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吹响号角之后,整个南城的军营都沸腾了起来,将官士卒全部放下手中活计出了营帐,大队人马迅速赶来,很快就有近万人将陆辰所在的军帐围成了铁桶。
“刚刚可是此营帐中传出的敌袭号角!”
一声喝问响彻当空,荀都尉自天而降。
“回都尉大人!方才正是此中传出的声音,不过现在里面又没了动静,卑职愿前往探明虚实!”一名身形高大的校尉上前,高声请愿。
“不用!敢在我荀景明的大营中发动敌袭,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荀景明怒不可遏,众人都未曾见其动作,就看到一阵狂风进了营帐,只留下一路尘埃。
此时的营帐当中,校尉与两名士卒正在桌案后面紧紧握着手中刀枪,眼睛死死盯着陆辰,时刻防范对方再次袭来,不过陆辰显然没有置三人于死地的意思,只是目光冰冷的与钟南明对视,对外面不断增援来的军队脚步声充耳不闻。
“你知道有个词叫做‘穷横’吗?”钟南明忽然笑了,道:“说的就是你这种不自量力的人,实力如同蝼蚁,却还要送死!”
“我知道有个词叫做‘报应’!若天不降报应与你,那我定会替天罚之!”陆辰声音低沉的吓人,恨不得将钟南明吃了。
“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钟南明笑的更深了。
陆辰早就通过骆青山知道了父亲死因,虽然没有证实钟南明是否参与其中,但心中早就断定他脱不了干系,此时一听对方挑衅式的询问,不禁暗中咬牙。
“我就喜欢看你死不瞑目的样子!哈哈哈!”钟南明仰天大笑。
“什么事笑的这般开心?”
声音未落,荀景明已经站在了帐中,钟南明止笑,定睛一看,不由心中猛跳:“化心境!”
荀景明扫了钟南明一眼,转头看了看场中,最后目光锁定了桌案后面的校尉:“方才那号角声是你吹响的?”
校尉闻言面色顿时吓得惨白,其实他刚才吹响一声之后就没有继续吹,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那号角的作用是通知敌袭用的,可惜已经晚了,如今听到都尉大人的问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把之前的审问过程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荀景明面色不变,淡淡问道:“根据楚国律法,杀人命案要人证物证俱全方可定罪,且你一个小小校尉未经请示允许就敢擅自定案除凶,当我荀景明死了吗!”
校尉只是不住的磕头,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了分寸,而且荀景明是出了名的军纪严明,若是有谁触犯了军法,从来不听辩驳之词。
“你的账我一会儿再和你算!”荀景明走到桌案前转身,看着陆辰问道:“人是你杀的?我的士卒也是你打的?”
从荀景明进屋开始,陆辰就知道此人修为高深,而且官职不小,他知道自己当前的处境,并不逞强,但也神色不卑不亢的回道:“大人,适才在下性命堪忧,无奈出此下策,还望大人明察!”
“你承认就好!”荀景明点点头,随即又看向此时正翘着二郎腿的钟南明:“刚才是你在此逼迫教唆我的属下吹响号角的?”
钟南明并未起身,他此时代表的是钟家,自然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淡淡回道:“这位大人,钟某此来只是想为九弟讨个公道,何来逼迫一说?”
“我知道你是钟南明,也知道你曾经担任天绝关副将一职,你既然从过军,就应该知道吹响这个号角代表着什么,但你没有阻止不是吗?”荀景明的声音越发低沉。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况且钟某已经离开军旅多年……”
‘嘭’
还未等钟南明说完,荀景明突然一拳将身后的桌案轰碎:“既然你已非我军中将官,还敢在我面前摆谱!我看藐视军威的人是你!”其声音之响亮,震耳欲聋。
钟南明自问何曾这样被人教训过?强压心中怒火,冷冷回道:“大人是要与我钟家为敌了?”
“怎么?拿钟家来压我?我可以告诉你,别说是你,就是你家老爷子来也休要在我面前造次!你可有意见?”荀景明面带嘲笑之色,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很好!今日之辱,我钟某迟早要你加倍奉还!告辞!”钟南明愤然起身。
“给我站住!”荀景明见其要走,喝道。
“荀景明!你不要欺人太甚!”钟南明转过身来,紧握的双拳中传出咔咔的声响。
“欺你又怎样?回去转告你家老爷子,让他管好自己的儿子!”
听完荀景明的话,钟南明咬着牙恨恨离去。
“你们三个先给我滚出去!”荀景明平复了心神,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还在那里磕头的校尉。
三人听罢如获大赦,站起身来连忙跑了出去。
这时营帐中就只剩下荀景明与陆辰张小云二人,荀景明细细打量陆辰许久,突然开口问道:“数日前的天绝山上,江涛的右臂可是被你所断?”
陆辰闻言一怔,这才想起那日在玉秀峰下遭人截杀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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