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运老师的教龄已有29年了,大学本科,市级教育学会会员,发表过多篇论文,年龄也是50多了。他虽然多年的教学成绩也很好,他的评高职的“硬件”在学校无人与之相比。可是多年以来上面没有分配“高职”名额到学校,所以他一生当教师的最大愿望,始终没能实现。
近几年,由于高中的发展,上面也给学校下达了几个“高职”指标。然而,这些都与吴运擦肩而过,因为,吴运原来的“硬件”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得软了;而那些有学校行政职务的“软件”由于政策倾斜,变得越来越硬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赶老人。
第一个“高职”自然是书记消化了。
他说:“我去上级要了多次,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又安慰下属道:“你们这样承让,我不会忘记的。以后,有机会,我会竭尽全力给大家争。”
吴运想:“书记的亲戚是县委副书记,我是争不赢的,写申请也没用。”
书记荣获高职后顺利地调到了进修校。他信誓旦旦的承诺,也随着他的调离而烟消云散。
后来,学校来了位年轻的师校长。他为了扫除评高职的障碍,第二年就开始对可能的竞争对手设局,吴运自然也成为了主要的局中人。
师校长以工作需要为名,给吴运说:“吴老师啊,这期学校缺生物科教师,你虽然是中文专业,我还是安排你上初一生物,希望你支持学校的工作。”
“好吧。一期哦!”
“就这样,说定了。”师校长看着吴老师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像花儿盛开一样。
一期下来,吴运的学生生物考试成绩在评比中摇了鸭子。师校长这时在大会、小会上不点名地说:“有些人自认为得行,看看这成绩,什么玩意儿。”
全会场的眼光一下子集聚到了吴老师身上。
“我说嘛,是马,是驴,只要牵出来遛遛,都不是。”吴老师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心里觉得酸棘棘的。
第二学期师校长没有兑现一期的承诺,仍然安排吴老师上生物课。
吴运想:“这期一定要苦干一番,我不相信就提不高成绩。”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有两个班学生得到的书是旧版本,根本无法用。
吴老师给师校长多次交涉,校长说:“开学忙得很,你暂时用着,我们想办法。”一晃就是半期了,这个“暂时”吴老师不知道会到猴年马月。
吴老师再也不能忍了,跑起去找到校长说:“你们真是存心要。。”他急得再也说不出话来。离期末考试只有一月了,新课本只来了40多本,而其他50多个学生的书仍然不能更换。吴老师的学生考试成绩不好已成定局,期末考试吴老师教的差生班又有几个学生,学校要他们不参考,造成几个零分,班平分大大降低,师校长的设局获得了巨大成功,而吴老师成功的希望又彻底破灭了。
为了评职,吴老师多次找校长要求是自己的专业课。这次校长满足了他的要求,可是安排他中途接手上年级成绩最差的班,说是相信他有能力提高成绩。吴老师明知又是个陷井,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得迎接又一次失败了。
当然,师校长教的是一个实验班,平行的实验班又有一个刚当老师的女孩子陪衬,学生也是全年级优选出来的,教师整体安排也很好,中途要处理班上的差生出局,简直是易如反掌,对该班的监考、改卷人选都做得滴水不漏,自然学生考试成绩斐然。
大概是又一年的年底吧,师校长在会上说:“我去教育局要了个高职名额,这是上级领导对我们校长的关心。”他咳了两声,接着说:“我还是把评职文件给大家学学,这也是必要的程序嘛,你们以后可以按文件上的条件去努力。”
会场的教师当然能领会这翻话的含义,够资格申请的教师也没有人敢再想。吴老师虽然没有死心,但是他只是感到无助,无望,无奈,除此之外,就是听天由命。
吴老师又无望地等了5年,终于学校又来了个高职名额。
在职评前,副校长给吴老师来了电话:“老吴,我今年整到了个高职。”吴老师还心想,这个副校长关心自己,还有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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