石,完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
可何诚诚既是家学渊源,又是余大师的亲传弟子,在赌石上造诣颇深,就连职业玩家都不敢跟他赌,这家伙完全就是在高调找虐。
但因为忌惮关山的狠辣,人群倒也不敢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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