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危,生怕跟着南阳郡王倒霉。也有许多大臣,暗暗看着圣上会有什么反应。
圣上原本是挺恼火,但他也不是那等为了这点事就降罪的人,而且犯错的还是他小时候看着长大的原泰。他和原泰的关系尽管没有平王跟原泰这般亲厚,但是作为当时平王府和纪王府子侄辈的唯一男丁,他和平王都对原泰挺上心,加上惠庄皇帝在时待两人也不错,两人也愿意多照拂他最疼爱的庶子。
在圣上的印象中原泰可不是这样会随便出头的性子,想了想,他便秘密召了平王入宫。
平王到了之后跟圣上行过礼后,微微皱着眉朝圣上看了一眼。
圣上本来一肚子问题,见他这般,又有些纳闷,“怎么了,谁得罪你了?”
“微臣今日还能按时下值吗?”
“你……你还有没有点出息了?”圣上指着平王无奈地说,旋即又回过神,冷哼了一声,“你在别处倒是胆子大了,你说,原泰出的那道题是不是你的主意?”
“何以见得?”
“你明着暗着也在朕面前提过几次。”
平王微微叹了一口气,说:“这不是没办法嘛。”
“你也不怕把原泰拖下水。”圣上假作生气地拍着桌子说。
平王一笑,说:“圣上海纳百川,怎么会为了一点小事降罪于人呢?”
“少来这一套。”圣上横了他一眼,又觉得他这作派有些眼熟,马上便想起这是他最近常亲近的几位大臣的调调,面上不由有些讪讪的。
两人静了一会儿,圣上看看桌上的考题又看看底下瞧着慎重的平王,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决断。记得当年刚被立为太子时,先帝时常让平王陪着他一起处理政事,还会让他向平王多学学,后来平王不再教他了,好似他已经学成了一般,可他真的学成了吗?
这当口,平王朝殿内的漏刻看了一眼。今日早上起来,珠花瞧着他像是有些上火,说要给他炖点降火的汤水,他还想着早点回去尝尝呢。
因为他看得实在明显,哪怕在想旁的事情的圣上也没法不注意,无奈只好让平王走了。看着他的背影,圣上别提有多嫌弃了,他当初那个乖巧懂事的王弟怎么就成了妻奴了呢?可惜平王注定是不能及时赶回家喝这碗清火的汤了,他坐着轿子刚到宫门口,又被赶来的王和请了回去。
平王当下有种不好的预感,等他回到御书房时,圣上的面色也极其凝重,他把刚刚边关发来的急报递给了平王,平王接过一看才知年初传来西越投降的消息是西越使诈,如今西越大军已经夺下大康两座城池,在城内烧杀抢掠。
平王看完,便说了一声,“得速战速决!”
圣上闻言马上反应过来,让人去召了几位大将入宫,又朝平王看了一眼,平王点头,退到他身后的屏风后面,一边想着刚刚急报上的内容,一边又想等夜里回家要找个什么借口免得珠花疑心他在外面做了什么。
这天夜里,圣上点好兵将,还特意选了原泰随军,第二天天微微亮,先行军便向西出发了,辎重随后。百姓看到大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西越之乱的消息传开时,已是科考成绩出来的时候。朝中几位重臣已经收到消息,也没有奇怪为何今年科考的状元、榜眼、探花皆出自寒门,这三个人是在最后一道策论里坚持写反战论并且写得最好的。
受战事的影响,朝中的气氛也有些紧张。
珠花知道原泰出征的前一天,平王很晚才回来,她在他身上闻了闻后便没有多问让他去喝了汤安置了,那时她没问后来心中有了疑惑,她也不好再问。
在盼着原泰平安归来的日子里,她倒与孟氏时常来往,孟氏瞧着与当年的敬懿皇后是有一点相像,但是性子却全然不像,也不太像是家里的幼女,是个体贴懂事的。等原泰离开后不久,她就查出怀了身孕,这些日子吐得厉害,人也因为担心远在边关的原泰日渐消瘦,还是同样怀着身孕的万宁公主时常过来陪她说话,才让她安心了一些。
团团也怀了二胎,却抽不出空过来,府里的余侯病重,阖府的人也没有出去访友的心情。拖到了五月,余侯过世,余世子和余泊琰上表丁忧,许多大臣都在想余侯为安国侯府谋划了一辈子,连过世都挑了个好时候,三年之后朝中形势怕就没有现在这般剑拔弩张了。
因为西越之乱,圣上有了停战的念头,但是北川王为首的一些将领却希望增兵,让那些还敢反抗的小国看看天朝之威,有许多武将都站在了他这一边,而文臣自然都主张停战。两边的争论一时怕是没有结果,但是许多大臣都担心之后朝中两派相争的情况会越来越厉害,若是到时候他们一定得选边站就头痛了。
珠花听闻余侯死讯,自然和平王上门吊唁,也劝了团团要当心自己的身子。回府后,她想到自己的父母年事已高,便常回去探望,倒让孙氏心生疑惑。
“你这是跟家家他爹吵架了?”
“娘,我能吗?他敢吗?”珠花翻着白眼说,“我知道,你现在有了孙子孙女了,不喜欢我这个当女儿的常来,就连肠子也不待见我了。”
“怎么会呢。”徐氏在边上笑道。
“我喜欢姑姑常来。”在边上玩耍的程三郎也跑过来说。
徐氏是个能生养的,如今已经生了三子一女,最小的儿子程三郎才刚四岁,最是逗趣的时候。珠花一笑,就把他抱到腿上,逗着他说话,原本在陪弟弟玩的侄女也跟了过来。
“你不是有外孙外孙女了吗?”孙氏调侃道。
珠花听了不由叹了一口气,跟程三郎同岁的外孙且不提,那个外孙女却是让她伤心的:“我的外孙女就跟她爹她外公亲,都不爱我抱。还是三郎好,姑姑来了给我吃点心呢。”
“那是他咬了一口,不爱吃又不敢扔的。”孙氏残酷地揭开了真相。
三郎一听,就用手捂着脸,偷偷看珠花的脸色,生怕她生气。珠花暗笑,长长叹了一口气,紧紧抱着三郎说:“没事,还知道分给姑姑吃就行。”
“我是舅舅,有好东西我分给姑姑吃。”程三郎年纪虽小,但是辈份却不小,乐乐等人生的孩子比他还大上几岁的却要叫他表舅。
“这才是长辈的样子。”珠花乱夸了一句,看到侄女在边上偷笑,也朝她挤挤眼。
吃过了午饭,珠花便回去了。晚上肠子听说自家姐姐又回娘家,也担心她是不是在平王府受了委屈。
“怕是爹娘年纪大了,三姐心中记挂吧。”徐氏说道。
肠子一听,却问:“爹娘不是一向挺精神的吗?”
“虽然精神,但是年纪大了多少有些病痛,三姐会记挂也是难免的。”
肠子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拉过徐氏的手,说道:“你平时多费心。”
“是,我知道。”徐氏应道。
生老病死都是没办法的事,程大山还活在世上的故友已经不多了,他想着自己也不像是那等能长命百岁的,每天依旧照自己的性子吃点喝点,然后被孙氏唠叨几句。孙氏哪怕知道她说了也是白说,却又不能忍着不说。
到了秋天,七十三岁的程大山生了一场病,看了许多大夫也不见好,熬了几个月后病故在了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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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个新坑,过段日子再填:
《谋天下:余乃终极BOSS》——
这其实是一个真boss为小王跑路,女主意外背锅又时常甩锅的一代霸主兼男主养成史。
论一个魔神的自我修养和如何养成才不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