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继续审你的!”钟南明摆了摆手,来到旁边坐下,模样甚为随便。
“是!”校尉答应一声,又问道:“不知将军怎么如此之快?”
“临近夺冬大典,故而举家前来为族中俊杰助威,谁想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就做个代表来看看凶手,顺便请大人秉公处理,否则我钟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那是自然,将军请放心!”校尉赔笑着,额头却已经冒了汗。
回道案前坐下,校尉望着帐中的人,最后看向刀疤脸凌霄,沉声喝道:“你是否也有参与行凶?”
“大人,鄙人只是路过,并未参与其中!”凌霄回道。
“你说路过就路过……”
校尉还未说完,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而后进来一名老者,校尉见了不由一惊,急忙站起。
“大少爷传话,保证凌霄并未参与此事,还请校尉立即释放。”老者缓步走进帐中,视众人如无物,也不曾行礼,只是淡淡说道,较之钟南明还要傲慢,他有傲慢的资本,因为他乃是将军府中的大管家。
“要的要的,既然大少爷说了,那卑职将他放了便是!”
校尉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坐在那里的钟南明,看其有何反应,哪知钟南明对那老者仿佛未见,翘着二郎腿正在闭目养神。
“你可以走了!”
凌霄闻言点头,淡淡看了陆辰二人一眼,随即离去。
老者也转身要走,不过到门口时传出话来:“大少爷还说,要校尉你秉公执法,莫要寒了百姓的心!”
说完,身影消失在了帐中。
钟南明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如今陆家不管,林家更不可能管,想来这陆辰二人是必死无疑了。
校尉颤巍巍的坐下,心中暗暗窃喜刚才没有过多得罪那凌霄,因为对方的后台竟然是将军府的大少爷陈笑,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校尉得罪得起的。
“既然你已经承认人是你杀的,那就好办了,来人!”校尉叫来左右,大声喝道:“刁民陆辰,伙同其表姐张小云在天绝关北城平民区内合谋杀害钟南歆一案现已查明,情况属实,二人即刻处斩!”
“且慢!”陆辰目光一凝,沉声道。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校尉不悦道。
“大人,在下不才,却也知审案流程,若要定罪讲究的乃是人证物证俱全,如今这两样都没有,你就要将我二人斩首示众,是不是太草率了些?”陆辰一字一句道。
校尉暗中咬牙,他审案多年,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目前钟南明在此,又有大少爷传过话来,这两方施加压力分明就是令自己速速将那二人处死,奈何这陆辰难缠,一时间却也无法回答。
“休要听他胡说!依照大楚国法,你刚刚已然认罪,既然已经认罪就不必再理会人证物证!大人,你迟迟不肯将他二人处斩却是为何?难道当我钟家好欺负不成!”钟南明微睁双眸,语气中带着怒意。
“钟将军所言甚是!”校尉满面通红,事到如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即一挥手,左右就要将陆辰二人拿下。
陆辰见此冷笑,瞄了一眼钟南明,道:“钟家陈家果然势大,连军中都要忌惮三分,你若这般草菅人命,就休怪我陆辰无礼了!”
言罢,陆辰身上发出爆裂之声,整个人瞬间暴涨两丈多高,那左右前来擒拿的士卒见此不由大惊,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陆辰一手一个像拎小鸡一样举到了半空,随后向着校尉一扔,扑通一声三人摔成一团,一时间惨叫连连。
“法天象地!”
一旁的钟南明双拳紧握,这时他才发现这陆辰的底牌自己并未完全掌握,比如他就全然不知陆辰竟然将法天象地也修炼成了,而且看样子已经到了小成之境。
不过很快他便笑了,因为现在的局面对陆辰来说就是个死局,他伏法就要掉脑袋,不伏法在军营中撒野就属于藐视军威,更要掉脑袋,所以不用自己出手,陆辰就会万劫不复。
“算盘打得极好,钟南明,终有一天,我会亲自取你狗命,以报我灵根被废之仇!”陆辰并未继续攻击那校尉三人,而是目光冰冷的看向了钟南明。
“我看你是没机会了!”钟南明冷笑一声,大声喝道:“校尉大人!此子目无王法军威!在军营内企图杀害士卒,形同谋反!钟某认为当立即召集军中高手,将其诛杀!”
“对对!”校尉缓过神来,当即从怀中拿出一个袖珍号角,灌注灵气后那号角陡然变大,当即吹响,洪亮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南城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