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舞儿眼睛一亮,连忙招呼那婆子:“快拿过来!”
那婆子很快跑过来,将手中那包东西举到众人面前,献宝似的。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又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真的能找到什么,不知道跟胡眉儿的滑胎有没有关系。
“魏太医,请你辨认一下,这里面是什么?”晏舞儿直觉这东西不寻常之物,不敢轻易触碰,那片花草明显的异状,极可能与它有关。
魏太医抬手接过那包东西,原本用油纸裹着的,已有些破损,露出一些空隙来,隐约可见一些发黑之物。
打开纸包,一股扑鼻的药味迎面而来,有些酸腐的味道,晏舞儿挥了挥,还是被呛着了。
“你就不知道站远一点啊?”一条强健的胳膊将她捞过去,晏舞儿便跌进他的怀中。
她看了他一眼,这是怪谁呢?要不是他默许,此刻她用得着主审这件无头案吗?
李恕瞧见了她眼神里的控诉,用手捏了捏她的小手以示安抚,晏舞儿也没心思跟他计较,转头看魏太医,却见他一脸的凝重。
“怎么样魏太医?”她提着一颗心问道,其他人也目不转睛地不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魏太医不顾酸腐味浓,一样一样捡起来细细查看,半晌后肯定道:“回王爷,此物的确是安胎药物,应该就是胡夫人服用之药。”
晏舞儿松了一口气,果然是症结所在!如此顺藤摸瓜,相信定然很快会查个水落石出,她渐渐有了信心。
“来人,去拿了胡夫人的药方,比对一下,自然就知道是不是了。”晏舞儿吩咐道,柳絮立即转身进了屋子,片刻后取来了胡眉儿所服用的药物方子。
魏太医仔细看着,脸色有些严肃:“不错,正是这个!只是,这房子上并无甘草这位药,而这包药里明明就用了少量的甘草,真是奇怪。”
众人又移步进了屋,此事蹊跷,还需细细查问。
“敢问魏太医,若是服用了甘草,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吗?”晏舞儿不敢往下论断,虚心地问道。
“那倒不是,甘草本是平和之物,无毒,只是这副药方里本不必用,奇怪!”他揪着山羊胡子,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今天胡夫人都吃了些什么?”
胡眉儿的贴身丫鬟红杏一边哭一边回道:“今日夫人用了些点心,还有一碗稀饭,蔬菜什么的倒吃得很少,倒是方才喝了几口鱼汤,其它什么也没吃”
她低了头,可怜兮兮地望着晏舞儿:“晏侧妃,今日的膳食是奴婢亲自去厨房取的,没有假手于人过,您一定要帮帮奴婢啊!”“好了!我不会胡乱冤枉人的,你下去吧!”晏舞儿挥挥手,让她退下。
魏太医却眼睛一亮:“等等,什么鱼汤?”
“是鲤鱼”红杏的话还未说完,魏太医便道:“那就是了,这甘草和鲤鱼原就是相克之物,正常人同时食用两种药,量多了都能致人性命,幸好胡夫人喝得不多,看来,下毒之人心思极为缜密。”
晏舞儿又问:“胡夫人可是经常喝鱼汤?”
“是!这几日也不知道谁说过,鲤鱼对有孕之人好,夫人已经连着喝了好多天了。”红杏说着,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每日都是她去取的,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她。
魏太医脸色十分凝重,医者父母心,他做太医这么多年,看惯了一些事,但并不代表他心就麻木了。
“每次喝保胎药跟鱼汤,中间间隔的时间有多久?”他沉着脸问。
红杏害怕,倒是一直没有做声的荷叶出声了:“保胎药是奴婢负责的,红杏负责膳食,一般每日巳初服用保胎药,巳末用鱼汤。”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打颤,想来也是害怕了,毕竟有问题的保胎药是她负责的。
晏舞儿目光一闪,道:“你说保胎药是你负责的?那从抓药煎药到服药,都是你在一旁服侍?”
荷叶低了头,小声道:“是!”“那这药渣呢?平日是怎么处置的?”她的目光有些锐利。难道是荷叶故意将药渣藏起来,她为何要这么做?
“回侧妃,这药渣子一般都是倒掉了,奴婢也不知道为何会跑到花圃里去。”大户人家极为讲究,当日的垃圾之物每日都会有指定之人处理的,这药渣子出现在花圃,本就是不寻常的,明明白白告诉人,事情不对劲。
“大胆,荷叶,有老夫人和王爷在此,你竟敢胡说八道?”此时,一名丫鬟站出来道,却是杜月娘身边的紫鹃。
紫鹃见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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